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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260)

“你这傻子,怎么就弄伤了自己呢,这叫我怎么亲?”

她方才细细看了,这些伤根本就是他自己弄出来的,唐墨天哪里能伤他半分。

定是他受了刺激,发作起来,才不管不顾地弄伤自己。

“砰!”她身后忽然来一阵闷响,似有什么东西被摔了个粉碎,还有些粉末都溅上她的头发了。

楚瑜唬了一跳,正要转头去看:“怎么……。”

但是她才转头,就瞬间被琴笙一把拉入怀里,他眸里似有惊涛骇浪,云起翻涌,那些温柔雾气几乎遮不住其中波澜。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似有些小心翼翼,却又强忍着暴戾一般地喑哑着嗓音:“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笙儿不明白。”

楚瑜被他捏得有点疼,但还是不疑有它地笑得明丽又温柔,只是脸色有点不自在:“和宫少宸成亲是权宜之计,我忍不得我精心照顾的仙儿在那积毁销骨池里受半点损毁,只是不曾想出了点叉子……。”

她顿了顿,看着他那痴痴的样子,心中一疼,抬首又轻吮上他的唇,温柔地在他唇边轻声道:“我钟情的人,正像个傻子一样自己伤害自己,我怎么能忍,笙儿,我允诺过你,一生,不离不弃啊。”

琴笙眼中那些惑人的雨雾瞬间散去,他幽幽眸中再掩不住狂喜,伸手死死地抱住她的腰肢,闭上眼,整张脸都深深地埋进她的颈项边,声音喑哑而温柔:“不要骗我,永远,永远都不要骗我……鱼。”

楚瑜被他抱得生疼,几乎骨头都要被揉碎了,却在感觉自己颈项边竟有一片濡湿的感觉时,她强行忍了下去,只抬手拢上他的修腰,轻轻地抚弄着,如每一个漫长的夜,安抚他入睡一般。

她轻声在他耳边道:“你若不弃,我便不离,莫失莫忘,永不相负,笙儿。”

……

从她在船上,试探着问他是不是放弃来寻藏海图,回云州的时候,他丝毫无所谓的模样,只顾着恼她不舍宫少宸,白多一份纠缠开始,她的心就已经彻底地落在他身上了罢?

这个傻瓜……

江山美人,权势荣华。

但求一心人,有几个女子不希望自己是心上人,心中最重的那一抹银霞。

风月无边,弱水三千,他却愿意穿风透月,看不见万千红尘之色,永远只望着她,她便永不放手。

……*……*……*……

“哗啦啦……。”楚瑜抬手拧干了自己手里的衣袍撕下来做成的帕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修白的手轻轻擦拭。

那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精致,指甲如贝,看着犹如天工玉雕,但是此刻上面遍布伤口血痕,甚至一些伤口都有些细小的皮肉翻卷。

楚瑜看着心疼不已,一边擦拭,一边责备道:“你看看,这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好,还好这里有一眼温泉,倒是能清理点伤口。”

琴笙带着她离开了晶洞,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竟似乎熟门熟路一边,就寻觅到了这一处温泉眼。

这是一个还没有完全开凿好的温泉室,就是围绕着这一眼地热泉建的。

楚瑜看着那样子,便想起了之前看见那唐墨天和唐云新房里的沐浴池,想来那里也是能有热泉水进入的。

琴笙此刻眸光幽幽地看着怀里的人儿,温然一笑:“无事,过几天便好了。”

说罢,他径自收回手,只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轻嗅着她的气息:“别动,我想抱一抱你。”

他微微垂下眸子,掩去眼底黑暗的水流……

他差点就错手而……失去她,此刻却急需要感受她的体温来温暖自己的心。

楚瑜低头见他身上斑斑点点,都是血迹,便眸光微动,摇摇头道:“来,把外袍脱下来罢,笙儿,我帮你洗一洗。”

