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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爷的斗争(113)

“娘子。”他拉着她的手,尾音上扬,带着勾魂摄魄的笑意道:“请上轿。”

盖头下的陆浅葱霎时红了脸。

她微微颌首,小心翼翼的弯腰进了轿,端正坐好。

喜乐再响,鞭炮齐鸣,陆浅葱悄悄挑开一点车窗帘子朝外望去,只见江之鲤翻身上马,盛阳之下,他一身红色武袍,于古朴的街道上回首一笑,视线刚巧与她相撞。

心猛地一跳,陆浅葱慌忙放下帘子,伸手覆住了盖头下涨红的脸。

轿子起步,伴随着一路的吹拉弹唱,摇摇晃晃的朝乌山上行去。

像乌山镇这种小地方,只有乡绅富豪成亲时才会用乐师和轿子来迎亲,寻常人家往往就是用一辆吱呀摇晃的牛车将新妇接到夫家。因此,江之鲤给陆浅葱的这场婚礼,可以称得上是乌山镇近年来排场最大的婚礼了,加之新郎俊朗,新娘娇俏,一路不知羡煞了多少男男女女。

等上山拜了堂时,已是临近黄昏。陆浅葱坐在竹楼的新房里,感觉时间像是过了一个甲子般漫长。

不知和时也早就取了碎银,打发走了乐师、喜婆和轿夫等人,山上又恢复了清净,唯有夏风拂过竹林的沙沙声。

陆浅葱坐在大红的喜被上,听着窗外袅袅的蝉鸣,看着江之鲤一尘不染的黑布靴缓缓靠近,最终停在了自己面前。

她紧张地攥紧了衣裙,下一刻,江之鲤单手撑在床榻上,俯身吻住了她。

两人的唇隔着一层薄薄的红盖头,紧紧的贴在了一起。这一吻来得猝不及防,陆浅葱一时心跳如鼓,大脑如同炸开一串烟花似的,紧张得几乎要窒息。

“可算等到这一刻了。”

言罢,红纱盖头被轻轻挑起,陆浅葱睫毛一颤,微微抬头,看到江之鲤满是温情笑意的眼睛,他说:“早知如此,十二年前就该把你拐过来。”

他的气息离得太近,陆浅葱感觉自己如同被野兽盯上的猎物,浑身如软无力反抗。眼看江之鲤的唇越凑越近,陆浅葱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唇,垂下眼低声道:“合庖酒。”

江之鲤就爱看她雪腮带粉的模样,别样娇艳。他轻笑了一声,起身端起桌上的酒杯,两人衣袍相触,手腕相交,视线相缠,皆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很醇,清正浓,江之鲤乌黑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她,然后缓缓伸出拇指,一点一点将她唇角的酒渍抹去。

然后在陆浅葱羞怯的眼神中,他将沾有她胭脂味道的拇指放在嘴里,用舌尖轻轻舔舐。

江之鲤的视线像是笼罩着薄雾般朦胧,接着,他反手扔了酒杯,将支着窗棂的竹竿打落,窗户落下,屋内陷入了一片暧昧的昏暗中。

下一刻,江之鲤抱起她,狂暴而不是温柔的吻住了她的唇,吻住了她的舌。

轰的一声,陆浅葱大脑一片空白,身子几乎要在他怀中软成一滩春水。

☆、第55章 连理五

昏暗的房间内,嫣红的喜服扔了一地,一件叠着一件,再也分不清彼此。

罗帐轻翻,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和暧昧的气息。金钗步摇被随手丢落,遗弃在黑暗的角落里。陆浅葱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开来,从光裸的肩头一路垂下腰际,发尾盘旋在锦被中,像是盛开了一朵妖冶的黑色花。

她从江之鲤绵长的暴吻中回过神来,两颊浮现一抹好看的红晕,唇上的胭脂被吻得七零八乱,眼角还带着情动的湿红,睁着一双迷蒙而热忱的眼睛回视江之鲤,然后缓缓伸出细嫩的指尖,抹去江之鲤唇上沾染的胭脂。

江之鲤却一把捉住她的手,顺势将她的指尖含进嘴里,用舌戏谑的挑弄。

果不其然,陆浅葱的脸更红了。

她垂下眼,视线落在他坦露的上身。江之鲤的身材修长矫健,哪怕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疤痕,也并不影响整体的美观,每一根骨骼、每一块肌肉,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光是看着,都能感受到强健的爆发力和蓬勃生机……

她目光温柔,看得十分认真,但这在江之鲤的眼中无疑是致命的诱惑。他将她拉入自己宽阔的怀中,再一次吻住了她,轻咬慢磨,舌尖与舌尖嬉戏,久久不曾分离。

后来的事,陆浅葱已经记不太清了,一切都像风暴一般来得狂热。说不出是谁先解开了对方最后的一道束缚,肌肤相亲,唇舌交缠,如同饥渴的旅人般拼命汲取着对方的味道,只恨不得两人骨血交缠,彻底融为一体。

吻中,有甘醇的酒香,醉人心肠。

江之鲤矫健的身躯覆在她身上,乌黑的眸子虔诚的望进她的眼里,陆浅葱环住他的脖颈,她知道他在渴望什么。

得到她无声的默许,江之鲤的嘴角一勾,哑声道:“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