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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她[快穿](199)

没骨气的小东西。

太子迟疑片刻。

半晌后回来。

她已经哭得没有力气,趴在案上昏昏沉沉,仿佛下一秒就能睡着。忽地闻见一阵香味,太子低沉的声音传来:“起来。”

她睁眼一看,太子重新端了米粥进来,多加了一个小碗。

碗里是红烧肉。

她作势就要自己捧起来吃。

太子一巴掌落下来,拍开她的手。她嘟着嘴,愤怒地瞪他。

太子将红烧肉移开,端起米粥,喂到她唇边:“张嘴。”

她舔了舔,最终屈服在食物的诱惑下。

他看过去,见她乖乖巧巧,一边吃米粥一边问:“待会我能吃肉吗?”

太子冷若冰霜:“喝完这个再吃。”

一碗米粥喝完,他果然信守承诺,又喂她吃了一碗红烧肉,吃饱喝足,困意上头。

太子偏不让她睡,半威胁半哄骗:“要敢睡着,今夜的大婚就不算数。”

大概是为了考验她,待她从睡意中挣脱,回过神,一个温热怀抱随之而来。

太子拦腰抱起她,也不知道要往哪去。

她细细软软地说:“不劳烦殿下,我自己能走。”

太子一只手松开,她毫无任何防备,在从他怀中摔下去与往他怀中攀紧的选择中,本能地选择了后者。

她攀着他,闷闷地问:“还有多久才能入寝?”

太子冷笑:“皇后问这话,旁人听了,只怕会以为皇后在勾引孤。”

美人瓷白的小脸更加晕红,“我不是那个意思……”

太子抱她来到窗边,将窗棂打上去,风呼啦啦地吹进来,他将她翻过去,放在窗边,她冻得直往他怀里钻。

她往他怀中爬,他便用手拨开她,如此反复几次,她不再自讨没趣,索性趴在窗上吹冷风。

太子却不肯了,伸手将她扣住,宽袍一甩,厚实的胸膛朝她敞开,像是在暗示她,让她自己趴过来。

她不要,转过脸。

太子攫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他。

怀桃终于忍不住,张着泪眼问他,醉意未解:“我什么时候得罪了殿下,殿下竟要这样羞辱我?”

这一天下来,他的刁难有目共睹。

她能忍到现在才问,着实不容易。

太子逼近,怀桃半边身子悬在空中,身后退无可退,再退,就要从窗边掉下去了。

她只好眼睁睁地看他越凑越近。

两人的大红衣袍贴在一起,他捞一把她腰间的禁步玉佩,并不扯下来,只是拿在手中摩挲,“皇后,你没有得罪孤,孤今日待你,难道还不够好吗,你竟觉得这是羞辱?”

太子的声线平稳如清泉,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即使是威逼利诱的狠话,听起来也让人如沐春风,只是风里藏了刀子,趁人不备,一刀一命。

他走得更近,像是故意要将她从窗边逼下去一般,怀桃犹豫数秒,下意识圈住他,好让自己有个依靠,不至于跌下去。

太子嘴角一勾,微微上扬,任由她抱着。

他们离得太近,她不得不将脑袋抵在他胸膛前,以挡住他再近一步的攻势。

太子腰间玉带不知何时摘掉的,销金刺绣白龙威风凛凛,寒风灌进袖袍,那龙便像是活过来一般,在风中跌宕飞跃。

顷刻,他强迫她抬头。他的目光太过灼人,空气都要被烧起来。

怀桃移开视线。

他攫住她,不依不饶,黑邃眼眸沉沉望过去,“皇后,你现在是不是很失望,今日的大婚,竟不是和你的信王殿下。”

第115章

她愣在那,呆呆地看着他。

这位素未谋面的太子殿下, 似乎对她很是了解。

她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 眼泪当即就掉下来, 太子啧啧两声, 另一只手缓缓抚上她的面庞,漫不经心地替她揩掉泪水,却全无怜香惜玉之意。

