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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成婚(19)

不经意看向人行道时,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高个子女生在使劲揉一个男生的发,原本有型的头发瞬间凌乱不堪,男生又扯住女生的马尾辫,最后大概是女生求饶。

汽车在拐弯前她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们又和好,女生挽着男生的胳膊。她收回视线,将车窗关上,那条回家的路她和他曾经走过,那时走在他身边的也是她。

突然蒋慕承合上电脑问她:“看到慕时丰了?”

她微怔,否认,“没。”

就听蒋慕承说:“眼见不一定为实。”

她都已经证实过了,而他和霍晴刚才在路边的嬉闹,任谁看见后都不会觉得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蒋慕承指指自己的肩膀,“过来睡一会儿,到家后我叫你。”

她不愿多说,他便不会再多问,蒋慕承永远都是最包容她的那个人。她的声音都有点沙哑,“好。”

蒋慕承的肩膀和胸膛温暖结实,像避风港,再多的委屈,他都可以将它们挡在她的世界之外。都说父爱深沉如山,她想蒋慕承给予她的爱,大概就是如此。

以为不会再见到,没想到第二天的大课间她就见到了他,还有他的女友,不是刻意巧遇,是他带着女友主动来找她。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他一直敲着玻璃,她假装看不见,其实余光早就看了不下千遍。

这时有同学过来帮忙喊她,“陶然,你表哥过来找你。”说完后一脸羡慕的感慨道:“原来慕时丰是你表哥呀,我要有这么帅的表哥就好了。”

因为她堂哥表哥什么的泛滥,从初一到初三来找她的亲堂哥,亲表哥已经不少于五六个,所以多个慕时丰也不会惹人怀疑。

只是当她听说慕时丰以她的表哥自居时,砰的一下站起身,将凳子用力踢了一脚,气冲冲的走出去,几步走到他跟前,“慕时丰,我...”操/你妈。

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慕时丰打断,将手里的手提袋递给她:“我哥做的蛋糕还有酸奶,给你营养一下。”

相比她的恼羞成怒,霍晴倒是挺热情礼貌的主动跟她打了声招呼。

慕时丰盯着她的脸,若无其事的说道:“中午你慢慢走去食堂,我们给你打饭等着你吃。”拍拍霍晴的肩膀:“走吧。”

她眼眶都有些发红,看着手里的蛋糕和酸奶,再看着他们郎才女貌的身影,若不是还有点最基本的修养,她真会毫无顾忌的将手里的东西砸向他们。

她不知道慕时丰和霍晴中午到底有没有等她吃饭,因为中午她没去食堂,慕时丰打她电话也被她挂断。

翌日中午,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上午最后一节课刚下课,她还想着午饭要怎么解决,就听到前门有人喊她:“陶然,你哥过来找你。”

她以为是沈凌,走出去发现是慕时丰,艹,还有完没完了!她转身就走进教室,他也不气,来到窗边一直不厌其烦的敲着玻璃。

教室的学生都走光,只剩下她一个,慕时丰竟明目张胆的走了进来,站在她身边,“是你自己走去,还是我抱着你去?”

她把手里的书一摔,怒不可遏:“慕时丰,你特妈有病吧!”

好长一段时间,谁都没说话,教室里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他面色一直沉着,忽的开口,“陶然,你喜欢我?”

她真想啐他一口,可是坚决否认,“你做梦呢吧!”

“既然不喜欢,跟我一起吃饭,你至于这么炸毛?沈凌在纽约说是没法照顾你,特意叮嘱我这段时间好好照看你一下。”

原来如此。她别过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委屈:“不稀罕。”

他威胁她:“问你最后一遍,是选择自己走,还是我抱着你去食堂?”

最后她还是随他去了食堂,一路上谁都没搭理谁,他在前,她在后,快到食堂门口时,她忽的停下脚步,喊他,“慕时丰。”

他转身,“恩?”

