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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陆小凤]暴雨梨花(70)

花满楼略一顿,笑着颌首:“是,她送我帕子时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绣个帕子还用着粹毒的暗器。”

苗女闻言略感兴趣道:“所以这帕子有毒吗?”

花满楼笑道:“对。遇水则溶。”

苗女拖着下巴道:“那你小心一些,还是收好比较好。”

花满楼淡笑不语。苗女瞅着他半晌,终究是压不住心中疑惑,开口道:“你在客栈说愿意娶我,是真的还是玩笑?”

男人略敛了笑,有些好奇道:“为何这么问?”

苗女有些恼怒:“你不是花七么?你来这里不是找你的唐四么?既然是找唐四,干嘛答应我?”

花满楼有些愕然,随即哭笑不得:“看来圣女告诉你了一些事?”

苗女未曾理会,只是干脆的坐在了男人的身边,盯着对方的眼睛道:“我是唐四么?”

花满楼想了想,温柔道:“姑娘听说过唐家四小姐么?”

苗女想了想,勉强点了点头:“听说过,据说西门吹雪的妹妹,唐门前宗主的小徒弟。听江湖上说,是个任性的小魔头。”

花满楼唇边笑意越盛,他煞有介事道:“不错,唐雨行事的确常常令人头疼。不过她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苗女忍不住别了别嘴角,托着下巴:“有多可爱?”

花满楼侧头,似是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但他最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温声道:“非常可爱。”

苗女显然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干脆将问题撤回了中心:“你还没回答我,我是唐四么?”

花满楼微笑道:“我说过,唐雨很可爱,而姑娘很美。姑娘既是唐雨,也不是唐雨。如果一定要说身份,姑娘的确是失踪的唐雨,可姑娘没有任何关于唐雨的记忆,自然也是我今日刚认识的云耶。”

苗女有些迟疑,开口道:“你就这么确定我是唐四,不怕认错人么?”

花满楼道:“这天下也许我会认错很多,可唯有一人,我绝不会认错。”

苗女忽然就有些难过,她盯着花满楼,半晌道:“你长得好看,我喜欢你。”

花满楼莞尔,苗女又道:“可我不是唐四,你不要用看着唐四的样子看着我。”

“我不高兴。”

☆、与君书

无论苗女高不高兴,她都必须承认一点——她喜欢花满楼。这种喜欢来的蹊跷,远不是初次见面的心悸般躁动不安。这种感觉就宛若有一只手在轻轻弄弦,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它在拨弄的是你心中的暗弦。而后这琴弦就如联锁效应一般叮叮咚咚全响了,接着就怎么也停不下来。

那是一种仿佛喜欢了很久,沉淀了很久,如今终于得空与水面、露出小小一角的感情。苗女有时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初见的男人如此喜欢。

她都快忍不住去相信圣女说的话——她就是那个唐四了。

然而不等她理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态,花满楼便出事了。

关于这点苗女觉得很奇怪,花满楼又不是陆小凤那种麻烦缠身的人,这件出现在他身上的麻烦事还真有点奇怪。

可无论再奇怪这件事却也发生了。

问题全部都出在花满楼带着的那块手帕上,那手帕用唐门断魂刺秀成,绣线染毒,遇水则溶。据说这是唐四送予花满楼的,所以这块帕子他才随身携带。然而也正是因为这块帕子,苗女向花满楼借来后,再盯着它看能不能回想起什么和唐四有关的事物时,不留神将帕子的一角沾了水杯。当然,那被水自是倒去无人用,而因这杯水暴露出的唐门毒却才是真正的麻烦。

晚间苗女陪花满楼逛苗疆夜会,因为太晚便在山脚歇了,却不想会有人胆大包天到在云南绑架五毒教的人。等苗女无辜受累同样被迷香放倒,双手被缚的关在一处石磨房时,她望着身侧依旧好眠的男人便忍不住气得鼓起了脸。

苗女在云南一处三年,这时虽不知罪魁祸首是唐门之毒,却也不信这些人要绑的是她。这么看来,这些人倒是被花满楼引来的了。

许是感受到了苗女的怒火,她身侧的男子睫毛微动,似要睁开。苗女歪头望他,初升日旭薄薄的暖色透过破旧的纸窗,像苗女最喜欢的松糖般细细密密的铺满了一地,而花满楼沐浴在这样的光下,眉清目朗,薄唇含笑。苗女蓦地就满脸通红,刷的转去另一边。

花满楼睁开眼,将视线试探性地转向苗女那边,温和道:“天亮了?”

