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故意的恋爱史/别有用心的恋爱史(75)

“酷乐、凯克……”

“怎么样？”

比彼得更早经历饮酒的珍妮露出了悠闲的表情。

“呃，不好吃。”

“真土。谁能凭味道喝酒。”

“那你为什么要喝？”

“因为它很酷，所以才喝它。”

“我爸爸和妈妈喝得很香。”

喝得多香，从来没喝过啤酒的彼得，每次看到啤酒罐都觉得口渴。彼得又喝了一口啤酒。

“啊，难吃。”

珍妮咯咯地笑了。她的笑声吓得睡着的山鸟们扑通一声离开了。我听到树响了。彼得喜欢珍妮的笑声。当她笑的时候，心情跟着变好了。总是许下希望她笑的不切实际的愿望。

“要不要干杯？”

珍妮拿着罐头，脚一眨一眨地问。她的腿在破旧的裙子下面布满了伤痕。问是在哪里受伤的，是谁干的，是没有意义的。

珍妮的母亲用荒谬的理由殴打她的女儿。她是一个没有理由就不惜制造理由殴打女儿的女人。珍妮口口声声说，在她成年的那一天，她会从商场最贵的品牌买衣服，然后向母亲告别。彼得也等那天。那天去买衣服的时候，还约定好要一起去给她挑衣服。

“为了什么？”

“为了我和王子的爱。”

当听到王子这个词时，彼得的脑海中浮现出他那天看到的那宽阔的肩膀。我觉得脸上血流如注。

“彼得，你已经喝醉了吗？脸红。“

“是吗……”

“真土。所以我不能和他们一起玩。“

彼得撇了撇嘴唇，珍妮放声大笑。硕大的身体因笑容而颤动。彼得想让她在她能笑的时候尽情地笑。因为一旦珍妮爬进忧郁中，彼得就无能为力了。

珍妮患有严重的躁郁症。她也清楚地知道这件事。但是知道并不能让事情好起来。彼得第一次在路上面对忧郁的珍妮而不是快活的珍妮时，差点没认出她来。搭话不答，也不对视。

彼得很担心，那天晚上第一次去珍妮家。正在考虑按门铃还是敲门的他，从敞开的门缝里听到了珍妮的哭声。我发誓我从没听过这样的哭声。很难相信这是人类发出的声音。彼得透过门缝看到了詹妮在客厅里横七竖八的身影，知道那哭声是詹妮的。

各种情绪都被压抑着，发出怪异声音的珍妮突然跳了起来，舀起冰淇淋吃了起来。狼吞虎咽地，无法区分是吃的还是塞进嘴里的。

珍妮说：“自己吃的东西也不多，不知道为什么会胖成这样。”看到她的样子和眼前的样子重叠在一起，彼得不禁起了鸡皮疙瘩。珍妮的母亲看到这一幕，开始破口大骂并殴打她。两人互相辱骂。彼得的脸色凝重得苍白,满脸是他从未听说过的下流脏话.

最后，他没能和珍妮说话，回到了家里。当忧郁来临时，珍妮连学校都不去。从漫长的忧郁隧道里走出来，她就像是什么时候做过一样，一脸快活地来找彼得。用比平时夸张几倍的肢体语言，她讲起了去旅行几天的故事。

她去旅行的地方是斯宾塞姨妈的家。珍妮眼睛发亮地解释她的百万富翁姨妈周游世界的故事。在斯宾塞姨妈家发生的派对和珠宝故事，以及姨妈送给自己的礼服的故事越来越精致。彼得发现她像自己一样编故事。

如果说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彼得知道自己编的故事是虚构的，只是喜欢想象，而珍妮则沉醉于自己编的谎言，视之为真实。

每当珍妮忍受不了现实的时候，她就会编一个故事。彼得知道这一切，但他不想指出来，以揭露她的伤痕。

“我说过吗？上次在学校食堂和王子对视。我拿着盘子路过的时候王子看着我笑了眼。很明显。他也对我感兴趣。总有一天你会再和我说话的。“

“是的。希望如此。”

“你有没有放在心上的人？”

“没有。”

“为什么？你们班也有很多漂亮的孩子。”

彼得默默地笑了。

有很多漂亮的孩子。彼得的父亲说，世界上的每个女人都是珍贵而美丽的。彼得也这么认为。

“你也很漂亮。”

“天啊。这可怎么办。但是我已经有了一个心仪的男人？如果和王子不顺，我会考虑的。“

“什么啊。我是候选人？”

“不。你是我的朋友。“

珍妮喝啤酒时咯咯笑了。也许是觉得这还不够，他补充说：“把我的心脏给我也不可惜。”

“你也是我亲爱的朋友。所以我不会把你从王子手中夺走。“

“唉。彼得，我很抱歉。下辈子再见。那时候我一定会把你放在第一位。”

彼得把手扶在岩石上，身体向后仰。湖边清凉的风吹拂着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