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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缘木不得鱼(GL)(55)

作者: 寿头 阅读记录

原暮笑了,带上几分轻佻:“如果我说不好,是不是太对不起你的艳光四射,太不解风情了?”抬手勾起徐子期的下巴,“你,本人笑纳了。”

徐子期红着脸拍掉她的手,说道“死小孩,装腔作势。”

走出店门时,两人已是手牵着手,手臂贴着手臂。徐子期脚步轻快,偶尔瞄一眼纪原暮,眼眸里尽是怀春少女的欢喜,而原暮偶尔咳嗽几声,脸上也是挂着标准笑容的,可这笑意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到达眼底。

那场咳嗽生生折腾了纪原暮百日,足足咳了三个月才好。有时她会想病起于哀,哀伤肺,咳嗽或许就是她伤心的表征。自从那日她和徐子期说好来个约定恋爱后,两个人倒也有模有样的谈起朋友来。下班出去逛个街、吃个饭、拉个小手,亲个小嘴,有时周末会去徐子期家看个片子什么的。纪原暮的频频活动又让杜家凤担心起来,前脚走了个邱渝后脚又来了个徐子期,到底是有完没完,不过她一直听原暮说起徐子期很快就会出国,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女孩儿之间的交情本就难说,没有亲眼看见两人做些什么,还真不好说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另一个让杜家凤保持沉默的原因是,纪原暮在高频率出去玩了两个月之后,就显得相当不耐烦,每次出门总是一脸无奈,与此同时出门的频率自然也就降低了。

在约定恋爱的前两个月里头,纪原暮同学是真心实意觉得徐子期好,也被徐子期的万种风情迷得忘乎所以。但是自从毕业之后她有感于大学时期沉迷女色疏于阅读,又受教于胡适之《赠与今年的大学毕业生》一文,便采购了大量书籍待看,上班后私人时间如此有限,那些书又散发着比徐子期更浓厚的魅力,需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还有女颜如玉……原暮两难。更为巧合的是,大学时期申请的一个关于性少数人群与艾滋病防疫的公益组织也和她联系愿意接受她去做志愿者,这对于时间有限的徐子期来说,无疑又是雪上加霜。

如果说徐子期用较为温和的方式以示抗议,或者默不作声隐隐施压,那么纪原暮绝对会因为内疚自责而推掉去做志愿者和减少看书时间,但是目前以徐子期如此直接和狂暴的方式来说,效果绝对是事与愿违的。

徐子期是直接命令纪原暮不许去做什么志愿者的。

天生反骨,喜欢讨价还价又是白羊座火爆脾气的纪原暮一听这不许不要不该便怒了。由此产生的问题是,凭什么。

凭什么你不许不要不应该。省略的潜台词是,你以为你是谁。

如果一开始徐子期是埋怨,那现在则是委屈和生气。纪原暮是怎么对邱渝怎么爱邱渝的,她是看在眼里的,小心翼翼不敢违逆,而对于她,她觉得纪原暮是漫不经心的。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她有事没事总要发点小脾气耍点小性子让纪原暮去哄她陪她。然而纪原暮本就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一次两次可以,三次四次五次后原暮烦了,徐子期就更怨了。

这平日里积下的怨气不发则已,一发惊人,于是乎,这一来二去之间,徐子期脱口而出的便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只在乎邱老师,但是你最好搞搞清楚,我爱你,邱老师,不爱你。你一边和我在一起一边记挂着别人,你对得起我吗!”

就算自己曾经深爱的人不爱自己,自己说可以,别人说,不可以。况且,和徐子期在一起的日子里,纪原暮是真心想把邱渝放下的,她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但是徐子期这么一吼,既抹杀了她的努力又有冤枉她的成分在。她,最受不得的便是被人冤枉。难听的话呼之欲出。

可是纪原暮突然想起,大学里一次考试的时候,徐子期把自己的护身符给她,说这个符会让她顺利通过考试。当时她没有要那个护身符,她只觉得这女孩儿有些可爱,认真地态度让她十分感动,那时候大家没有那么熟,她并不想接受她的好意。想到这个,又看见徐子期向来水汪汪带着三分诱惑的眼睛里竟已蓄满泪水,也顾不得冤枉不冤枉的,只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什么叫梨花带雨,美女含泪才是一枝梨花春带雨。抱着,亲着,解释着:“和你在一起时,我没有记挂着邱老师,平时上班那么忙,事情那么多,想你都来不及,哪里有空想邱老师。”

徐子期还是不依,又问:“那你说,你爱我吗?”

纪原暮笑笑,“嗯,我爱你的呀。”

徐子期带着怀疑直直地看着她。但是纪原暮没有闪烁也没有躲避探视的目光让看上去她心怀坦荡。也许那一刻徐子期是信了,没有再闹,咬着纪原暮的耳朵说道:“邱老师给不了你想要的,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