苗女刚想向花满楼道“明知故问”,却又想起眼前这名眉目温和的男子是个瞎子。一种难过的心绪立刻如蚂蚁般细细密密的爬上了苗女的心头,她难过,却又不太像让眼前这个男人看出来,这样一来,倒连原本怪他的心思都淡了许多。苗女点点头,又想起他看不见,补充道:“对,天亮了。”

“看来我们遇上了麻烦。”

苗女动了动手腕,对方绑地很有技巧,令她疼得倒吸了口气也睁不开,只能丧气道:“对,惹上了麻烦。”

花满楼没有说话,苗女便也不说话,这时候她也不想怪他了。说来也奇怪,任性名满全教的苗女云耶竟然对着一个中原男人生不起气——或者说不管苗女有多恼,望着那个男人的笑,便也恼不了了。

苗女坐在花满楼的身边,她想了想开口安慰道:“别怕,我们今天不回去,教主肯定会发觉不对劲,派人来找我们的。”

花满楼温柔道:“嗯,我知道。”

苗女的面上忍不住又浮上薄薄的一层粉色,她嗫嚅半晌,结结巴巴道:“我、我想过啦,不管我是不是唐四,我喜欢你的。既然你现在愿意娶我,我回去就和教主说一说,嫁给你好啦。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花满楼耐心道:“什么?”

苗女忍不住有些得意,她有些阴森森地道:“我五毒教以蛊毒闻名天下,你自然也听说过苗女以蛊控人的传说吧?”

话音刚落,苗女便忍不住去看花满楼的表情,可花满楼仍是那副悠哉地模样,这让苗女有些丧气。她磨了磨牙,忍不住把语气再放狠一些:“我教中有一种蛊,名曰情蛊。”

“情蛊堪百毒,却又无毒。只是因为这是一种专对情人下的蛊,情人吃了这蛊便得对下蛊者一心一意,若是变了心呐……可就要常常万虫蚀心之苦了。”

“你猜一猜,中蛊人来不来得及再被那些小虫子吃干心前回心转意呢?”

苗女这话说的难听,可花满楼却仍然微笑着,甚至那笑容中带着些苗女看不懂的东西。

“喂,你听清没有,我要给你下情蛊!”

花满楼微笑着,那双看不见的眼中仿佛有看的见的包容宠溺。

他没有说话,可苗女却仿佛听见了他的答案。

她忍不住想要去问花满楼,是不是唐四也对你说过一样的话。可想想她又觉得没意思。唐四是她这话问的没意思,唐四不是她,这话问的更没意思。不是唐四她就不喜欢花满楼了么?当然不,那么她要去怕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做什么。

想通了苗女底气便也足了起来,正当她要恐吓花满楼回山就给他下蛊时,石磨那扇薄薄的门突然就被踹开——升上枝头的太阳铺天盖地的涌入,照着踹门的那个人也是一片灿烂。

踹门的人语调傲然,带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质,却在尾音中忍不住带上了股幸灾乐祸。他道:“快让唐小爷看看,是哪两个倒霉鬼被错认成了小爷受了这无妄灾?”

苗女被光刺得睁不开眼,倒是又另一道无奈声线传来,另一人道:“我说唐小爷,你就这么借着我的名头跑来苗疆弄蛊毒,不怕你大哥知道后追杀我啊?”

先进来的那位傲气青年似是笑了一声,拍了拍另一人的肩道:“你不是陆小凤么?那么多高手都杀不了你,何况我哥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