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王妃驭夫记(177)
婉乔一把抢过来扔到一边,沉着脸道:“秦大人,你知不知道现在什么处境!”
“我知道。”秦伯言看着她,笑容在他脸上绽开,眼底有几分灼热,“我并非来找东西。我只是想你,想来看你。”
“轰”地一声,婉乔只觉有什么在脑海中炸开,一时竟无言以对。
她正正经经跟他说正事,他一句“我只是想你”,将她的认真严肃,炸得粉碎。
表白要换个场合好不好!要给人一点准备可以吗?
每次都如此,猝不及防。
“看过了,快走吧。”婉乔只能用凶恶的口气来掩盖自己的羞涩。
“看过了,可是没看够。”
天啦噜,打通了任督二脉的秦伯言,好可怕!
竟然生生从一只威武雄壮的老虎,即使从前对她只是纸老虎,变成了一只撒娇要抱抱亲亲的小猫。
秦伯言壮着胆子抓过她的手,却不敢再看她眼睛,掩饰道:“那个,我替你看看伤口有没有恶化。”
恶化你个头。
婉乔心道,昨日不是都看过了吗?刚刚划开皮肉罢了。
可是鬼使神差地,她没有躲开,也没有出声,定定地看着他动作。
四周静谧到诡异。
“你……”
“那个……”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看着对方。
婉乔莫名奇妙地脸红了。
“乔妹,你害羞了。”秦伯言肯定地道。
“我没有!”婉乔嘴硬。
虽然她脸上热得自己觉得都可以煎鸡蛋,但是她才不会承认呢。
“你有。”秦伯言语气更加笃定。
婉乔有些恼羞成怒:“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害羞了!”
“因为我也害羞了。”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婉乔庆幸自己现在没在喝水。她呆呆地抬头看秦伯言,果然见他一脸认真。
认真地脸红。
呃……她扶额。
“快说正事。”婉乔伸手揉揉自己的脸——既然已经被看穿了,那就自然些吧。
“看你就是正事。”
“秦伯言,你够了啊。”婉乔真想一巴掌呼死他。
想用甜言蜜语齁死她,好继承她的……吗?
好吧,她好像一无所有。
“真的。”秦伯言还是一张认真脸,他摸摸自己的嘴唇,似乎在回味,道,“昨日我亲了你,到现在都觉得滋味很好。”
婉乔捂上耳朵。
不听不听我不听!
不行,这样太矫情了。
她很快放下,一脸严肃道:“秦大人,如果你想跟我说这些……”
她本来想说,“那就没必要说了”。
可是话都到了嘴边,她又觉得这话未免太打击他的主动性,便变成了“换个合适的场合行吗”?
这话说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
这么羞耻的话,是她说出来的吗?
秦伯言笑着看她,眉眼间的欢喜满溢出来,从善如流:“好。”
婉乔有些赧然,目光在屋内到处看,实在不敢对上他那双仿佛时时都在诉说情意并且一往情深的黑眸。
窗纸上,两个人一个半卧一个坐着,头对着头说话,实在很和谐……
哎哎哎,不对啊。
“秦大人,你到那边去坐。这样会被人发现的。”婉乔指着窗纸上的影子急急道,心里庆幸,昨日没被人发现,真是运气太好了。
第204章 京城
秦伯言从善如流地到暗处坐下,声音压得很低,和她说着离别之后的遭遇。
婉乔在屋里呆的都快发霉了,像听故事一般听着他到邺城之后,游说镇北将军,后来舒安邦夫妻中毒,又千里回京,之后易卿相救……
她不时插几句嘴。
“卫大人的妹妹,性情真好,他们兄妹可不像。”
“易卿有没有被季恒安欺负?”
“你可真胆大,什么不知道就敢闯石府”
秦伯言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她面上逡巡,舍不得离开。
本来婉乔有几分不自在,后来就习惯了,只还是不敢和他对视。
“什么时辰了?”
婉乔这个偶尔插话的都觉得口干舌燥了,便问了一句。
“戌时了。”秦伯言道,“刚听到外面打更的声音。”
婉乔忽而想起徐致秋,也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来厨房吃东西。
按理说,他忙着捉人的事情,没时间来。
可是万一来了,秦伯言就危险了。
“秦大人,你赶紧走吧。徐致秋万一要来小厨房就不好了。”
“乔妹,你和他很熟?”秦伯言试探着问。
“这事说起来就话长了,你赶紧回去,别再出来了。我明天就回家,等你能露面了,去我家找我。”婉乔赶他。
秦伯言拉她的手,“你一个人要小心。”
“知道了,快走,你快走。”婉乔急了。
秦伯言摸摸她的手,恋恋不舍地走了。
京城。
季恒安借着养伤的由头,在家里歇了好一阵,白天晚上地缠着易卿。
“别动手动脚的。”易卿一巴掌打落他揩油的手,没好气地骂道,另一只手里拿着针线,“再乱动拿针扎你。”
她在炕上跪坐着,膝上放了块柔软的三梭布,准备给舟舟做身贴身衣服。
“你这女人,过河拆桥,这才去嘉定侯府给你出气了几天,你又翻脸不认人。”季恒安控诉。
“你没敲诈我两身亵衣吗?”易卿白了他一眼,“现在身上穿的是不是我做的!”
想想嘉定侯府那群人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她现在仍然觉得解气。
她那个好姨母,一口一句“咱们都是亲戚”,想想都恶心。
走的时候,季恒安限定他们三日之内交出吞掉的银子,易卿倒大方地给她们让了半个月。
新进门的世子夫人宋氏怨毒地看着她,易卿回以得意的笑容,气得前者脸都白了。
易卿走的时候还赠送他们夫妇一个挑衅的眼神,爽!
“我又不是要饭的,两身衣服就想打发我!”季恒安气哼哼地道。
易卿把炕桌上的册子往他面前一推:“赶紧看你的人情往来账!”
“看这个有什么用!”季恒安郁闷道。
“你这个指挥使不是说落定了吗?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音信?看你是不是有谁忘了打点?”
季恒安这才明白过来她巴巴让人送来这本账簿的原因,心里不由高兴,美滋滋地道:“多多你就是嘴硬心软,关心我偏偏不说出来。”
易卿又白了他一眼:“我是被你缠得没法子了,只好给你找点事情做。”
季恒安用“你不用狡辩,你就是爱我”的眼神盯着她,看得她无语。
“指挥使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问过了,确实有人想搞鬼,不过我已经打点过了。”
“谁?”他是舟舟的亲爹,表现良好的话,易卿考虑让他转正,因此就多问了一句。
“宫里一个小太监。”
“小太监敢给你捣乱?”易卿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