他眼里多了抹若有若无的嘲笑,语气沉静平稳,一句话说得轻巧,抛出来却犹如惊雷。

他说:“哭什么,当初不是还要和信王私奔吗, 这会子倒怕起来了。”

怀桃心中立即明白过来。

他什么都知道。

几乎可以说是对她了如指掌, 竟连她之前被唆使想要私奔的事都知道。

他凝视她, 不愿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神情。是害怕还是失落,是悔恨还是不甘,他总得从她身上探出来。

可她似乎并不想让他继续探究下去。

娇美人仰着一张国色天色的脸,自己擦掉眼泪, 一点心虚的样子都没有, 倔强地同他道:“殿下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太子冷笑一声。

大殿的窗台太高,平素宫女们要踩着几矮凳才能完全够到清扫,他猛地一抽身,将她留在高高的窗台上。

她生得娇小,晃着两只脚, 想要往下跳,却又不敢。

“殿下……”

烛光下,太子的身影渐渐拉长,他走得极慢,像是有意听身后人的呼喊,但却并未停下脚步。

直到她压软了小嗓子求他:“太子殿下,你抱我下去好不好?”

太子略微停顿。

似是在等着她的下一句。

她却只会一遍遍地唤他:“殿下,你回来。”

太子终是忍不住,语调冷冷的,问:“皇后想让孤抱你去哪?”

怀桃揉揉发痒的鼻子,声音细细的:“抱我下去。”

他不满意:“去哪?”

娇美人:“去哪都好,只要能将我从这里抱下去。”

太子凉薄得很,得不到想听的话,抬腿就走。

空气里轻飘飘传来一句:“抱我……抱我去榻上……”

他都已经走到殿门口,不知道是耳力劲好,还是因为太过专注身后的动静,总之不偏不倚,刚好听到这句话。

当即便改了方向,大步朝里而去。

娇美人正低着脑袋哭泣,不知道是被风吹得害怕,还是被高高的窗台吓到,一声声哭着,跟猫儿叫似的,朝他耳边落下道道爪印,听得人心痒。

高大的身影挡住脚下悬空的影子,她抬起头,望见他冷着一张英气的脸,语气硬邦邦的,发号施令:“自己攀上来。”

她尚未止住泪水,一边哭一边攀上他的脖子。

太子扣住她的腰,猛地将她抱起来,步伐稳重,朝里屋的喜床而去。

娇美人趴在他肩头,哭声渐小,大着胆子蹭了蹭他肩部的青山刺绣,故意将眼泪和鼻涕蹭他身上。

他转眸睨她一眼,窥见她鼓着腮帮子,朦胧泪眼下透出抹不甘心的得意,仿佛这种小小的报复能带给他多大打击似的。

当真是不谙世事的娇娇女。

太子故意咳了声,想吓她,她胆子小得很,忙地将脸埋进他衣间,活脱脱就像只受惊过度的小绵羊。

来至喜床前,她迫不及待就要松开他。

太子不放,“抱紧。”

说完,他抽出一只手,没了半边支撑,怀桃只得抱住他,好让自己不掉下去。

太子将百子被翻过来,被下全是花生桂圆之类的果子,他一挥,将东西都扫到地上,腾干净了,这才将她放上去。

她一沾榻,衣服都不脱,就往被里钻,正准备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太子伸手落下。

竟不是要掀她的被子,而是替她掖好被角。

太子坐在床榻边,端的一副清心寡欲,目光却在她脸上扫了又扫。

她怯生生地同他说:“殿下,你大可不必守着我,丑时之前,我不会睡着的。”

太子置若罔闻,“怎么,孤在这,碍你眼了?”

他着实是奇怪,世上怎会有人性子别扭讨厌至如此地步。

“我可没那么说。”

话音落,太子凑近,一张俊脸在她眼中无限放大,他几乎是抵着她的鼻尖,薄唇轻启:“你的意思是,嘴上没这么说,但心里是这样想的?”

她皱眉,“我没有。”

“不是讨厌,那就是喜欢了?既然如此,孤在这陪皇后一夜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