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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总裁(77)

“困吗?”他抱着我的肩,低头说,“你靠着我睡一会儿。”

我打着哈欠点了个头,今天起来的早,原本打算早点去机场等,结果计划比不上变化。早上我迷糊地起来,对着洗手台的镜子洗漱,或许我穿的太少了,而他还有起床气,我牙膏沫子都没来得及吐,他从后面抱着我,手伸进我的裤裆。天雷勾动地火就地来了一次,我挂记着时间,他正在兴头上,不管不顾地说,“让他等!”后来果然迟到了,我埋怨他,他却反将我,“谁叫你屁股那么翘,我忍得了?!”

好吧,全都成了我的错。

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到达边境,正在检查我们的入境文件。黑人同他们交涉,这时候赵寅杉的手机响了。

是赫乘风。

他接起电话,脸色立即就变了。我担忧不已,“怎么了?!”

他听着电话那边说完,半响才脸色难看地回答一句,“不回去,我赌不起!”

我意识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强势地说,“你开免提,我要听。”不等他有动作,我就一把抄过他握着的手机,开了免提。

赫乘风的声音在听筒里呲呲地响着,“……老爷子这次是真的不行了,你妈在电话里都哭了,你真不回去吗……”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骗我的,”他的声音有点儿发抖,“小赫,我赌不起,我这一回去又把我给拘了怎么办,程诺怎么办……”

“哎,你们家老爷子知道你在哪儿,他没有抓你回去就说明了一切。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其实他早就原谅了你,只是他自己不肯承认。身份是他给你找人伪造的,钱也是他准备的,他知道你的打算,你要做什么,他全知道。是他放我来的,上次……”小赫顿了顿,“也是他故意放走你的,不然你以为我真那么大胆子敢往你家挖地道啊,我不要命了啊?他只是想让你体味一下忤逆他的苦日子,他想你能够反思一下,让你自己决定怎么办。”他叹了口气,“我不该说这么多的,我也希望你们过得好,可是那毕竟是……你爹啊。”

赵寅杉闭着的双眼,睫毛颤动着,他只是再一次重复,“我赌不起。”

“那算了,”小赫的声音平淡无波,“你们走吧。”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一阵阵的忙音嘟嘟嘟地在车厢里响起。

这时候边境士兵把文件还给我们,比了个让我们走的放行手势。

黑人司机上了车,踩了踩油门,车子缓缓前行,我看着站在两旁的边境士兵,毅然做了个决定。我拍了拍黑人大汉的肩膀,我告诉他我们不去俄罗斯了,一个劲儿地对他重复,“GO BACK.GO BACK!”赵寅杉把我扯回来,跟他说,“KEEP ON!”再对我说,“你别这样,我们必须要去,我不能失去你了。”

我抚平他皱得很紧的眉头,想让它们舒展一点,“那是你爸爸,我不想你后悔一辈子。”

他大声反驳我,“要是失去你,我才要后悔一辈子!”

他的情绪非常不稳,我说,“怕什么,这次他休想从我手中夺走你了,他敢非法拘禁我就……好吧我不能做什么。他就是关,我俩也得关一块儿。还包吃包住,多好。”我说完后,再次对着黑人司机说,“GO BACK.”这次赵寅杉没有阻止我了,他只是非常颓然地向后仰着脖子,鼻间出着重重的气。

都已经走到这儿了,却要突然回头了,我们只差一小会儿,就能永远地离开。

我很坚定地告诉他,“你放心,没有什么是能把我们分开的。别说你爸妈,”就是死亡也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估计啊,下一章应该就完结。

如果我明天没有完结,那就是后天?

无纲裸奔我也能写这么多字我也是佩服自己哈哈哈

第72章 第 72 章(捉虫)

日历上的数字离高考越来越近了,曾经那个日期对我的的意义只在于监考完毕后买个蛋糕跟弟弟一块儿过生日。现在也过,只是弟弟变成了别人,也并不是单纯“吃蛋糕”那么简单。

我跟着他回去的那天,那个中气十足的老爷子,现在躺在疗养院里,连出去晒个太阳都得要医生同意。年轻时候的勇敢勋章成了现在骨头里的伤病,治不好,也没得治,但我在外头躲着偷看的时候,发现他还能一手臂把床头柜上的所有东西全部砸在地上,砸得稀烂。

真厉害,我由衷地想着。

过了一会赵寅杉从病房里出来,“我爸想见你,”他说,“无论他说什么,你都别管,他老糊涂了,你也别怕,我保护你。”

我不怕一个老头子欺负我,这个老头虽然身份牛逼,可他现在连床都下不了。我保证他想打我的时候我会躲开。

可是这次,他竟然没有像上次那样,居然很和气,他先是把赵寅杉赶出去,他儿子不乐意,老头子怒了,“还怕我打人啊,我费不着那力气!”我对他使眼色,“没事,我有分寸。”

他儿子出去后,我把门关好,老爷子开始详细地调查我的家庭情况。我猜他肯定早就调查过的,但我还是回答说,“家里就只有我父母,还有一……没了。”

“……噢,你多大了?”

我老实回答,“过两天27了。”

他笑,“还像刚毕业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那我还挺喜欢你的。”

“……不管您喜不喜欢我,我都跟你儿子在一起了,”我看着他,“这是我们俩的事,您管不着。”

“脾气这么大,敢跟我顶嘴,知道上一个跟我顶嘴的人死多久了吗?”

“不是您儿子吗?”我指了指病房外头。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

“你不怕我揍你?上次揍你住了几个月院吧。”

“我不怕,”我照样很老实,“反正您现在……”我顿了顿,说,“也没法揍我了。”

他明显被我噎了一下。我是老毛病犯了,常有学生和我顶嘴,那我肯定得嘴皮子比他们厉害呀,所以我挖苦人专挑别人痛处,我只是习惯了,暂时还改不掉。

“你真敢说,”他的表情看不出有多生气,“我不会揍你的,我要是敢那么做,兔崽子就敢跟我断绝父子关系。我老了,也揍不动了。你们的事,”他闭着眼叹了口气,半辈子压着的气都叹了出口,“我不想管了,我管不了。”

他耷拉着眉毛,真正的第一次像个老人,“你出去吧。”

“谢谢您支持我们,”我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说不管我们了,并非是支持,我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嗫嚅着嘴唇,叫了声,“爸。”

他没回答,用闭着的双眼和均匀的出气来表明他是不承认的。不承认我的称呼,可能一辈子也不会了,我没什么遗憾,没有留恋地走了出去。

因为赵寅杉告诉我,“你别管我爸怎么想,别人怎么想,你甚至不要管我怎么想,你问问你自己,你到底需要什么?你想要什么?”

他们家对我唯一有价值的就只有这么个人了,我也只需要他这个人,不是那些豪车豪宅,也不是那些权力。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个有着普通想法的普通人,过着普通的生活,没有人为我立碑著书,歌功颂德,我的名字也将很快被人遗忘,但是在一件事情上,我比任何人都要成功,我全心全意地爱着一个人,虽然他过去是个人渣,不过现在很Sweet,而且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后来的一段日子,我爸妈终于和高攀不起的亲家见面了,出席者只有赵寅杉的妈妈,他们一同坐在我家的沙发上融洽地交谈的时候,门门叼着一个避孕套出现了,强行放到了赵寅杉的手上,还眨着眼睛卖萌。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奇怪,赵寅杉面不改色把套子揣到兜里,奖励性质地摸了摸门门的脑袋。我则是在地上仔细寻找着有没有地缝让我去钻一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