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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学姐,小鲜肉接招吧!(79)

“哎哟,姐你吓死我了。”白濮松了口气,感觉心跳都差点儿失衡了。

白母端着水杯过来,好奇的问,“怎么了这是?”

“没事儿。”白央随口一应,忽然想起什么,她爬坐起来看着母亲,笑幂幂的道,“妈,你将来嫁女儿,想要多少彩礼啊?”

闻言,白濮忍俊不禁的取笑她,“姐,你知不知羞?这就考虑嫁人的事了?”

“呵呵,要是我知羞的话,你觉得聂岑可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么?他啊,完全是被我折磨的不堪忍受了,寻思着既然甩不掉,不如勉强接受,所以喽……”说到这儿,白央双手一摊,表情特无赖。

“哈哈哈……”

白濮简直笑死了,“姐,麻烦你把节操捡起来好么?我突然很同情聂哥啊!”

“少胡说八道,我们央央多好的姑娘,哪家的小子都配得上!”白母立刻护短,不高兴的数落白濮。

白央一边笑一边拍大腿,“妈,不管配不配,反正啊,你女儿这辈子只嫁聂岑,哪怕他不给你彩礼钱,我也要嫁!”

“看看,我姐还没嫁呢,就已经成了泼出去的水了!”白濮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儿,真是哭笑不得。

白母也失笑的不行,把水杯端给白央,满目慈爱*溺,“先喝点儿水,润润嗓子,午饭没吃吧?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白央接过水杯,眯着眼笑得贼兮兮的,“妈,我不饿,我就是要跟你说,这彩礼钱啊,聂岑已经提前支付了,我们在一起的这一年里,他给了我好多好多钱,我都记不清累积多少了。嗯,今早上飞机前,他又给我三万块,简直就是霸道总裁的范儿,根本拒绝不了!”

闻言,白母和白濮惊得瞠目结舌,“三,三万?”

白央低头喝了口水,正要喝第二口,忽然恶心感从胃里涌上,她忍不住嘴巴一张,呕吐不停!

白濮吓一大跳,“姐,你怎么啦?”

“央央,是不是吃坏东西了?”白母急忙拍打白央的背心,焦急的询问。

白央说不出话来,脸色苍白的一刹那仿佛失了血色似的,她感觉鼻孔里热热的,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

“鼻血!我姐流鼻血了,我去打冷水!”

白濮惊慌的推开门跑了出去,白母望着白央的瞳孔,一分分的放大,她颤抖着嘴唇,不敢置信的问,“央央,你,你除了流鼻血,还有,有哪里不舒服?”

正在这时,白央的手机响铃了,她以为是聂岑,急忙摆摆手,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按住鼻孔,然后拿出手机,仰头接听,努力让语调轻松的说,“聂岑,我到家了,我呆会儿就去医院啊,你别着急了,我一点事儿都没有,活蹦乱跳的……”

“您好,请问您是白央女士吗?我这里是上海医院,五月下旬,您曾经到我院就诊,进行了采血化验,我很抱歉的向您转达一件事情,当时检验科的实习医师工作疏忽弄错了血样,您得到的检验报告是另一位女士的,而您真实的血样化验单结果……白细胞异常增高,且增加的白细胞并非正常细胞,不排除为恶性肿瘤的可能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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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天太黑,我一个人走(4)

来电不是聂岑,对方满含歉意的娓娓道来一个发生在别人身上是故事,而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是事故的可怕噩梦。

白央浑身发冷,她不由自主的抓紧一旁的妈妈,想说什么,却呼吸急促的说不出来,连同大脑一片空白。

“白女士,请您立刻前往医院进行身体全面检查,根据您的病史以及血样检验结果,我们初步确定有白血病的可能性,需要第一时间确诊!”

听到关键的三个字,白央整颗心拧在一起,眼珠发直,“白……白血病?”

原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白母,闻听一个激灵,脸色大变,而恰好推门进来的白濮,手中端着的水盆“咣当”掉落在地!

白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的电话,手机砸在腿上,又滚到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但她双目空洞,失神的望着白母,好半天都像魔怔了似的。

白母一旦反应过来,急的眼睛发红,“央央,这怎么回事儿?谁打的电话啊?说谁是白血病?”

“姐……”白濮喉结艰难的滚动,他一步步走过来,握住白央的肩膀,焦急的问,“谁得了白血病?”

白央瑟缩起身子,机械的张嘴,“上海医院的电话,她们说……说我可能得了白血病……”

原本欢快的气氛,在这一句之后,彻底消沉,仿佛有一把刀无形的抵在了每个人的喉咙口,攫住了他们的呼吸,令他们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妈!”

白濮忽然一声惊叫,震醒了白央,白母晕过去了,整个人栽在沙发一角,双眸紧闭,姐弟俩人急忙扶起白母,惊慌失措的叫喊,“妈,妈你怎么了?妈!”

“去医院,快,快去医院!”

白濮颤抖着嘴唇,一边说着,一边弯腰将白母背起来,他走出两步,忽然想起白央的病,眼睛红得吓人,“姐,把家里的存折找出来,都在衣柜的抽屉里,一共两个,全带上!”

白央的鼻血,渐渐停止,她抹一把鼻子,浑浑噩噩的走到大衣柜前,找出父亲生前留下的全部财产,然后拿起随身小包,跟着白濮出门。

她努力的保持着冷静,她想,她的命运不会这么倒霉,才刚刚得到了幸福,还没有嫁给心爱的人,怎么可能得绝症呢?

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

他们打车去了延安最好的医院,白母急火攻心,到了医院后很快苏醒,而白央再次抽血化验,进行血液检查,骨髓穿刺,以及其它各种检查。

确诊结果需要第二天才能知晓,而这一晚,母子三人几乎彻夜未眠,谁也无法安心的入睡,担忧与焦心,在每个人心里来回的翻搅,坐立不安。

白央没有再联系聂岑,她也没有接到聂岑的回电,她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好似碰一下就会断。人最害怕的就是等待,尤其等待有可能是死刑的宣判,更是一种煎熬。

而她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聂岑正经受着失去挚爱亲人的巨大悲痛。

外婆的遗体,已经转移到了太平间,聂岑父母正在回国的飞机上,追悼会议厅和殡仪馆是张阿姨帮忙联系预订的,聂岑不懂这些,并且他沉浸在哀伤中,什么也顾不了。

这一晚,聂岑把自己关在外婆的房间里,滴水未沾,整整坐了*,默默守灵。

凌晨时分,父母归来,风尘仆仆。

聂岑带着父母去太平间看望外婆,舒夏哭的站不起来,她问聂岑,“外婆走时,说了什么?她走得安详吗?”

“当时我不在外婆身边,张阿姨守着外婆。外婆什么也没说,进了抢救室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聂岑双眸噙满泪水,嗓音低哑。

舒夏抽噎着,“那你去哪儿了?”

聂岑沉默,他去机场送白央,一直陪着白央进了安检,若他早半个小时回到医院,就不会连外婆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后悔吗?

他不知道。

爱情与亲情相较,他无法做出孰轻孰重的抉择,外婆与白央,于他而言,都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一个给了他前半生温暖的二十年,一个将陪伴他后半生的几十年。无法预料的意外,是命中注定的。

他想,外婆一定不会责怪他。

舒夏只是随口一问,聂岑不回答,她便没有再问下去,聂父扶抱起她,小声的安慰,聂岑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外婆的遗容,心中凄然。

……

下午两点半。延安,医院。

白央的确诊结果,从医生的口中说出来,虽然她已经把结果想到了最坏的程度,但亲耳听到这一事实,依然无法平静,她低估了自己的承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