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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知道我俩锁了(124)+番外

似乎人人都不想辜负这一点夏日光阴,唯有“曹家四兄弟”始终安安静静地窝在角落里, 谁也没有动弹。据说困意会传染, 婓鹤渐渐也觉得有些困了……

他下意识地放松身体, 慢慢闭上眼睛。

忽然, 原本靠着他的颜楚音一下子坐直。

婓鹤感觉到肩膀上失去了重量,猛然把眼睛睁开,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颜楚音”下意识地观察四周。迎上婓鹤疑惑的眼神,他忙说:“刚刚有个小飞虫一直在我耳边飞。”说着他还故意晃了晃脑袋,好似被小飞虫烦得不行。

婓鹤解下腰间的荷包递给颜楚音:“这里头有清凉膏,你在耳后抹一点。”

“颜楚音”很自然地接过,说了一声好。

沈昱这些日子已经和婓鹤几个混得很熟,就算忽然换到颜楚音身上,也没半点慌张。他知道该怎么和婓鹤几个相处,也知道他们此时待在园子里干嘛。

看样子,社团活动不是很有意思,所以四小只躲了起来?

沈昱觉得他们躲的这个地方特别好,没有彻底远离人群,但有树木作为遮挡,很有几分闹中取静的意味。他情不自禁地想起半句诗,偷得浮生半日闲。

沈昱涂好清凉膏,想也不想地倒回婓鹤的肩膀上。

很快,就连沈昱都被感染得昏昏欲睡了。

然而他没能睡过去。

不远处传来的喧嚣声表明园子里出事了。蒋陞收起了酒葫芦,曹录用帕子擦掉嘴角的糕点屑,婓鹤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显然都准备去看这个热闹!

凑热闹是人类天性!

四个人从躲藏的地方出来,婓鹤随手拉住别社的一个陌生人问:“兄弟,出什么事了?我们刚刚在谈论诗作,太专心了,以至于现在一头雾水的……”

那人很是为难地说:“这……这……”

“你该不会也什么都不知道吧?”婓鹤一脸怀疑地问。

这么简单的激将法,但架不住就是有人吃!那人说:“罢了,虽说君子不该道人是非,但就算我不说,你们很快也能知道真相。”那人开始压低声音。

婓鹤十分配合地把耳朵凑过去。

那人说:“对岸捡到了一个荷包。”

“荷包?”

“对。那荷包十分精致,显然是某位贵女的心爱之物。据说荷包上缀着的珍珠和宝石都是珍品,加起来少说也值五百两银子,那可是足足五百两啊!这么贵重的东西,自然要寻找失主啊。结果奇了怪了,竟是无人站出来认领。”

“难不成荷包有什么不妥?”

那人点点头:“因着无人认领,便有人说打开荷包看一看,说不定能找到和它主人有关的线索。结果一打开……你们猜怎么着?里面藏着一封情信。”

今日参加活动的贵女们全都是未婚。

结果某人荷包中藏着一封情郎写来的信。

这绝对是丑闻了!

难怪没人认领那个荷包。

因为她不敢确定荷包有没有被打开过。如果早就被某个人打开了,之后再假模假样地寻找失主,她站出来认领岂不是自投罗网了,会将把柄送到看过那封情信的人手里!但真正的主人不站出来,在场的贵女就都被这人拖下了水。

每个贵女都会被人怀疑是那个荷包的主人。

婓鹤简直要气死了,追问道:“那封信上能看出有效信息吗?”他不确定自家的姐姐妹妹在不在现场,如果在的话,他的姐姐妹妹岂不是也要被连累了!

那人摇摇头:“信的开头和落款都不是真名真姓。不知那信是谁写的,也不知是写给谁的,只知那字写得极好。哎,都说字如其人,这人怎么就……”

西岸的贵女们不想给荷包的主人背锅,东岸这边则有不少人试图抓住这个机会为自己心目中的她排忧解难,所以一堆人铆足劲儿围在那里辨认字体呢。

“已经有人说那字瞧着眼熟了,估计很快就能辨出结果。”那人说。

沈昱心道,这种热闹着实没什么好看的,事情一旦闹大,涉及此事的贵女这辈子就都完了,也不知是哪个读书人竟如此行事,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正这么想着,他就听见那堆人里有人说:“这是沈昱的字!”

沈昱:“???”

蒋陞、曹录和婓鹤:“!!!”

那堆人立时吵了起来,这个说绝对不可能是沈昱,那个说不要污蔑沈昱,又有说沈昱如何风光霁月、君子自持……但又有三两个声音说就是沈昱的字!

沈昱一手字写得极好,越好便越会有自己的特色,也就越容易辨认。

正当大家争论不休时,忽然有人提到了香莲社。一些人不了解这个社团,但总有人了解。这个社的日常活动就是临摹沈昱的字,而这并不是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