如今琴笙已经想起了作为仙仙的记忆,整个人的性情倒是少不少乖戾,温润沉静了不少,只是这固执傲娇的小脾气还是有的。

她便索性唤他笙儿了,如今她需要查看他身上还有没有伤。

他忽然在她耳边轻哼了一声:“你帮我脱?”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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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痴缠 (一更)

楚瑜抬眼看他,却见他琥珀眸里虽然氤氲着温柔的烟雨雾气,却难掩底下波澜暗起。

竟似颇有不容拒绝的固执意味。

记起了旧日温柔性情的过去,但他的性情到底永不可能恢复那些纯稚的模样了,只会也不会全似之前的那般矜傲娇气,冷冽桀骜,似要将天下都踏在脚下,一个不如意便要发脾气。

这种感觉,倒似桀骜不驯的叛逆的少年,忽然一时间开了窍,成长了起来。

他的眉梢眼角,全然是她熟悉的模样,只是多了一点温存蛊惑的味道。

楚瑜有点想笑,抬手点了点他的下巴:“你倒是个会让人伺候的。”

“本尊手受伤了,小姑姑自然是要怜惜的不是么?”他在她耳边柔声轻道,呼吸幽幽凉凉,似故意地扫过她敏感白嫩的耳垂。

楚瑜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她垂下眸子,心中却莫名地有点异样,她轻嗤了一声,转身替他松了腰带:“叫你乱来,这般伤了手,只怕好长时日都要人来伺候你沐浴吃饭洗漱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在那什么心魔境里可还想起了你少年时的前程往事?”

她不动声色地试探着一些忽然想起来的隐忧——

琴笙若是想起了那一段作为仙仙时的往事,那么再往前呢,他可是想起了……琴三爷?

虽然如今她看着确实不像想起来的样子,琴三爷什么样,她亲身见识过他的手段,整个人的气息都是不同的。

但是,她总觉得有些不安。

琴笙眸光微微一动,若有所思:“犹如做梦,似有些声响和画面,但是皆是片段,如今再细细想起也是,不可考了。”

他顿了顿,又神色淡淡地道:“也不想再去考究,总觉得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昨日之日不可留。”

若是可以,他甚至不愿意记得那晶洞里看见身前人儿嫁做他人妇,与人拜堂,又被那人搂在怀里的模样……

琴笙微微眯起妙目,那一点淡淡温柔雾气渐浓,掩去了他眼底阴沉恣意的杀意。

楚瑜闻言,见他一副半点没有打算去寻回自己过去记忆的样子,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种事情最是忌讳深思的。

楚瑜又暗自回忆起老金当时的说法——

“主上脑中血块淤窒伤着有些厉害,很难恢复,若是能恢复,只怕也是近期的一些记忆。”

她心中便彻底地放松了,唇角含了松弛的笑意,抬手松脱了他腰上的腰带,搁在一边,又跪坐起来,替他松了外袍:“只可惜,早前的粮食袋子都被我丢了,不然让你吃一点也是好的。”

她之前在唐墨天的喜房里可吃了不少干果子,他却是一直都没有进食。

楚瑜刚给他脱下外袍的手梭然一顿,忽然双手抓上他中衣的衣襟,梭然一扯,竟一下子将他光洁如玉,线条优美雪白的胸膛扯了大半出来。

琴笙微微一僵,有些怔然地看着她:“你……。”

楚瑜微微颤着,抬起手轻试图触上他锁骨下方的几点乌青,那种黑色竟似被烧焦一般:“是被化骨水熏的?疼么?”

琴笙看着她小心翼翼,想碰,却又不敢碰,眼里竟又开始泛红了的样子,他抬手便抚住她柔软的细腰,将她揽近了自己,声音温柔如水:“你在,便不疼。”

楚瑜梭然抬起眼,看着他,心中却还是难受。

像是自己精心照顾着的宝贝竟就这么被人伤了。

楚瑜看了看一边咕噜噜的温泉水,想了想,便伸手去解他的亵衣:“这温泉水一股子硫磺味,对皮肤有些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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