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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穿进权谋文里的废物(168)

他问的小声,耳朵通红。

好像问这个问题他很羞耻,但是不问心里又憋着。

他孟欢,要让所有人明白,这本书主线是爱情线!不是剧情线!

蔺泊舟轻轻笑了一声。

声音又低又缱绻。

“是欢欢的,不是欢欢的,还能是谁的?”

孟欢“呜~”了声,再咬咬他耳朵。

该死的宣和帝,竟然敢和自己抢人,不知道自己才是主角吗……

孟欢一生气就忍不住咬他,虎牙尖尖的,咬的蔺泊舟耳后红了一片,但他弯唇,什么也没说,似乎还挺享受孟欢在他怀里闹小脾气,靠着马车的后座,懒洋洋的歪着。

让他闹了好一会儿,蔺泊舟手兜着孟欢的屁股,将他抱回位置坐好,拍拍肩膀:“回府了再听欢欢诉苦。”

就怕蹭一会儿,在马车里两个人又要不庄重。

孟欢也坐好了,没几时马车停住,隔着帘子响起了声音:“王爷,听说王爷想见下官?”

是都察院的人。

穿着官服,规规矩矩地站着,年纪半老。

蔺泊舟单手撩开帘子,声音温和:“王御史。”

王御史走近,走到了马车旁,蔺泊舟轻声说:“都察院负责纠缠百官言行,近日朝廷风气不太好,辽东又起战乱,需要肃清风气,以靖浮言。这就到你们都察院出力的时候了。这几日上朝,该参本的参本,该上疏的上疏,大事面前只管参奏,不要计较任何人的情面。”

听到这句话,这位御史心头震动。对朝局只要有所了解都应该知道,目今唯一需要蔺泊舟肃清的风气,便是崔阁老与辽东的战乱——蔺泊舟此举是在提醒他风向已变,该弹劾崔阁老以及他的同党了。

朝廷这是要起一场大的变乱。

王御史颔首,胆战心惊:“下官明白。”

帘子重新放了下来,想必那王御史已经走远,山行在旁边迟疑了半晌,挠了挠头,忍不住开口:“王爷?”

“怎么?”

山行心情忐忑,但不得不说:“现在外敌入侵,朝廷内是否还是不要起党争的好?攘外必先安内,崔阁老在朝中势力根深蒂固,也许暂时扳不倒他,还有可能引起他党羽的反扑。若是一不小心将朝廷搅得乌烟瘴气,反而给辽东对抗异族添了麻烦,这怎么办?”

山行的担心不无道理。

只有一个团结一致的朝廷才能拥有向心力,指挥对外御敌如身使臂,如臂使指,把调动的效率提高到极致,所以,在一致对外时内部还是尽量团结得好。

“但事情已经紧迫到不能再等了,”蔺泊舟说,“崔阁老再不扳倒,反倒有可能鱼死网破用辽东的事情反逼朝廷。再者,毛诚昌那个废物肯定守不住都司,本王很快要离京去关外驻守。现在和崔忍放是撕破脸了,就算暂时不除掉他,他也会想着办法整死本王。一旦离开朝廷,他活动的空间就大,祸患不除,本王背后难保安全。”

山行懂他的难处了:“王爷说的有道理。”

“要尽快,”蔺泊舟说,“辽东最多再坚持半个月,这半个月,必须定崔忍放的死罪,还要让人参奏弹劾,把他那群朋党全部骂服,谁敢生事就骂谁。”

蔺泊舟手段一向雷厉风行,辽东的战事突如其来,让一切纷争突然加速,波谲云诡之下,他必须抢夺先机。

马车内陷入了安静。

蔺泊舟闭着眼思考这件事还会有什么纰漏。现在,崔忍放的罪名有了,弹劾他的人也有了……

变数,还有什么变数?

唯一的变数,恐怕是宣和帝。

忽忽,蔺泊舟撩开了眼皮。

他眼底的暗光变亮,语气如刀锋出鞘,话里全是杀意:“立刻把崔家的大孙少爷拿了!能抓活的抓活的,抓不了活的就抓死的,找个地方关了或者埋着,不许他再踏进皇宫一步。”

杀了他,陛下肯定会生气。

但他指不定会在陛下耳边吹什么风,不杀不行。

蔺泊舟现在要赶尽杀绝了。

但在朝廷,人不狠,站不稳。

山行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领命。”

-

一列快马从蔺泊舟身旁离去,直奔北镇抚司寻找洛倦。他是蔺泊舟的专用刽子手,杀人的任务都是洛倦来安排,处理得相当干净利落,绝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马车内重新陷入了安静,孟欢目光闪动,那白皙俊美的小脸仰着,小鹿似的眸子清澈干净,殷红饱满的唇瓣微微启开,显然把事情全都听了个遍,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孟欢干干净净,他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腥气。

蔺泊舟才想起来。

他垂下眼睫,目光落到孟欢的脸颊。

一般来说他处理杀人的事情,并不想在孟欢跟前。他老婆清纯善良,哪怕一个人必死,但总归是一条命,孟欢看见心里会有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