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闺色生香(12)+番外

她做梦都没想到蔚卿王竟然在此!

不仅在榆峰县出现,甚至还帮罗淮秀说话,看样子,他们关系非同寻常。

看来今日太夫人吩咐的事注定要失败了……

听着南宫司痕当众一番话,罗淮秀除了惊讶他知晓那些事外,心里也生出了几分感激。她知道当年原身被休之事闹得挺大,不,不是闹,而是从原身怀了孩子被发现是‘狗胎’后,外面就一直有流言蜚语,而原身刚生下女儿就被休弃更是传遍了大街小巷、人尽皆知,一度成为全京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所以这蔚卿王知道那些事也很正常,只不过她是真的没想到他愿意出面帮她说话。

感激虽感激,但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她当然得抓住了。此刻面对南宫司痕,她笑得格外亲切,还故意把嗓门放大,“多谢王爷为民妇主持公道,请受民妇一拜。”

说着话,她当真跪在了地上。

罗魅沉了脸,想上前阻拦都来不及,眸光带着一丝恨意瞪着某个男人的侧脸。

察觉到旁边的敌意,南宫司痕再次抖了抖眼皮,垂眸看着地上的妇人,淡声道,“起来吧。”

罗淮秀赶忙起身。

南宫司痕接着开口,“此等刁奴实在碍眼,还不赶紧撵了?”

罗淮秀一听,抬起手中大勺指着那老婆子,“来人,把这两个存心找事的东西给我扔出去!以后再见到她们不用客气,见一次打一次!”

一旁的伙计们心里有火早就按耐不住了,听她施令,赶忙上前,两个人架着那老婆子的胳膊就往酒楼外拖,大谷同另外一名伙计抬着晕过去的年轻女子跟着走向酒楼外。

这一出闹剧就这么停歇了。

许是南宫司痕身上冷肃的气息太强烈,众多食客依然站着没落座,除了对他感到好奇外,下意识的都带着几分敬畏。

见状,罗淮秀赶忙热络的招呼起来,“真不好意思,让那种恶心的人进来影响大家用食,我在这里向大家赔个不是……今日凡来我们独味酒楼用食的客人,我们一律只收半价,希望大家都吃好!”

一听说半价,好些人就立马叫起了‘好’,这才重新回座上用食。有些三三两两的低着头交谈,也有些对罗淮秀投去羡慕的目光。

虽说刚才的事堵了心,但罗淮秀还是面带微笑的应付着。人就这么现实,谁有地位谁说话就最有分量,她倒不是反感攀高枝,只是想着某些人、某些事,心里说不出多少酸楚。

薛太夫人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她混不下去。今日要不是蔚卿王出面,薛家家奴造谣生事怕是已经成功了,别小看她们的话,在这个女人贞洁比命还重要的社会,通奸、偷人的罪名杀伤力可不小。

她可以‘不要脸’,可是女儿呢?难道让女儿背上孽种的名声过日?凭她一人之口如何洗刷自己的清白?

薛家……真是欺人太甚!

……

客栈里,看着被打晕过去的丫鬟,听完事情经过,薛太夫人拍着桌子又惊又怒,“什么,蔚卿王也在独味酒楼?”

叫景凤的老婆子跪在地上委屈的道,“回太夫人,真的是蔚卿王,奴婢绝对不会认错的。他不仅在独味酒楼,同罗淮秀的关系还非常要好。奴婢和如梅差点就得逞了,谁知道蔚卿王突然出现,不仅替罗淮秀证明清白,还当众说我们薛家无情无义。”

薛太夫人怒不可遏,老眼中全是怒火,“岂有其理!我们薛家的事他有何资格插手过问?”

怒归怒,可她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再不甘心又如何,总不能让她去找蔚卿王理论吧?

她的孙女柔儿喜欢蔚卿王,她想巴结他都来不及,又如何能同他交恶?

沉着老脸默了片刻,她突然冷声道,“罢了,此事先别管了,看在蔚卿王的面子上,今日我就饶了她们母女。等回京之后,我再想办法对付她们!蔚卿王能护她们一时,我就不信能护她们一世!”

