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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穿进权谋文里的废物(170)

孟欢摇头:“没关系,我可以在离你很近的地方,一个人玩儿。”

蔺泊舟声音有些无奈了:“欢欢。”

换做早几个月,孟欢也想不到自己会黏人到这个地步,而且对象还是杀人不眨眼的蔺泊舟。孟欢也不清楚为什么非得黏着他不可,可他一想到未来几个月没有蔺泊舟,心里就不快乐,可一想到能和他在一起,哪怕是沙漠的沙石风雪也觉得有意思。

孟欢满脸诚恳:“带我去吧,我也不乱跑,也不给你添麻烦,我还不用什么大排场,添双筷子就能养活,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

蔺泊舟抱他进了怀里,双臂收紧,勒着怀里清瘦的身子。

他心里沉沉着,嗅着孟欢耳颈的气息,声音低哑。

“会吃苦。”

“我不怕。”孟欢这三字答的特别坚定。

他有什么好怕的,从小是孤儿,一个人长到了十八岁,他虽然看起来没太大用,但心理上还是挺坚韧的……孟欢自认为。

蔺泊舟捏捏他的耳珠,喉头轻轻滚动,半晌没说话。

他下颌搭着孟欢的肩膀,似乎有些沉重,犀薄的唇瓣微微抿着,眼皮也阖拢下来,眼睫阴影里藏着重重心事。

孟欢觉得。

他似乎有些松动了。

“……”

孟欢舔了一下唇,试探着趁胜追击:“我还可以帮夫君的忙。”

蔺泊舟勾了下唇,气笑了:“什么忙?”

“夫君出去打仗,我给夫君叠叠被子,洗洗衣服,烧点热水……呃,”孟欢小声说,“夫君要是累了,我可以给夫君按按肩膀,揉揉腰,还可以陪夫君睡觉。而且,我在夫君身旁,夫君想我了就可以立刻见到。”

孟欢转眸看他:“这不是很好吗?”

拜托,这样当兵就不苦了!

谁不愿意当兵,谁不愿意?

蔺泊舟闭了闭眼:“这么好啊?”

孟欢点头如啄米:“真的很好。”

“可这不就是‘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蔺泊舟轻轻捏他的腮肉,耐心道,“毛诚昌打仗带着侍妾,整日在军帐内和美妾饮酒作乐,不思军政,以至于军心涣散,还未迎敌兵卒们先缴械投降。为夫这次前去正是要整顿军纪,肃清风气,可为夫要是带着漂亮的妻子家眷,还怎么服众?”

孟欢声音顿住,怔了怔:“啊?”

蔺泊舟唇角微弯:“那为夫不是成了将士眼中另一个毛诚昌?在行伍里享乐,从不与兵将共甘苦,闲来无事还能和好看的妻子睡一觉。”

他说的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军队里的生活实在太苦了,非常容易滋生各种心理不平衡,所以好的将帅要给下属们做出典范,赏罚分明,同甘共苦,甚至同吃同住,才能培养将士情。兵卒意识到将领真的在意自己的命,才会真正为他卖命。

若是蔺泊舟带着妻子去,平日闲的没事就在帐内和妻子宣淫,士兵们会怎么想呢?

人家又不傻,出来打个仗,老子在战场上卖命,你在后头玩老婆,凭什么?

要是惹毛了,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直接揭竿而起。

孟欢哦了一声,心里莫名有股失落感。

他坐回来,撑着下巴思索。

确实。

蔺泊舟要是公然带着王妃去打仗,这对脱离家庭生活苦寒的普通士兵来说,太不公平了。

思索了一会儿。

孟欢慢吞吞地转向他:“那就不让人知道你带老婆了?”

“……”

蔺泊舟垂眸,静了一会儿。

他没想到孟欢还真能想出这个办法。

孟欢:“你就当我是你的手下,其他人又没见过我,认不出我是你老婆的。而且,我就想待在你身旁,确认你的安危,也不是真的想给你改善生活。说不定你想让我伺候你,我还不乐意呢。”

“……”

蔺泊舟垂下了眼睫。

嗯,怎么说怎么有道理是吧?

他轻轻舔了下干燥的唇瓣,没有说话。

孟欢声音还撒娇:“夫君,你给我隐瞒个身份呗,彼此不认识也行。我有用啊,我会画画,我也可以当兵。”

孟欢会画画。

他的图像记忆能力很强,只要认真过一遍脑,就能大致画下来。

马车内的气氛胶着,许久没有放松。

半晌,马车拐进王府的宽敞大道,蔺泊舟暗沉的目光才转向他,“为夫给你造个假身份,当做彼此不认识?”

孟欢点头:“嗯嗯嗯嗯!”

蔺泊舟拢了拢袖子,探出修长瘦削的手腕,好整以暇地俯视他:“那欢欢也知道,为夫对不认识的人是什么态度?”

“……”

孟欢眨了下眼。

当然知道啊。

蔺泊舟可是实打实的龙子凤孙,废太子的嫡长子!当年太子要是没被废,他现在就是皇帝!他流的血就是皇帝的血!在大宗这个血缘制王朝,说到这里,蔺泊舟的高傲已经尽数体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