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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穿进权谋文里的废物(169)

他不希望自己睡在孟欢身旁是一个沾满血腥的杀人犯,让孟欢梦中惊醒,看见他的面目会觉得陌生。

蔺泊舟拂过他玉珠似的耳垂:“害怕吗?”

孟欢没说话,只是牵住了蔺泊舟的手。

孟欢的手骨节匀称,指根细长,白净得像是一水嫰葱,柔软白皙,力气纤弱,不像他们拿过刀枪的,手掌强韧粗糙。

当这双白软的手握着某些颜色狰狞的东西不住抚弄,生涩撩逗时,场面会十分赏心悦目。

孟欢抚摸他的手背,带起阵阵莫名的瘙痒感,他垂头,耳颈一截的白皙几乎泛着淡淡的绒光,白净延伸到衣襟里,看起来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他轻轻捏蔺泊舟的手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倒是不知道想什么想了半晌,忽然下定了决心,凑近,撒娇地亲了亲蔺泊舟的唇瓣。

“夫君。”

乖乖嗲嗲,故意讨巧十分明显。

忽然撒娇,蔺泊舟隐约意识到什么,轻轻捏他耳珠。

“嗯?”

孟欢再啄啄他唇瓣,往他怀里蹭,笑的又乖巧又清甜。

“夫君去打仗,能不能带上老婆呀?”

“……?”蔺泊舟唇瓣微抿。

孟欢睁大杏眼,更娇了:“夫君,我好爱你,没你我活不了。”

“…………”

第67章

孟欢的语气里含着一点点试探,但很轻很轻,就跟随口提及一样。

——免得蔺泊舟认真拒绝他。

说完,孟欢唇瓣轻轻抿紧,眼睛睁大,瞧着跟只任凭撸肚皮的猫一样,特别乖巧,好像很听话,满脸写着“绝对不添麻烦、很好养活、不占地、求你带我一起去啦”。

蔺寓言泊舟眉梢微抬,唇瓣内敛着啊了一声。

他似笑非笑,倒没想到孟欢的由头在这儿。

“毛诚昌未必守不住,本王也未必会出征。”蔺泊舟轻描淡写,“欢欢想的太多了。”

孟欢艰难往前挪,“可你刚才还说他守不住的可能性很大。”

蔺泊舟:“为夫猜的,或许猜的不对。”

“怎么会猜不对!”孟欢知道他在敷衍自己了,唇瓣往下一撇,“你是不是不想带我去。”

蔺泊舟声音温和,拨弄他耳边的头发:“辽东不及京城繁华,乃是边陲偏远之地,再说随军出征要遵守军法军纪,军中伙食也不好,长期行军,出征,修筑军事防备,疲劳不堪,如果打到冬天,天气还寒冷不堪,条件恶劣,环境就更差了。我们欢欢身子没养好,为夫不想看欢欢吃这个苦头。”

孟欢抓住他抚摸自己耳颈的手:“你能吃苦我也能吃,你去我也要去。”

孟欢说这话时,声音虽然还是很轻,可却变得十分坚定。

蔺泊舟看着他,深呼吸了一下。

“不是说笑,”他缓声道,“这世间门没有几个人愿意当兵。看看九边的军户跑的跑,散的散,卫所缺兵严重。朝廷把流杖充军当成惩罚,军籍更是贱籍,驻守一趟边防回来人掉几斤骨头几斤肉,像被剐了一层皮,从鬼门关走一趟。任何聪明人都不会愿意去的。”

一反常态,往常还是比较听蔺泊舟话的孟欢咬牙,眸子漆黑:“我不聪明,我就要去。”

他这么坚持。

原因,蔺泊舟怎么会猜不到?

好不容易互通了心意,这才夫妻融洽没几天,正是难分难舍的时刻,蔺泊舟却转头就要打仗去了,孟欢怎么能放心的下。

但随军出征的危险,远非常人能想象。

蔺泊舟双手扶正孟欢的肩膀,深褐色眸子注视俯视他的眼,声音撩人而认真:“欢欢不能去,在府里等为夫回来。”

孟欢也不想掩饰了:“不,我要去。”

蔺泊舟语气加重:“欢欢。”

像是有点儿严厉。

他一凶,孟欢眸子微微睁大,像是被他吓着了,转头蹙着眉尖看窗外。这憋了半天,他慢慢说:“可我就是离不开你。”

随后,跟懈力似的,嘀嘀咕咕:“我想跟夫君待在一起,分开一天也不行,没有夫君我都不知道在王府要怎么过下去了。”不单单是担心蔺泊舟的安危,“我不想跟其他人相处,吃好的喝好的玩好的也不行,待在你身边我心里才踏实,跟你站在一块儿我才高兴。”

“你到时候忙你的,不用管我,我也绝对不会打扰你。”孟欢头垂下,露出一截干净清晰的白颈,自语似的,“我就想离你近一点儿,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一字一句,好像是稀松平常的语气。

蔺泊舟心口好像被人剖开了,一寸一寸的,什么东西滚烫的溢出来。他抓着孟欢的手腕,轻声道:“战事紧急,到时候为夫顾不上儿女情长,也照顾不了欢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