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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舌[重生](288)

直到耳垂挨了殿下狠狠地一捻,廖晓拂才委屈起来:“哎呦呦,疼,疼呢……奴才没说错话啊,殿下罚我作甚?”

“谁说你我之间上不得什么台面,当然要罚。”祁谟下手是重,将人弄疼了又心疼,按在胸口竭力哄着,直到感觉那人又在胸前蜷成一团,才小心说道:“好好好,往后的事先不说了,只是孤不想叫你委屈。想必拂儿也不愿见孤临幸后宫窈窕万千,或是娶进一位正宫为后。从前是孤不好,有眼无珠,委屈了你太久。”

廖晓拂的耳廓上火辣辣红成一片,整张小脸埋在太子胸口前,羞得他不敢抬头应声。他自然不知祁谟所说的委屈,摇摇头,怔怔说道:“咱家没委屈着什么,殿下待我好,小福子这辈子早值得了。殿下若是往后要迎娶宫嫔皇后,我绝不多嘴一句……只恨自己不是个女儿身,拖累着一副半残的身子,若、若是个女子,咱家也想给殿下生一地的小娃娃,每个都长得跟殿下一般好看。殿下既是太子,就总要有皇嗣血脉。”

“孤才不要什么皇嗣血脉,再不济……”祁谟被小福子懵懵懂懂的肺腑心声撼动得彻底,手指在人家后颈上越摁越紧,“再不济还有四哥呢。”

“四殿下?”

“嗯,四哥的孩儿想必也会像我,足以堵上朝臣的进谏。他自小失了太子之位,心中有怨,孤若是立他的孩儿为太子想必四哥乐意至极。大不了寻一位家室清白的好女子,与他结为伉俪,相貌倒不是一等一的重要,这性子一定要好,可不能叫孩儿随了他的脾气。若那女子再与拂儿有几分相像,更是两全其美。待孩儿长大,与拂儿这样乖顺可爱,眉目清隽,孤必定视如己出,扶持他做个好皇上。”

廖晓拂羞得直往氅衣里钻,心头也是被太子一片赤诚之心打动,轻声埋怨着:“什么没头没尾的话,殿下慎言……再不睡天就亮了……”

“好好好,拂儿让孤睡,孤这就睡下。明日是青松与二皇兄对阵,孤也是该好好养着,早日上马助威。”祁谟笑道,心中却已有了主意,不是说说就算,而是盘算着胤城有哪家合适的女子能忍得了他那个四哥。

辰时,哨楼之上。

城楼下是早已布好的大昭重骑,城楼上是狼烟灼烧过的焦黑。苏青松携众将士举起海口石碗,朝天祭拜后大口灌入喉头。早在胤城他从不这样痛饮,更不曾有过生死一线相隔的体会。如今这样烈性的烧酒下腹全当白水一般,也算是与守境军同甘共苦,立下了同生共死之誓。

大昭的金龙令旗被寒风吹得烈烈展开,鼓手见令旗起势便仰头将酒水饮尽,同声摔碗喝道:“开——城——门!”在轰雷样的鼓阵声中城门沉重的机括缓缓拉开,苏青松一马当前,眼中尽是无畏无惧。

而那道壕沟的北侧,早已排满了欲与大昭奋战至死的辽兵重阵。只见重盔皮甲的阵营中劈开一条道,二皇子身着兽王甲胄,持盾与刀而来。

“你来了?”祁惋问道,同时将手中的酒水洒在地上。胯.下烈马已打起了响鼻,二皇子手中缰绳一紧,又道:“大战之际,苏大人也爱饮酒,可是为了壮胆?”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句二殿下不会没读过吧?”苏青松握紧了乌金戟的戟身,冷笑回道:“若是没读过,今日我苏青松就亲自带兵,再教二殿下一次!”

“好啊,那就有劳苏将军了。”祁惋回道,缰绳只稍稍一松,身下的辽马便撒开了前蹄朝前奔去。这七日来,苏青松日日要他想清究竟自己所为何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祁惋总算是想清楚了。

儿时他与母后所求不过是苏青松来作伴读,现下他所求的,仍旧还是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打起来!打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

灵蛇:卧槽放开我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打架!打死你丫的!

辽马(名字下篇揭露):来,送你一朵小fafa!

灵蛇:卧槽……蛇精病啊!!!!!

第120章

两军对阵,必定由首将迎敌。苏青松上马迎战,马蹄将雪地的冰踏裂开四溅飞起。白光晃现于眼前,乌金戟尖如出鞘宝剑,铿然对上二皇子的刀刃,震得一声巨响。

“二殿下可不要手下留情,在下必定使尽全力!”察觉出那人手上的力道轻了不少,苏青松高高挑起了眉毛,“你若轻敌,今日必丧命于我的戟下!”

“并非轻敌,只是你我对阵也可不动一兵一刃,不过一招一式。”祁惋回道,兽皮甲胄将他衬得好似雪原的凶兽,胸前所戴的兽牙佩饰泛着森森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