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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成婚(53)

到了别墅,蒋慕承已经回来。

陶然给了蒋慕承一个热情的拥抱,“舅舅,我想你了。”

蒋慕承打趣:“想我不要回来是吗?”

陶然蹙眉,对他的说辞显然十分不满。

蒋慕承晃晃她的脑袋,“这几天还乖吗?”

陶然拼命点头。

蒋慕承见沈凌也进来了,眉心微蹙,拍拍陶然的后背,“上楼写作业去。”

陶然看了眼沈凌,总觉得他此行目的不单纯。

到厨房拿了些水果,便上楼去。

沈凌像是在自己家,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时不时瞅两眼蒋慕承。

蒋慕承不轻不重的呵了一声,戏谑之意满满。

沈凌双腿交叠,思忖着要怎么开口。

蒋慕承知道沈凌有事,且不是小事,还跟他有关,他就假装不知,等着沈凌主动说出,不管对谁,他从来都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

沈凌忽的笑了,笑的有些莫名其名。

蒋慕承扫了他一眼,低头看手机。

沈凌揉揉太阳穴,漫不经心的语气,“我这几天都在别墅住的,想必管家已经跟你报备过。”

蒋慕承没有任何反应。

“管家知道我住这里,可是我住哪个房间...他好像不知道。”沈凌故意停顿了下,问蒋慕承,“不想知道我睡在哪个房间,哪张床上吗?”他嘴角的笑意加深。

蒋慕承缓缓抬头,“沈凌,你特么的放屁不能一次性?”

沈凌哈哈笑了两声,“蒋小四,你就装吧,其实你都心知肚明,还搁这里装无所谓。”

沈凌终于激怒蒋慕承,蒋慕承把手机丢在茶几上,发出闷闷的撞击声,他凛冽的视线扫向沈凌,“沈凌,你有病吧,客房那么多,你非要住我房间?!”

沈凌喝了几口温水,低低笑出了声,肩膀微颤。

挑眉望着蒋慕承:“我一直都有恶趣味,蒋四哥又不是不知。再说咱俩小时候也在一张床上睡过,我都没嫌弃你,你的讲究还怪多。”

蒋慕承抄起手边的杂志砸向他,又喊来管家,“现在就命人把我房间里的床给换掉,所有东西都换掉!”

管家发愣,看看沈凌,还是一脸茫然,这好好的,换的什么床?

蒋慕承有些不耐,“要我再重复遍?”

管家赶紧摇头,退下去找人去搬床,不仅要搬,卧室里的东西都要重新买,大晚上的,要去买家具,还真是扯淡。

沈凌喝着杯里的温开水,有着淡淡的甜,沁人心脾,就像他现在的心情。

看着佣人忙里忙外,把床沙发什么的都搬下来,再看着蒋慕承那张快要拧出水来的脸,他莫名的想笑。

蒋慕承有洁癖,他比蒋慕承更甚。

一直以来,不管交了几个女友,也不管多晚,他从来都不在外留宿,不会住别人的床,当然,他的床也是不会忍受别人躺上去。

蒋慕承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早已疲惫不堪,现在心情无比糟糕,他揉着眉心,开始下逐客令,“沈小三,你过来若是专程为了恶心我,那你做到了,现在可以滚了。”

沈凌不跟他计较,说起正事,“你知道然宝和慕时丰在校外租房子这事吗?”

蒋慕承的手微滞,看向沈凌,“租房子?”

看来蒋慕承还真不知道,派了那么多人跟着陶然,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陪她过圣诞的那晚,他的心软了下来,其实他和蒋慕承的初衷并不相悖,都是希望她快乐。

想着她总要长大,总要面对人生里的那些不得已,最终他算是默许了她的早恋。

可谁想到现在的小孩子竟然都这么胆大开放。

他把租房子的事情简单跟蒋慕承说了下,问他:“事情的发展远远超乎了我们的预料,你还真打算放之任之?”

