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偏执太子是我前夫(重生)(110)

如此殊荣,在上京可是独一份。

上京的贵女圈,想同丹朱县主做手帕交的贵女自是不少,但穆霓旌性子太过直硬,不少贵女与她接触了几日便铩羽而归。

能同穆霓旌称得上是手帕交的便只有容舒一人。

说来二人的友谊还是开始于十五岁那年的春日宴。

那会容舒因着经营铺子之事遭人笑话,说什么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这话恰巧让霓旌听去了,直接抽出腰间的长鞭,一鞭子打碎了那几人身侧的几案。

“若大胤人人都能努力挣银子纳税银,而不是整日里只顾着吃茶碎嘴,那边关的儿郎们也不必饿着肚子穿着寒衣去打仗。”

穆霓旌的县主封号是嘉佑帝亲赐的,京中贵女除了公主,旁的人见着她,还得见礼。

那几名贵女自是敢怒不敢言。

大胤边关告急,北有鞑靼、女真进犯,南有狄罗诸国祸乱海防。偏生这几年天灾不断,每年收上来的税银入不敷出的,可不正是应了穆霓旌的话么?

她们敢反驳什么?

从这之后,倒是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取笑容舒了。

容舒听说丹阳县主为了她怒甩了一鞭子,便差人给穆家送信,问她要不要一块儿入伙开铺子,挣了银子便给她分红。

容舒本只是想还个人情,倒没想过要同穆霓旌套交情做手帕交。

穆霓旌倒是爽快,拿着一整副身家来承安侯府寻容舒。

容舒看了她的私房方才知晓,这位丹朱县主当真是穷得叮当响。原先想着分她两成利,见她穷成这样,心一软便分了三成。

穆霓旌收到分红的那一日,提着坛烧刀子便过来同她道:“你容大姑娘从此就是我穆霓旌的财神爷。”

弄得容舒哭笑不得,却也彻底交下了这个手帕交。

沈氏忍不住道:“你从前还同娘说,到了二十便要去大同府投靠县主去。如今你既和离了,莫不是要重拾旧志去大同府?”

容舒还真是有这个念头,但这事得等她从扬州回来后方能成行,且还得想个法子把阿娘一起哄过去,最好在那之前能让阿娘顺顺利利同父亲和离了。

如此一想,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容舒接下来几日便是一通忙,四月初一,沈氏要去长安街的几家铺子问账,容舒便陪着她一道去。

马车穿过城门,直奔长安街而去。

“你说这月底丹朱县主便要回来了,你也该去那两间铺子压压账,把丹朱县主的分红给理一下。”沈氏摇着扇子道。

容舒先前一直在理侯府的旧账,倒是把这事给忘了。穆霓旌入股的是容舒最挣钱的两间铺子,一间是位于长安街的绸缎庄,一间是位于长泰街的金楼。

每年穆霓旌随穆融回京述职,头一件事便是找她要分红。

这上京谁能猜到这位英姿飒爽的丹朱县主会是个小财迷呢?

“成,我顺道给她挑几疋尺头。”容舒道:“去岁给她备的衣裳,估计也没剩几套好的了。”

绸缎庄的掌柜姓陈,是从前容舒外祖在扬州的人,见容舒进来,还有些吃惊,放下正在招待的客人,上前道:“东家怎地来了?”

“过来看看账,顺道把给丹朱县主的分红理一理。”

陈掌柜是个心思剔透的,丹朱县主能入股东家的铺子,虽说本金不多,但要的就是那个噱头唬人,是以给丹朱县主的那份红利从来都是提前备好的,还只多不少。

进了内屋,把账册递给容舒后,陈掌柜便拿出一个红木匣子,道:“这是今岁丹朱县主的分红。”

容舒挑开那匣子,见里头放了两张一千两的银票,挑了挑眉,道:“今岁铺子里的盈利有这么多么?”

陈掌柜忙哈腰道:“的确是比去岁要多些。”

“但也不至于能多到这个数目。”想到什么,容舒似笑非笑道:“你这是故意要给县主加分红罢?”

往常绸缎庄给穆霓旌的分红顶了天了也就一千二百两,方才铺里的账册她看过,便是去岁生意比从前好,三成分红也不会超过一千五百两。

这是陈掌柜想趁机同丹朱县主交个好呢。

上京里人人都知晓丹朱县主入股了容舒的两间铺子,却不知二人私下里交情甚笃,容舒也从来不拿穆霓旌来给自己脸上添金,是以这事连陈掌柜都不知。

容舒好笑道:“陈叔不必如此,该多少便是多少,县主不喜这套。”

陈掌柜拱了拱手,道:“小的打听到慕将军今春在大同打了场胜仗,不日便要回京述职,这趟回来穆家大抵能恢复从前穆家军的荣光了。”

当初穆霓旌的父亲与伯父并几位堂兄战死沙场,只剩下穆融一个男丁撑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