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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非/一骑踏雪风惊竹(97)

“我知道如今说这话是晚了,可再不说明白好像更艰险的吧。我可以暂时忍着,但是你不要再跑了。以前那是,是我想错了你,但我不会像徐灿那样的。我真不是故意要轻薄你,我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如果早知道现在这样就不会……”苏希洵停了一下,“奇怪,似乎没说明白?……有点晕,我睡一会儿,然后再跟你说。……你不要跑。”

他说得真的是乱七八糟的,脑袋真的没问题吗,额头上乌青那么一大块,看上去真的很痛,宁非这么想,然后感到肩上的压力越来越重,苏希洵似乎支撑不住的样子。她勉力支撑着不跌倒下去,想要把他搬回床上,可是过不多久,肩上的重量一下子消失了。

苏希洵放开她,他脑袋晕得厉害,身体沉重得几乎不像自己的,还觉得反胃。勉强维持着清醒,努力想着不能把她给压坏了,摇摇晃晃地走回床边,几乎是跌倒般的软倒下去。

宁非急忙上前,发现他沉沉地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更新的千余字是在同事眼皮子底下,以写年终总结为由,勉强凑出的。办公室不能上网,为了发出来,不得不拿着笔记本电脑蹲在办公桌下面偷偷无线上网,同事惊异地问我:“你缩在桌子下面做什么?”我很悲催地说在检查台式机的USB端口。——12月18日留

12月19日收到张小橘童鞋调侃小四格漫画,悲催纪念图。

【吉祥的一家】

苏希洵一直觉得头晕脑胀,直到醒来的时候,这种难受的感觉依然没有消退。他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见房间里面有不同寻常的动静,有人在争吵的样子。缓了一会儿,渐渐能够定下神,然后听到是丁大娘和叶云清在说话。他首先就觉得奇怪,丁大娘确实是被他以采买药物为由支下山去了。

这个女人很厉害,一心一意要为她家两个儿子找好亲事,并且由于丁孝自己没有自觉,便对丁孝的事情格外上心。这次上山,她肯定会听说丁孝带了女人回来,到时候肯定是横生枝节的。所以才要支开。

听了一会儿,果然听见丁大娘来来去去的唠叨丁孝是傻货,唠叨他先下手为强不是好货。叶云清在一旁好声好气地安抚。

可是叶云清这个家伙,苏希洵向来是知道他的,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实对女性特别的温柔关怀,何况现在正在说教的是那个丁大娘,是那个唠叨叶云清卫生问题比他苏希洵唠叨得还厉害的丁大娘。叶云清去丁孝家蹭饭的时候,因为吃饭不洗手的问题没少挨过她的戒尺,真正切中要点的话,叶云清根本说不出来。

苏希洵越听越是头疼,心想为什么会跟上这么没用的老大呢?最后还是睁开眼睛,决定自己处理了。

睁开眼睛就吓了一跳,这不是他的房间……这曾经是他的房间,宁非过来之后就让给了她住的,他怎么会睡在这里?接着更是奇怪,他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还有为什么会有头晕脑热的感觉,并且要害之处传来阵阵难言之痛。

他心下暗惊,怎么会这样,他记得他自己本是好好的,没有与人械斗,更没有外敌侵入,更何况竹楼附近有白芦等人守卫。莫不是突发的病变之症,想到此处,冷汗不由涔涔而下,一心要把外人赶走仔细检查。

旁边忽有人说道:“先喝一口水。”

苏希洵听到那声音熟悉得很,视线稍偏,难以置信地看到是宁非坐在床边,叶云清和丁大娘的声音实在是大,以至于他直到现在才看见她。苏希洵疑惑了,他记得两人的关系非常不善,她怎么可能坐在床边,并且还递过来一碗水?

苏希洵震惊莫名,觉得天要变了。他从小至大,一旦决定想要什么东西,就会千方百计地去取得。他后来觉得她很对自己的脾胃,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说到底,想要讨好旁人是很容易的,但是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这样一个女人觉得他还有可取之处。

宁非把他扶起来靠在床头坐好,这让苏希洵更加惊异莫名。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水,仍然觉得头晕欲呕,把碗推开并道了谢。

宁非问:“你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吗?”

苏希洵想得头疼,决定先放过一边,或许不久就会想起来了。他作了否定的回答,然后看见宁非脸色变幻不定,好像是在心虚。心虚什么?

宁非当然要心虚,恶心欲吐,头脑晕眩,并伴有逆行性失意……只要代理过几次交通事故人身损害赔偿纠纷,就会对脑外伤有一个大概性的了解。苏希洵这样的症状,显然是被她最后那一下砸得脑震荡了。说起来,最后那一下震得竹楼架子都在晃,天天挑水挑出来的力气,不是普通脑袋能够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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