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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总裁(76)

他比我勇敢的多。假如当年,我出柜无人支持,那我或许会选择隐藏一辈子,即使是身边人知道了,我也是无处不在地隐藏。但他就不会,他永远不惧怕别人的视线,他只会视若无睹或者扔回去一个“再看老子就打你”的眼神。

我们拖着行李箱下车,他牵着我走,边走边问我,“以后不许再躲,知道了吗?”

这种话我从前一直是没有底气地想想,当他叮嘱似得告诉我的时候,我顿时有了底气。是啊,世界上那么多陌生人,我需要在乎谁的眼光呢,我都不在乎。

他一直盯着我的眼睛,我微笑着点头,勾着他的手心,“好,不躲。”

以后就算是他要在大街上接吻我也不躲。

他也笑,“乖啊。”

赵寅杉对着前台掏出身份证,声称,“我预定了房间。”然后我们一个子儿都没出就住进了最好的房间,在大厅看到的明码标价的一晚上房费,昂贵到令人咂舌。

这或许不拿来给两个人住的套间,房间很多,客厅摆了个大电视,他说,“这里可以点播成人内容,什么都有。”他眨了眨眼,“还能唱K,唱吗?”

我摇头,我唱歌什么样他知道,大概比得上胖虎的水准。他又说,“那我要唱,我要唱给你听。”

“你有病啊,这么晚还要唱歌,”我翻了个白眼,“不睡觉啊!”

“当然要,我要睡你。”

我无可奈何地说,“你开心就好,我去洗个澡。”

他立刻扔掉话筒,“我和你一起!”

我叹了口气,知道这个澡不会洗得很安稳,待会儿肯定得再洗一次,不,两次都有可能。

他兴冲冲地脱掉衣服就挤到我身边,酒店的豪华浴室,灯光亮得惊人,他把顺手拿进来的润滑剂和安全套放在马赛克瓷砖台上,说,“这么亮真舒服,”他看着我一丝`不挂的身体,赞叹地说,“看得真清楚。”

是很清楚。在高原上他被晒黑了不少,当然我是觉得这种肤色要更有男人味一点,肌肉也会看起来更漂亮……

我推开浴室的门,进来后我才看到,这酒店竟然不要脸地设置了双面玻璃窗,墙上贴着小告示,说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请放心使用。更糟糕的是,还有一面镜子。

站起来的时候,马赛克砖台只到小腿高度,他打开热水,我看到镜子里面,冒着热气的水浇下来,裹满我的全身。镜子上很快地聚集上一层雾气,用手指抹出一条痕迹,又很快不见了。赵寅杉贴在我的背后,一手挂在我的腰上,一手伸长开始在镜子上写字。

他写了一个字母I,然后划出一个爱心符号,再一个上扬的U。

他不说话,下巴搁在我的肩上,一呼一吸全打在我的耳后,接着他在还没完全消失的我爱你下面写道,I WANNA FAUK U。

我在脑子里想着,我是要写YES,还是I AGREE,还是DO IT

但他那是陈述句,并没有要问我的意思。

好吧,结局一样就成了。

随着镜子上那几行字的消失,他的吻停在我的背上,手上是滑腻的润滑剂,和着水。我的手撑着镜面,模模糊糊能够看到自己此刻全身潮红的模样,神色是全然放空的享受。窗户玻璃的反光上,是两具叠合在一起的肉体,打眼过去,好像那是一个人。房间在高层,可是再高,望见对面那座高楼零落的黄色灯光,还是羞耻的。假如这是真的玻璃窗,甚至都不需要望远镜,对面的人只要站在窗户边,就能看到这里正在发生什么。

我们在浴室做了一次,出去的时候,我问他,“你不是要唱歌吗?”

