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胆怯却又有些期盼,从来没有离开过药王谷,现在却已经走了这么远,前面是哪里?她很好奇。
司瑜言觑见她转过来的半张脸,姣好的面容精致的眉眼,小嘴巴挂着点点雀跃笑意。他忽然很想就这样一直奔跑下去,带着她去往天涯海角。
“啊!”脉脉还在扭着脖子望,突然之间司瑜言把她调了个方向,让她面对他坐着。她抬头纳闷:“做什么?”
司瑜言此时格外冷峻:“我们说话。”
她又不能听,要眼睛看着唇形才能沟通,而且这个姿势有利于她抱住他的腰,如果怕风大还能把头倚在他胸膛上……小鸟依人什么的,果断是这种面面相对的姿势更好施展嘛!
马儿越跑越快,脉脉被颠得厉害,自然而然抱紧了司瑜言,仰头问:“说什么?我有点头晕……”
司瑜言一听赶紧勒缰放慢了速度,但嘴上表达了不屑:“哼,才这么一会儿就头晕了,没用。”
脉脉晕乎乎靠进他怀里:“我没有、骑过马,好快,好晕……”
司瑜言收拢双臂搂紧她,不时拉一拉缰绳,马儿越走越慢,最后干脆优哉游哉地闲逛起来。
脉脉过了好久才觉得好一些,直起腰来环顾四周:“这是哪里?还没有追到、师姐他们吗?”
“我怎么知道这是哪儿。”司瑜言冷言冷语,“还有我也不知道施灵药走的哪条路。”
脉脉大吃一惊,愣了愣才想起来发火:“骗子骗子骗子!”边骂边打,司瑜言横臂遮挡,挡都挡不住。
“好了!”司瑜言钳住脉脉的手腕,故作凶相,“你再打我就还手了!”
脉脉撇嘴就要哭了出来:“大骗子……你说带我找师姐,现在找不到,都怪你……”
“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司瑜言自觉一片好心都被当做了驴肝肺,咬牙启齿捏住脉脉脸颊的软肉,可又舍不得下大力气。
“我还不是看你难过,想带你出来散散心。他们走就走了,有什么好追的,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有缘自会相见,谁也不可能陪你一辈子。”
脉脉吸吸鼻子:“我从来没有、和师姐分开过。”
“你们始终会分开,她有她的人生,你也有你的。”司瑜言曲起手指在她鼻尖刮了一下,“现在不是有我陪你吗?”
脉脉哀怨道:“但你说,谁也不能、陪我一辈子。”
司瑜言笑了:“别人不能,我能。我愿意陪你一辈子。”
“脉脉,干脆我们不回药王谷了。”
“唔……可以吗?师父会生气……”
“生气就生气,我们在外边玩儿,玩儿够了再回去,他老人家也该气消了。”
“去哪里玩?”
“嗯,可以去我家……对了,小聋子,你想去找你的亲生父母吗?”
作者有话要说:酒叔收到各位小妖精的祝福了!谢谢乃们!群摸群么╭(╯3╰)╮
下周去试婚纱,一定会晒照的~敬请期待酒叔那*的脸蛋,以及酒婶那风骚的体型!
好吧,应广大小妖精的要求,酒叔预告一下小孔雀的吃肉时间:成亲之日!洞房之时!【但不是叔成亲洞房的时候呀喂……
叔保证到时候不会血溅三尺!不会不战而败!不会缴枪投降!只会冲锋陷阵直捣黄龙落花流水嗯哼。(^o^)/~
☆、31、伏龙
天蒙蒙亮的时候,司瑜言和脉脉牵着马,进入了一个村庄的边缘地带,泥路两侧是大片齐整的农田。
正是打谷子的时节,一些稻子已经被割掉了,仅剩的那些随着晨风微微摇动,饱满的穗粒发出哗哗声。
脉脉远远看着村屋,紧张地拉住司瑜言的袖子:“小时候偶然、听见大师哥说,我是师父从、牛家庄抱回去的。”
司瑜言看见路边立着一块石头,上面刻的正是“牛家庄”三个字。
“你怎么知道牛家庄在这儿?”他问。
脉脉道:“问二师哥要、地图,偷偷看,记在心里。”
孤独的小女孩儿,无法走出药王谷,却是那么憧憬着外面的世界,以及渴望见到自己的生身父母。
他们住在哪儿?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为什么不要她?
施一脉,你一定在心里问过千百次,对不对?
司瑜言微笑拉起她的手:“我们走。”
脉脉把他抓得很紧,迈出的步子僵硬而别扭:“会不会……打扰别人……”
司瑜言不由分说把她托上了马:“被我打扰是他们的三生有幸。”
“……”
于是乎脉脉怀着忐忑与祈盼,随着他慢慢进入村落。
“小聋子,你知不知道你家在哪儿?”看见面前连成群的村屋,司瑜言停下马,扳着脉脉的脸问道。
脉脉茫然摇头:“不知道,大师哥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