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建不易，造反有理(135)

毕竟一口吃不成胖子,既然味道相似,那再在鲍二等人的帮助下进行调整就离成功不远了。

既然实验进行得顺利，谢若昭也有心情问其他事了，比如上次沈恺之说的变化。

对于所谓的“变化”沈恺之只是提了一句，之后的这几个月不管谢若昭怎么问，他都神神秘秘地不肯说。无奈，谢若昭只能另辟蹊径，询问几乎算得上是最了解自己的贴身侍女们。

翡翠和其他下人一样，呆呆地看着空地上两个巨大的物件。陡然被谢若昭这么一问，她不禁愣住了。这叫人怎么回答？主子既然问了肯定是要听到变化的,但是什么样的变化才能让主子满意且不会觉得敷衍？

“如实说就是了，我不会生气的。”谢若昭补充。她知道翡翠是个谨慎的,但这确实是她为数不多的选择了。

玛瑙是后来的,不会注意到所谓的变化,并且以她的性子知道也不一定有胆子回答。至于珍珠……有时候说话会不动脑子,加上这段时间其算是被有意冷落了些,谢若昭也不想再生事端和尴尬。

“奴婢觉得殿下没有在宫里拘束了。不用守规矩，更不用去见那些讨人厌的。”翡翠大脑飞速运转,最终给出了一个不会出错的回答。

王府的规矩和宫里是不能比的,再加上沈王爷没有妾室兄弟,沈恺之又是独子，谢若昭不用操心妯娌相处,可不是自在多了嘛。而且最重要的,王府没有徐贵妃,不用和讨厌的人客套寒暄也是件大好事。

谢若昭不无失望地点头，翡翠的回答不能说有错，只是和沈恺之说的肯定不是同个意思。

“前段时间让你查的春喜如何，是能用的吗？”她看着面容沉静的翡翠，突然想到了“庞先生”来府上的那日见到的笑得讨喜的机灵丫鬟。

现下谢若昭身边玛瑙主要负责管着院子还有和府中的琐事，翡翠负责和外界联系的同时，作为资历最老的侍女和珍珠是轮换着贴身服侍她的。

这样算来人就有些不够用了，翡翠主要还是和京城的吴永年还有商铺信息。要是再加上漠北的各大商铺老板，即使真正收消息的事王府门房，也有点忙不过来的。

而且照谢若昭的想法，既然是在漠北做生意，还是要找一个地地道道的漠北人才好。虽然侍女不会参与经营，但也能就习惯风俗上面给出些想法和灵感。

翡翠见谢若昭没有纠结于“变化”便松了一口气，思考了一会道：“奴婢问过大管家了，那春喜不是家生子，但也是自小买进来的，应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性子活泼，平常和同房相处融洽，没犯过大错。只是有一点，奴婢觉得有些不妥。”

谢若昭原本还挺开心，听到不妥就皱了眉：“有什么不妥？”

翡翠面露同情地说：“春喜人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她家里怕是有些麻烦。”

前面也说了，这春喜虽然不是家生子，但是自小就被卖到了王府。只和其他被人牙子带过来的懵懂的孩子不同，春喜和家里是有联系的。她的父母就住在城东头，打听到王府要选下人，提前打点了人牙子把春喜塞了进来。那人牙子本就是买卖下人的，见有人送上门自然是高兴，连钱都没收就一口应下了。

“春喜的父母是卖女儿的同时也想让女儿过好点的日子？”谢若昭叹息着问。虽然大德朝算得上太平富裕，但是不管是什么年代都有穷人。活不下去把孩子送到宫里府里，未尝不是给孩子、给全家找一条出路。

正是了解了这一点，谢若昭虽然不支持这种卖儿卖女的行径，却也找不到理由阻止。如果不能让这些走投无路的百姓吃上饭，那么站在道德层面对他们的指责就显出几分“何不食肉糜”的天真与残酷了。所以谢若昭办香皂厂、制酒厂、改良土地也是一种尝试，经济更加发达、有了更多的工作岗位，多了活下来的可能，悲剧也会少一点。

翡翠听了谢若昭的话却有些愤懑：“如果这样倒也好了，奴婢打听到那春喜的父母每个月都会来看她。不是关心女儿，竟是只想着春喜的月钱。”

镇北王府毕竟是整个漠北城最有权势的存在，再加上徐王妃向来体恤下人，份例给的极高，所以虽然府里规矩森严，照样有大把人想进来。春喜的父母便是如此，想尽办法让女儿进王府也许有让女儿过好日子的意思，但更多的还是多要点钱。

“春喜两个弟弟，只有两次随着父母来王府门前站了站。奴婢听闻，两次衣服料子都极好，手里还拿着折扇装读书人。看到春喜也是躲得远远的，似是很嫌弃的样子。”翡翠说到最后颇有几分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