“唱啊,怎么不唱,边唱边做怎么样?那我要点深情相拥,你也要唱。”

说着他就用遥控器输入了歌名,哥哥和辛晓琪的现场版的伴奏带响起,他递给我一个话筒。

真不知道两个光溜溜的男人,一块儿坐在沙发上对唱情歌有什么意思。但他非常乐在其中,眼睛和嘴角弯成一样的弧度,随着白字变蓝,他连歌词也不看,只是看着我,对着我唱。

他的声音好听,唱歌也算能听的过去,虽然有点儿走调,可是我更在意的是他投入到每一句歌词里的真挚感情,是全心全意的爱。轮到我的时候,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唱,我一开嗓好像哑了一般,没出息地发不出声了。因为我唱歌真的不怎么样,所以我对这事儿有着天然的惧怕。

“又不丢脸,我又不会笑你,你居然哑了!”他只得没趣地自己一个人接下去。

那天晚上他还点了一大堆歌曲,没完没了地唱,大多数是我听不懂的。他唱的时候,我就拿出手机搜索歌名,百科告诉我,那些歌全是情歌,每个单词都是在告白。

而一整个晚上,我的脑海里都在回旋一句歌词。

有了你即使沉睡了,也在笑。

我猜我睡着的时候,一定是不自觉地弯着嘴角,梦里梦外都是一个人而已。

第71章 第 71 章

小赫的私人飞机停在当地的机场里,我们去的时候迟到了整整两个小时。他看见我们俩的时候脸都拉到脚那么长了,“我擦,你们一炮要干那么久!”

“这都叫久?我能干一天。”

他暴露智商的回答让小赫无言以对,只得头疼地说,“行了行了快上去。”

我对私人飞机这种神坛上的传说物,只在一些电影中有过印象,是一群空姐夜里变身脱`衣女郎,而托尼史塔克和他的上校基友群芳环绕地喝酒。但是小赫这架通体全黑的飞机内部,只有一群全副武装的大汉,两米多高的黑人,白人,以及黄种人,他们沉默而挺直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也不和旁边人交谈,看起来相当……厉害。

我瞬间觉得自己矮了一截,都不敢说话了。

我们在靠前的位置上坐下,赵寅杉看了看后面的阵仗,问小赫,“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

“我只是顺便送你去满洲里,还有任务。”

“噢。”他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噢什么噢,”我似乎能看到小赫脑门上的黑线,“知道你们巫山云雨导致迟到的行为有多恶劣吗!”

“噢。”

“……”

我也是才知道,看起来不算高大不算强壮的赫乘风居然这么牛逼。后面随便来个人就能把窗户砸破,再把不要脸的赵寅杉给扔出去,附赠个我。

赵寅杉昨晚上告诉我,他描绘了一个美好的蓝图。我们俩先去满洲里,在那边用伪造的身份,再取道俄罗斯,然后去慕尼黑。

这么做,没有人能知道我们在哪儿,他那手眼通天的老爹再有本事也找不到人。

我问他,“那我们还能回来吗,我爸妈……”我爸妈年纪大了,没人照顾,也好长时间没有见我了。要是突然之间得知我已经不在原处,也不告诉他们自己在哪,我怕我爸的身体不行。

“能,”他看着我,“只要我爸想通了,不怪我了,或者……”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知道对他来说,要下这个决定是多么难。对我同样很难。

飞机在两个小时后抵达满洲里,我们上了一辆黑色吉普车,开车的是刚才飞机上坐着的一个黑人大块头,小赫把新的身份证和护照给我们,然后递给赵寅杉一个保险箱,“这里面的钱,够你们过一阵了。”

“小赫,”赵寅杉犹豫地看着箱子,最终还是接过来,“谢谢。”

“你我之间用得着客气吗,再说这钱也……”他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止于一声叹息,他用力地拍了拍赵寅杉的肩膀,说,“总之,哥,嫂子,你们俩……好好的。”

赵寅杉给了他一个拥抱,郑重地回答他,“嗯,我答应你。”

在满洲里已经可以看到欧洲小镇的缩影,车子开过小镇,在草原的公路上行驶,两旁的草原上有成群的牛羊。就像蓝色画布上的一个个图钉,我们的汽车,不过是比这些图钉要大一些的东西。他问那个黑人大汉,问他还有多远,需要多长时间,黑人大汉听不懂他的中文,我问,“How farHow long”我英文也差,不过他听得懂,回答我还需要一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