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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太子是我前夫(重生)(111)

那穆融原是个病秧子,自小便在上京长大,父兄出事时,他还在国子监做监生。

他单枪匹马远赴大同时,人人都不看好,都在说穆家军马上要散了。

谁料这病秧子去了大同,花了不到五年的时间竟然重整起穆家军的威名来,今岁这场胜仗可真真是把鞑靼军打了个落花流水。

穆家恢复从前的荣光可不是指日可待了么?

容舒将银票放回木匣子,望了望陈掌柜,笑道:“陈叔倒是用心良苦了,说罢,可是上京又有甚不好的传闻了?”

陈掌柜是沈家那批看着容舒长大的老仆人了,听罢容舒这话,也不瞒她,道:“大小姐去了鸣鹿院后,上京便传出一个流言,说承安侯想要休妻了,好借此扶正裴尚书的遗孤。还有就是——”

陈掌柜看了容舒一眼,叹道:“东家您同顾大人和离之事前几日也传了出来。”

老掌柜说到这便不往下说了。

容舒笑笑,不甚在意道:“我同顾大人一个月前便已和离,我还当这事在上京早就成老黄历了,怎地这几日才有人说?”

转念一想,这事大抵是顾长晋压着的,只纸岂能包得住火,迟迟早早都要被人当谈资在茶余饭后咀嚼一番。

陈掌柜道:“顾大人名声委实是太好,初时外头的人都在传是东家您太过飞扬跋扈,这才令顾大人不得不提出和离。好在后来顾大人亲自辟谣,还抓了几个乱嚼舌根的人,方给东家您正了名。”

容舒本还在优哉游哉地吃着果子茶的,听罢这话,忙咽下嘴里的茶汤,道:“顾长晋抓了人?”

这么点小事,倒也不至于劳烦这位大人亲自去抓人。

“您有所不知,委实是那些话传得太过难听了。罢罢,还是不说与您听了,免得您糟心。”

陈掌柜现下想起来都觉着心梗,这世间就是有这样的人,根本不知晓一件事的真相,却非要不分青红皂白地往人身上泼脏水。

陈掌柜委实是为东家不值。

当初东家嫁入梧桐巷,这上京城的百姓们还道这是桩金玉良缘呢,一个是侯府嫡女,生得貌若天仙、沉鱼落雁的,一个是寒门状元、肱骨之才,又生得玉树临风的。

这样一桩才子佳人的故事谁不喜欢?

然一年不到,这桩金玉良缘就散了。在寻常人看来,好好的姻缘落得个和离的下场,里头定然是有甚猫腻在。

顾大人因着许鹂儿、杨旭两个案子,颇得民心。百姓们哪儿舍得说他,自是把过错扣在东家身上。

好在那顾大人还算是个有良心的。

陈掌柜说到这,不知想到了甚,踟蹰了片刻。

“还有一桩事,小的想想还是道与东家知晓。几日前的春日宴,容二姑娘受英国公老封君的邀请也去了,小的听说二姑娘在那里头同人吵了几句。”

容涴?

容舒微顿,“她同人吵甚了?”

她这妹妹脾气是不大好,但这才将将嫁入蒋家,她应当不会如此沉不住气。从前她在外赴宴,从来都是一副温良恭俭的做派,若不然,哪来“上京三美”的美称呢?

“这事还同东家您有关,春日宴里有人嘴碎了您几句,被容二姑娘驳了回去。”

容舒登时来了兴致,笑盈盈道:“她是怎么驳回去的?可是夸我了?”

陈掌柜有些无奈,先前人顾大人替她辟谣,东家都不大提得起兴致的,这会一听说那位从小同她比到大的妹妹替她说话了,倒是一脸兴致盎然。

“二姑娘道,当初顾大人一瓮牖绳枢之人,受了伤都得东家您从娘家带药回去给他养伤。能如此顺风顺水地平步青云,离不开东家您的操劳,怎地一和离就把过错说到您身上来。这是觉得她们承安侯府的人好欺负不成?”

陈掌柜觑着容舒的脸色,见她一脸笑意,也跟着笑笑:“难得二姑娘也会替东家说话,可惜这番话没传出来。”

容舒道:“没传出来方才好,蒋家那大夫人可不是好相与的。”

如今容涴是蒋家的大奶奶,未来的宗妇,嫁人后还一口一个我们承安侯府的,哪个婆婆会喜欢?尤其蒋家那大夫人是个面慈心狠的,容舒不愿容涴因着自己招来些不必要麻烦事。

总归旁人如何看待自己她早就不在乎了,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可没空去管旁人的嘴。

陈掌柜笑笑着不应话。

容舒轧好账,吃完果子茶便起身离开:“丹朱县主那头的分红该如何便如何,就是记得给她留十来疋好尺头,不需要多花俏,最重要是要结实。今儿便先到这儿罢,我还要去金楼一趟。”

陈掌柜忙应好,亦步亦趋地将容舒送出门。

然不到小半个时辰的光景,一伙计忽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道:“掌柜的,状元胡同那儿出事了!一大群仕子抄着家伙在那闹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