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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锁心/与狼共枕,画白桑(115)+番外

“这就叫狼狈为奸吧?”关于他那个世界的事,我总觉得很可笑,大概是我的世界太单调吧?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没有分不清的地方。

“可以这么说。”他并不在意我的比喻。

“你能确定那个周梅亦不会对你起歹心?”

“你觉得我比喻泰强?”他的语气相当饶有兴味。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记得他的长相。”对不需要记的东西,我一向是随手扔进脑海,只等有用的时候才会捞一下。

“能过目不忘一整本天授经文,却记不住一个人的长相?”

“平白的无聊过客,记他做什么?”我嗓子痛得实在不想再说话,抬头望一眼洞口,火光已然变暗,大概是火把快熄灭了。

好在灰影他们在我们冻死前赶到,不然我与他当真要丧命此洞。

我怀孕本是件好事,可惜这小东西挑了个不怎么好的时间,让他头疼得很,还破格到东殿求见大祭司。

伊娃说他没求过这座宫殿里的任何人,除了上回救我性命的那次。他至今都没告诉我他跟大祭司之间的交易,不知这一次去见大祭司又会做成什么买卖。

月革人都是在刀尖上讨生活,不会轻易让人占便宜,想交换,必须付出对等的东西,所以我并不希望他与大祭司交易。

“你们真令人羡慕。”周梅亦是过来探视我的。

我无话与她说,半躺在床上,一手撑腮,一手抚摸着睡梦中的小孽障。

“天下间敢做如此悖逆之事的人,怕是没几个,也只有王爷才敢如此逆天。”她的口气听起来很是羡慕,大概是敬佩李卒敢爱敢恨。

我就说人不可轻信,瞧这女人说的话,八成早已心仪李卒。这当然无可厚非,我当年也十分钟爱他的模样,那模样再加上随着年纪增长的阅历,的确让女人很难招架。

“他长得很好看吧?”

也许是被我的直白惊到了,有一瞬,她有点错愕。

“现在没别人在,你无须端着架子,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挺辛苦的。

“夫人误会了。”

“我误不误会无所谓,你自己弄清楚才重要。”我勾出一缕小孽障的长发,绕在指间,“若是你打算与他斗智,我建议你再等个二三十年,等你的阅历足够,等他变老变糊涂,也许你会有机会。若是你想与他长相厮守,建议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因为我没他的好耐性,我会直接动手杀人。或者你可以让他喜欢上你,因为有他的保护,我伤不了你。如果两样都做不到,那你最好还是按照你们约定的步骤走下去。”我感激这个女人堆小孽障的悉心照顾,所以奉送她我的个人建议,或者应该说是经验。

“谢夫人赠言。”她却笑了。

别说,这倒是个挺上道的丫头,不必我费事,利利落落地就承认了,也省了绕弯子。

看着她福身离去,我暗暗为男人的自信叹息,李卒、喻泰,他们有没有发觉假成亲这件事很胡扯?

“想什么这么出神?”李卒一进门,便如此问我。

“在想你变成老糊涂后的样子。”我掀开小孽障身上的被褥,方便他抱到隔壁,“周梅亦刚才来过,你确定留她在身边不会让你失去一个忠心的幕僚?”如果他很看重喻泰,就该舍弃周梅亦。

“她说了什么?”他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生怕惊醒女儿。

我拉过被褥,小心盖在小孽障身上。

“女人对男人生出来的心思,除了那点东西,还能有什么?”

他听罢笑笑:“但凡我防备的人,你都不要轻易相信他们的话。”他握住我的手,将我领回里屋,安置在床榻上,“几时见过我与她亲近了?”

这么说他不亲近的人便是被他防备的?

“那你当年怎么会与我亲近?”虽然次数不多,但他也到我房里去过,而且见了真面目后,更是没少留宿。

“食色,性也。”他捏捏我的下巴,遂俯身趴到我的小腹上。

怀小孽障时,我们两人完全是对面不相逢,他自然没这种机会亲近我的肚子,这次怕是要一次补个够了。

才个把月,也不知他能听见什么,不过见他这般虔诚,我也不好说什么,由他去吧,反正这小东西有他一半。

“如果是男孩,就叫李庄。”他脸贴着我的肚子,抬眉询问我。

李玄又唤作李秦庄,他居然让孩子承袭那人的名字。

“他是不是让人给你下过蛊?”否则怎么会这么怀念他?

“他是我的父亲,也曾是把我养大的唯一亲人。”

他与我一样,都是自幼失亲,对亲情难免容易沉迷。

“随你吧。”我对孩子的名字没有任何想法,只要我的人都在我身边,而且是或的,就什么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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