蒋慕承手指无节奏的敲打着膝盖,并没有马上回应沈凌。

沈凌撂下句话:“如果这样,蒋慕承,我不介意跟你翻脸!”将茶杯重重置于茶几上,起身离开。

☆、第四十章

陶然躲在二楼的楼梯后,沈凌和蒋慕承的对话,她一字不漏的偷听到。

她看着沙发上蒋慕承有些倦色的身影,心里没来由的有些自责。答应过他只谈一场单纯的恋爱,没想到还是让他失望了。

她退回房间,看着手里的手机发呆,依着沈凌的性子,他既然说不介意跟蒋慕承翻脸,那就是要动真格的。

她和慕时丰的恋情还会有明天吗?

沈凌会怎么拆散他们?

把她送出国吗?

她拨了慕时丰的电话,“大慕慕。”

“怎么了?”

沉默片刻,她说:“我想你了。”

那边似乎是笑了声,“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陶然咬着下唇,“可是我没法出去。”

她听到了那边关门的声音,他应该是出了房间,“我站在别墅外的路上,你到三楼露台就能看到我。”

陶然的眼睛有些湿热,“大慕慕,沈凌应该要拆撒我们了,说不定就会把我送去纽约我爸妈那边。”

慕时丰还是一贯懒洋洋的语调,“纽约挺好的呀,陶然,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过去。”

陶然紧紧握着手机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合适。

慕时丰‘喂’了一声。

陶然赶紧应着,“大慕慕,我在,你说我听着。”

慕时丰磁性温润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过来,“别说沈凌把你送到纽约就是将你送到地狱,我也会追过去找你。”

陶然轻拭眼角的泪,“可是万一他要把我藏起来,我再也联系不到你怎么办?”

他说:“陶然,只要你还在这地球上,我就能找到你。”

陶然还想跟他说几句,可是手机里突然传来刺耳的电流声,她喊着,“慕时丰,慕时丰,喂,慕时丰,你听到我说话吗?”

依旧是电流声。

然后砰地一声巨响,漫天的火光。

“慕时丰!慕时丰!”

“陶然,陶然,你醒醒,是不是又做噩梦了?”男人双手捧着她的头,将她额头的汗珠擦去。

“慕时丰!”陶然被惊吓的忽然睁开眼,身体还在发颤,她已是泪流满面,看着眼前的男人,由最初的模糊到渐渐清晰,清晰的映入她惶恐的眼帘。

她张合着嘴,最终只吐出两个字,“霍连。”

霍连用拇指轻轻擦去她脸颊滑落的眼泪,“又梦到他了?”

陶然别过脸,眼泪顺着脸颊滑到他手掌上。

“霍连,我又梦到我十五岁那年。”

梦到和慕时丰的初遇,和他相恋,他每天都会给她送牛奶,陪她吃饭,给她写作业,还总会背着她,圣诞节还给她做礼物。

梦到他最后的那句话,“陶然,只要你还在这地球上,我就能找到你。”

一切都那么真实,清晰如昨。

陶然抽噎着:“霍连,我又梦到爆炸,慕时丰不见了。”

霍连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伸手抽了一张纸擦去她不断涌出的眼泪。他不知该怎么去安慰她,那次爆炸其实是在半年前,是她自己在爆炸的那栋别墅。

而她和慕时丰已经分开了那么多年,可她总是觉得是那场爆炸分开了她和慕时丰。

霍连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来,拿了靠枕放在她背后,又倒了杯温水给她,让她面对事实,“陶然,你和慕时丰的初恋在你十五岁,可你今年都三十二岁了。”

陶然握着水杯的双手都在颤抖,霍连的话提醒着她,她和慕时丰已经分开了那么多年。

她仅有的记忆,都是和慕时丰有关,和十五岁那年有关。之前的,之后的,她什么都不记得。

她不知道那天慕时说要去蒋慕承的别墅看她,到底去没去,也不知道沈凌到底有没有拆散他们,有没有把她送去纽约。

她不记得她怎么会跟慕时丰分手。更不记得半年前为何她在b国的别墅会爆炸,而她死里逃生的被霍连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