她声音平静:“吃过这顿饭后,你别再来找我,若是沈凌问起,我会说你每天都帮我打饭,还给我送吃的。”她看着他的眼睛:“行吗?”

他沉默片刻,“好。”

这顿饭她吃的食不知味,她坐在慕时丰边上,霍晴和慕时丰面对面坐着,一直都是他们在讲个不停。

她低头默默吃着,忽的她餐盘里多了一只剥好的虾,她侧脸看他,他还在继续剥虾,又将霍晴盘里的虾也夹了过来,还真是不厚此薄彼。

她当着霍晴的面没有将虾还给他,但也没吃,然后她的盘子里又多了几只,就听霍晴抱怨,“你真偏心!”

慕时丰说:“她小,你必须得让着她。”

她的两耳瞬间耳鸣,好一阵子她才听到他们正常的对话。她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何她就是两周没来学校,一切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毫无征兆。

期间有女生从他们餐桌前经过,跟霍晴打招呼,很好奇的看向她,霍晴就解释句说她是慕时丰表妹。

那顿饭之后,慕时丰就真的没再找过她,没再逼着她去食堂吃饭,但课间时还会给她送酸奶和点心,每次都由同学转交给她,她没有跟他正面遇见过。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着,她心里的那道伤口每个夜晚悄悄结痂,可第二天他的一瓶酸奶,就能让它前功尽弃,又鲜血汩汩。

她知道自己做不到无动于衷,她还是那么想他。

☆、第十八章

有记忆以来,她甚少生病,她归结为爹不疼娘不亲的孩子都有顽强的生命力,所以她体质好的没话说。

可能是做了小手术的缘故,抵抗力下降,她有点发烧,明明已经穿了件厚外套,可还是忍不住哆嗦。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她跟季扬请了假,趴在教室里睡觉。

浑浑噩噩中,她做了个梦,梦里所有的场景都过分的真实,是一个北风呼啸的严冬,没有下雪,可天阴沉的厉害,在公园的湖边,她和慕时丰在说分手,她说:“慕时丰,我好像喜欢上了别人。”

他眼神里流露出的悲恸与绝望,让她丝毫没有怀疑这只是个梦。他转身离去,她哭的不能自己,他的背影渐渐在她眼前模糊,她大声喊他的名字,可他始终都未回头。

缺氧窒息,像被别人遏制住了咽喉,她抵死挣扎,终于在死神来临之前她挣脱开了那双无形的手。

她一个微颤,被自己给吓醒,嘴里还无意识的喊了声‘时丰’,她环顾一圈周围,原来这是教室,刚才只是一个梦而已。

被吓得一身冷汗,可额头还是热的不行,她怎么会做那么悲惨的一个梦,大概是这几天真的被他给伤到,就想着在梦里狠狠将他给踹了。

她起身去了个卫生间,鞠了一捧冷水,将滚烫的额头埋在手掌心,反复几次后,她好像清醒不少。

可是噩梦的余悸依然挥之不去。

回到教室时,已经有不少同学回来,同桌也回来了,大概是见她满脸是水,散落下来的发丝也湿掉,诧异问她,“陶然,你怎么了?要不要陪你去医务室?”

她摇摇头,“刚做了个梦,洗洗脸清醒一下。”

同桌再次确定,“真不用去看一下?”

“没事,我心里有数。”陶然以为体育课提前下课,“你们怎么不去食堂吃饭?”

同桌有些恍惚,“陶然,你真被烧糊涂了吧,早下课了呀,我们都吃饭过回来了。”

她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十二点半,看来那一觉睡的还蛮久,和同桌解释了句,她就去食堂吃饭,再不好好吃饭,下午的课她应该支撑不下去。

她可不想现在请假,若是让慕时丰知道她生病,肯定会以为是因伤心过度而病倒,还不知道在心里怎么得意。

到了食堂随意要了几个菜,看着没有任何色彩的饭菜,她更没有了食欲,对着餐盘发呆,忽然身体被一个黑影笼罩,她抬眸,是宋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