……

今日有些忙,罗魅帮着罗淮秀打理好酒楼里的事,回房时都已夜深了。

推开房门,她瞬间愣住,自己的房里不仅燃着油灯,她睡的床上还坐着一个面色极冷的男人。

皱着眉头走进去,她冷声问道,“你跑我房里做何?”

南宫司痕眯着眼,眸光直视着她,突然沉声道,“床板太硬,无法安睡。”

要不是看在他今日替她们母女俩解围,此刻罗魅早就冷脸走人了,“明日我让我娘给你换身床。”

南宫司痕眸光沉了沉,“房间小,闷。”

罗魅咬着后牙槽,“明日我跟我娘说让你换间屋子。”

南宫司痕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目光犀利又冷冽,像是要将她五脏六腑看穿一般,突然又道,“没有女儿香,夜冷!”

他就不信这女人是石头做的!他说得如此直白了,她不可能听不懂!

想象固然美好,可现实——注定是残酷的。

不说罗魅有没有听懂,即便懂又如何,依照她的性子她也做不到感动流涕、投怀送抱之类的事出来。

顷刻间,她拉长了脸,只觉得自己满头黑线直掉,第一次听人把不要脸的话说得如此文雅又内涵,这种人不是得了臆想症就是脑子被门夹了。

抬手指了指门口,她面无表情的开口,“王爷,今日太晚了,明早还要做生意,所以你的要求我暂时满足不了。等明日空了,我会把你的要求告诉我娘,让她找人帮你挑几个美貌的女子好好服侍你。”

闻言,南宫司痕猛的从床上站起身,冷峻的脸黑得就跟掉臭水沟一般,“罗魅,你别不知好歹!”

------题外话------

咱的小痕痕就是这么任性,摊手……

☆、12、男性荷尔蒙间歇性失调

看着他突然动怒,罗魅冷然一笑,“我不知好歹?我再不知好歹,也比某些随便进别人房里的人强。王爷,恕我直话,这酒楼是我娘开的,这房间是我住的,就算你身份高贵特殊,但这里也不是你的地盘。”

南宫司痕胸口起伏了两下,突然又恢复了冷傲之态,微眯着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罗魅,你可懂本王的意思?”

罗魅点头,“懂,王爷不就是缺女人么?”

南宫司痕脸黑,突然朝她近了一步,咬牙道,“本王救你,难道你就不该有所表示?”

罗魅抬了抬眉头,“哦?表示?王爷想我如何表示?”

南宫司痕绷着俊脸,一字一字溢道,“以身相许!”

罗魅脸色一沉,看他的眸光好比见到神经病般,“王爷救过我,这点我承认,也很感激。不过王爷似乎忘了,我也曾救过你。”

南宫司痕有些动怒,“本王也可以以身相许!”

罗魅冷漠的唇角抽了抽。

眼前的男人高鼻浓眉,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可惜是个不可理喻的怪物。她没见过多少世面,也不知道所为的王爷有多大能耐,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太自以为是了。

跟这样的人还有交谈的必要?

唇角轻蔑的一勾,她冷漠转身,从容的走出自己闺房。

就在她刚走出房门之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传来,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房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劈裂,门上的雕花碎了一地。而房间里,某个男人一脸阴霾,浑身寒气逼人,眸光阴沉的瞪着她,视她如仇敌般。

她咬着后牙槽,努力的压下心里的怒火。

这种人何止狂傲自大,简直任性妄为到了极点!

“乖宝——”听到巨响声,罗淮秀从自己的房里跑了出来,在看到被毁坏的房门以及屋里那个浑身释放着寒气的男人时,一时间也没忍住,瞪眼怒道,“你这混小子想做何?大半夜想拆我酒楼是不是?”

见她激动,罗魅拉住她的手欲带她离开,“娘,我困了,今晚去你屋里睡。”

罗淮秀被她拉了两步,突然反手拉着女儿停下,指着门里的男人怒问道,“乖宝,他怎么在你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