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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做,二不修(117)+番外

“还是回去等九虎相公好了。嗯……他要是马上过来我就不生气,不然我就不和他双修,也不和他说话!”

又过拱门,情岫低头看着脚下石阶,冷不丁看见一双银纹蟒靴。她刚想抬眼看清来人,忽然一个东西罩上脑袋,接着后颈一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徳寿宫正殿里,晋皇已有七八分醉意,他撑着头唤道:“元德过来,孤乏了。”

太子抢先上前扶住晋皇手臂:“父皇,让儿臣搀您去休息。”

“嗯。”

晋皇淡淡应了一声,未作反对。太子见了一阵窃喜,赶紧毕恭毕敬弓着腰,小心翼翼扶着晋皇就下去了。

卫昇也随即站了起来,孝顺关怀:“父皇保重龙体。”

他只是说了两句关心的话,却没有跟上去,大大方方把这讨好晋皇的机会让给了太子。

晋皇一撤,诸人自然也该散了。左虓刚迈脚出了大殿,就被人喊住。

“左世子。”是古篱主动找了过来,问:“咻咻呢?”

左虓不愿让他二人见面,回道:“她刚才就回府了,现在大概都已经睡了。”

古篱明知他撒谎也不多言,而是提议道:“既然如此,我倒有几句话想对世子说,请。”

梅树下,浅溪旁。

耳畔清流潺潺,本是安抚人心的一汪柔泉,可左虓站在那里却觉得来势汹汹,彷如深海涌来的滔天巨浪。

古篱双手负背并不急于开口,而是先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左虓一遍,方才淡然启唇:“柳逸跟我说过你。”

对方目光尖锐,看得左虓浑身不自在,他闻言冷笑:“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说你很聪明,也很懂得收敛自己,不过,”古篱话锋一转,“他也说你心气太高,未必甘心屈居人下。”

“嘁。”左虓嗤了一声,挑眉反问:“我为何要居于人下?难道我就没本事独占鳌头?”

古篱随手摘下一片树叶,拈在手中,缓缓摇头:“你有本事,并不代表你能。”他松手,叶子落进溪中,随水飘零远去。

“你大概已经知晓咻咻的身份了罢。”

古篱唇角一缕似有似无的笑意,骤然转头,对上左虓月眸,徐徐道来:“南楚女皇后宫,必有一凤君与四侍君。假若世子身处其中,是不是甘愿与他人共侍女皇?又或者,能不能忍受心爱之人和其他男子相好,甚至为别人生儿育女?”

作者有话要说:咕咕杀伤力是最猛的(^o^)/~

54、第五四章 青布帐,杀机藏

太子把晋皇扶到梅堂歇下,很快便有宫人端来温水和醒酒汤。太子亲自接过拧好的绒巾,敷在晋皇额头,又解开他领口的盘扣,作出十二分孝子的模样。

太子端起醒酒汤吹了吹,把碗奉到晋皇唇边:“父皇小心烫。”

晋皇半倚,垂眼看着自己的长子,心生感慨万千。

当年晋皇并非储君,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皇子,无权无势。时逢南楚东晋两国关系吃紧,先帝为了安抚楚王,便把他被选作质子送到南楚。离开时,他的原配妻子刚刚有孕,正是如今太子的生母。

年轻的质子带着忐忑离开了故土。

未知的国度,莫测的前程,破旧的驿馆,寒酸的房舍,势利的奴仆……一切尽在意料之中,可一切又让他是那么的失望。同样是皇子,为何偏偏选了他?生母的卑微,就意味着他永远也要被人踩在脚下!

南楚阴霾的天气和自己郁结的心绪夹杂袭来,质子病倒在驿馆,却无人关心,已经奄奄一息。他躺在破旧冰冷的木床上,以为自己就要这般死去,心中挂怀着即将临盆的妻子,迸发出强烈的不甘。

就在生死一线之间,南楚长公主从天而降,施汤赠药,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彼时南楚太子刚刚意外亡故,楚王悲痛病倒,朝堂全由这个长公主打理。巾帼不让须眉这句话,就是她的写照。

明艳、傲然、高贵、威严……

从未有一个女子像她这般,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质子向她道谢,她却唇角一扯,不屑道:“堂堂东晋皇子不死在前朝,也不死在沙场。居然因区区小病而亡,岂不笑话。”

他垂眸自嘲:“前朝沙场,也要有机会去才行。”

她笑得恣意:“别人不让你去,你自己就不晓得争一争?”

争。

不仅争这条命,还要争一口气,争这个天下。

那个优柔寡断的质子从此脱胎换骨。他大半的权术谋略、治国经纶,都来自于这位千古无二的长公主。她是他的良师、益友、知己,甚至,还是他心目中的神女。

她道:“你来此为质也有好处。隔岸观火明哲保身,最后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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