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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珰(84)+番外

作者: 折一枚针/童子/童童童子 阅读记录

“可我……”梅阿查不甘心,“我一想那个混蛋每天夜里都对他干些什么样的龌龊事,我就憋屈得受不了!”

“那事你干得了么?”金棠轻佻地问,像是诘责,又像是提醒,“干不了,就别去想。”

梅阿查干不了,却还克制不住要想:“他太傻了,”他说的是廖吉祥,“谁会对一个太监动真心呢,他偏给人家掏心掏肺!”

这话深深刺伤了金棠,他怔在那儿,脑子里反复盘旋着屈凤那句话:你以为自己是哪种身份,你就是个太监!

廖吉祥也是太监,可有人骗他,而自己呢,连个肯用心骗一骗的人都没有。

“……棠……金棠!”梅阿查放下茶,站起来,看出了金棠的不对劲,“你怎么了,浑浑噩噩的。”

金棠迟滞地看了看他,笑了:“没事,肋骨疼。”

梅阿查真当他是伤口疼,扶他到床上躺下:“兵部把民变的事儿捅上去了,”他扯过被子给他盖,“那个屈凤,把一盆子屎全扣在督公头上。”

金棠一把抓住他的手,不知道是揪心屈凤,还是廖吉祥。

“没事,”梅阿查拍了拍他的手,“天塌了有老祖宗顶着。”

(9)金貂贵客:汉代武职宦官的官帽用黄金珰和貂尾做装饰,所以用“貂珰”借指宦官。

第39章

谢一鹭心里像有个千金坠,漆黑的长街,他慢慢地踱,前头是个三岔口,往左回家,往右是廖吉祥的小院,他想来想去,还是往右拐了。轻轻拍门,等了好一阵,看门的才打着呵欠迎他进来,不大高兴地嘟囔:“怎么才来。”

谢一鹭没理他,径直往里走,那老头儿很不恭敬地在后头说:“也不怕人家等急了。”

“你说什么?”谢一鹭转回身,本来就有气,口气不太好。

老头儿有点怕他,立刻改口:“主家早到了,”他讪讪地,踢开脚边的小石子,“这大晚上的,都不容易。”

这话没恶意,谢一鹭却被点着了无名火:“他没聘,我没娶,我们不背着人,没什么伤天害理的!”

天天夜里来早上走,还不是背着人?

两个大男人黑灯瞎火作一床睡,还不是伤天害理?

但老头儿没吱声,缩着膀子往自己那屋走,临走,好奇地瞄了一眼谢一鹭的胯下,被谢一鹭发现了:“你看什么?”

老头儿委委屈屈地看着他,掐着嗓子问了一句:“陪他一晚上,给你多少银子?”

谢一鹭气白了脸,想发火,又觉得对着这样一个大老粗,他发不出,这股闷气他憋在肚子里,猛推开正房的门,里头廖吉祥穿着黑金曳撒站在桌边,飒爽的,有一身酒气。

“应酬了?”谢一鹭带上门,冷着脸问。

“龚辇要调到京里去,”廖吉祥朝他走过来,大约是听到他在院子里的话,想顺一顺他的脾气,“臧芳跟他一起走。”

谢一鹭打量他,想着“鱼水相逢”,想着“金貂贵客”,特别想放肆地跟他怒一回,可那根脊梁骨像是断了、软了,就是怒不出来:“走了好。”

廖吉祥怕他不喜欢酒臭,别开脸离远些:“龚辇做东,多喝了两杯。”

谢一鹭一把抓住他的腰,捏了捏,手指顺着绸绣带滑到玉带钩上,勾住了,使劲一拉,人就颤颤地落到怀里。

“以后不喝了……”廖吉祥酡红的脸蛋蹭着他的破官服,眨着睫毛认错,谢一鹭却不消气,狠狠把带钩拽开,把那根绸带“嗖”一声甩到地上,廖吉祥被他拽得一抖,接着马面裙就被掀起来,裤带被霸道地扯开了。

“怎、怎么了?”廖吉祥隔着裙摆抓他的手,那上头密密麻麻绣着缠枝莲和忍冬花,走着小金线,谢一鹭越看越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越配不上越爱他!谢一鹭怨恨、甚至有几分绝望地在他剔透的白脖子上吮了一口,廖吉祥打了个哆嗦,红着脸转过去,扶着桌子就要哈下腰。

他会错意了,谢一鹭喘着粗气把他拉回来,在他不解地动着眼眉、在他还惊愕的时候,粗暴地扬起他的马面裙,钻了进去。

廖吉祥尖叫,后退时撞到了桌子,他两手拼命推挤谢一鹭的肩膀,可推不动,他屏住呼息,愣怔地盯着窗台上新买的松竹盆景,这种局面超乎他的想象,一个男人钻在他的马面裙里,额头拱着他的肚子,灼热的呼吸喷在大腿上,连连叫着他的小字,两手固执地插进他的腿间,用力分开。

“春、春锄!”他惊恐地喊了一声。

下头的人没应他,接下来有刹那安静,像是对峙,又像是犹豫,突然,什么东西从腿根上划过去,湿湿的,很烫。

廖吉祥再也受不了,发出一声介乎哭泣和呻吟之间的呼喊,揪着裙摆下谢一鹭的肩膀,窝起腰,控制不住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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