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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驭夫记(178)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是贵妃跟前最近宠爱的一个小太监。贵妃的枕边风,厉害着呢。”

“那你怎么办的?”

“放心,你男人能着呢。”季恒安得意道,“当然是恩威并施,吓唬了他一番,又送了东西。”

“你就没查查,他为什么敢跟你叫板?”

“约摸着就是过年的节礼没送到,他眼皮子浅,这种小喽啰,不值当为他浪费精力,给点银子就行。”

易卿直觉有些不对,提醒他:“你还是好好查查。”

季恒安应下了,却没有放在心上,很快就忘到脑后去了。

他不知道,他和易卿日后的命运,因为这个小人物而横生波折,跌宕起伏而又悲喜交加。

过了两天,江南易家的人来求见易卿。

易卿觉得奇怪,他们怎么找来了?

季恒安坐在炕上看她修剪盆栽,闻言懒洋洋地道:“前些日子我派人去江南,看你老家还有什么人需要照拂,估计是他们带人回来了,你见见就是。”

易卿没想到,他竟然思虑如此周全。

按下心中悸动,她让丫鬟把人请到花厅。

她踩着脚踏下地,发现季恒安竟然没跟着,反而拿起她放下的剪刀,饶有兴趣地对着盆栽,似乎在犹豫于何处下手。

“别动我盆栽。”易卿不客气地道。

就他的审美,还是别霍霍东西了。

“你不跟着来?”

易卿见他放下剪刀,也没有下地的意思,不由问道。

被他粘习惯了,他现在不跟着,易卿都有些不信了。

“傻女人,你不害怕我,就当别人都不怕我?你家人见了我害怕,还怎么跟你说话?或者,你想要我出去见见,证明我对你的重视?”季恒安迟疑了下,“那样我陪你去?”

“不用!”易卿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出去。

她真是被他拉低了智商。

季恒安笑着看她走出去,忙挪到炕的另一边,贴着墙竖起耳朵听着。

“姑娘啊!”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婆子,后面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媳妇子,一见易卿就跪下,眼含热泪地喊道。

“郁妈妈快起来。”易卿隐约对她有印象,应该之前时候见过。

她男人姓宋,是易卿父母在时的总掌柜,现在也替她掌管着她父母的产业。当然,这是她父母生前的安排,不是易卿的主意。

后面的那媳妇忙扶起她,小声劝慰:“娘,见到姑娘了,咱们有主心骨了。”

易卿让婆媳俩坐下。

郁妈妈堪堪坐在绣墩的边上,她儿媳妇站在后面伺候。

“姑娘,出大事了。”

一句话,石破天惊。

易卿看着郁妈妈的脸色,安抚道:“您别着急,慢慢说。”

“姑娘,您在这府里是?”郁妈妈斟酌着开口。

易卿知道她是问自己的身份,想了想后道:“您有话直说,季大人不会见死不救。”

郁妈妈听了这话,放心下来,然而又有几分酸楚。

若是老爷太太还在,姑娘何至于要沦落至此?

没有大婚,那姑娘最多就是个小妾了。

第205章 怒火冲天

偷听的季恒安想,还是得早点摆酒,要不易卿都没法对人提自己的身份。

就这般没名没分地在府里住着,有他撑腰,府里没人敢怠慢她。可是出去了,别人不知道,她是他心头宝啊。

这样不行。

外面,郁妈妈哭诉事情始末。

易卿越听眉头越紧,季恒安也气得头顶冒烟——真当他是死人吗?易卿的东西,也敢觊觎。

原来,易卿母亲因病离世,与她鹣鲽情深的丈夫郁郁寡欢,一年后也重病离世。

他很清楚易家的叔伯兄弟都是豺狼,因此身家全部交付忠仆,让他们带了五万两银子,护送当时年仅十岁的易卿上京投奔嘉定侯府。

他没想到嘉定侯府更是龙潭虎穴。

不过他到底留了条后路,才有了后来每年五千两银子,确实保住了易卿的性命。

他明明白白留下遗书,将来易卿嫁人,他身后的万贯家财都是易卿的。

宋掌柜是总掌柜,这是对易卿父亲最忠心不二的老掌柜,而且颇有商业头脑,也有手腕。

是以,易卿父母去世十几年后的今天,属于易卿的产业不少反多,而且蒸蒸日上,日进斗金也不夸张。

“姑娘,不说别的,就是咱家那些出海的商船,出海半年回来,能赚那一船的银子!茶叶、丝绸到了外面都是金子价,回来的玛瑙、宝石,还有药材,那也都是最珍贵的。”郁妈妈说着,眼神中不无自豪。

“本来咱们都不敢让人知道,偷偷地赚钱。可是还是走漏了风声,这才引来那些黑心烂肝肠的……”郁妈妈抹着眼泪,“我本来跟掌柜的说,让他捎信到嘉定侯府,看能不能帮上忙。掌柜的说,嘉定侯府也不是好人家,估计您在那里也是水深火热……这不,正愁得无计可施的时候,锦衣卫就到家里带信了。”

原来,易卿的大伯伙同三叔四叔,联合起来伪造她父亲的遗书,又勾结当地官员,查封了易家许多产业。

“而且,有些话说出来都怕污了您的耳朵,”郁妈妈带着哭腔道,“他们还伪造婚书,说您和知府家那傻子儿子有婚约。分明是这些人提前都算好了,如何分赃!来时我家掌柜的听说您在季大人府上,又是着急又是欣慰,不知道您在这里过得怎么样,又怀着希望季大人能出手相助。”

易卿越听眉头蹙得越紧,还没说话就听见里面“砰”的一声。zWWx.org

郁妈妈和她身后的儿媳妇小郁氏吓得颤抖了下。

“你们等等。”

易卿站起身来,掀开帘子进了内室,看着被掀翻的炕桌和一地狼藉,皱眉问:“你这是发哪门子的疯?”

她的声音没有可以压低,外面婆媳俩听得也清楚。

小郁氏年轻没见识,紧紧拉着婆婆的袖子。

郁妈妈却是老人,跟着能干的丈夫见多识广,听着易卿不善的口气,她心里微动,竖起耳朵听着。

“欺人太甚。”季恒安气得脸色青黑,“谋财也就算了,还敢打你的主意。我,我……”

他的手放在炕边的绣春刀上,真恨不得立刻把那些人抓来,让他们尝尽酷刑!

“这不是没成么?”易卿轻描淡写,“不过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的想象罢了。他们真当可以为所欲为了?呵呵。”

如果没有季恒安,惹恼了她,她这刚烈的性子,一把毒药撒下去,鱼死网破,大家一起死。

现在有季恒安,别说他即将胜任锦衣卫指挥使,就是他是个普通的锦衣卫,出了京城,那些知县知府都得好生招待着。

“就是想也不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季恒安怒气冲冲地穿上鞋,下地后还不解气,又是一脚,把炕桌踹到墙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说,都有谁参与了这件事?”

他掀开帘子出来,径直走到郁妈妈面前,面色沉沉、口气暴躁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