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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她[快穿](198)

他扶了她,路却走得更慢。

怀桃记着他刚才说的话,急慌慌低声道:“殿下这是怎么了,请走快些。”

他充耳不闻。

从远处望去,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搀扶着娇美人,若不是美人身上穿着的是皇后礼服而非太子妃礼服,若是那刚出山不知世事的人见了,只怕会误以为今日的大婚,乃是太子娶亲。

登上舆车,本以为总算能够摆脱这位阴冷的太子,不想,他却骑马紧随,俨然一副新郎官的模样。

迎亲队伍浩荡穿城,过午门正门,入皇宫大门,最后进入凤仪殿。

待行过大礼,便只剩送入洞房。

几十个人拥着怀桃往前,准备行大礼。怀桃往周围一看,哪里有皇帝的影子?

新娘已到,新郎官却消失不见。

嬷嬷适时上前,轻声解释:“皇上病重,无法来此与娘娘行大礼。”

怀桃点点头:“我明白的,按照习俗,我应该抱只大公鸡行礼,对吗?”

嬷嬷愣住。

怀桃:“大公鸡呢?”

身后传来个低沉有力的冰冷嗓音:“我父皇娶妻,岂可用大公鸡代替?”

怀桃寻着声音看去,太子早已换下一身玄衣冕服,此时身着绛红纱袍,腰间玉带框着挺拔身条,他本就生得好看,穿上红色,不显媚俗,反倒更显丰神俊朗。

他走至她跟前,自然而然地牵过她的手,像是施舍一般,看都没看她一眼,同监礼太监道:“快些开始罢。”

他迎的亲,他要替父行礼,情理之中。怀桃没有迟疑,任由他捏住自己的手一同行大礼。

礼毕,宫人送她入寝殿。

老皇帝爬都不爬起来,哪里还能够享受洞房花烛夜。

嬷嬷同她道:“娘娘辛苦了,待丑时一到,娘娘便能入寝了。”

还要等上两个时辰,简直折磨死人了。

她往寝殿去,走了几步,发现哪里不对劲,往后一看,原来太子也跟了过来。

嬷嬷连忙解释:“入洞房后,还要祭拜天地与祖宗,行合卺礼,今日的大婚才算真正结束。”

她悄悄地望他一眼,他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做这一切,只是例行公事。

又是一番琐碎礼数。

她饿了一天,快要饿昏过去,喝交杯酒的时候,嘴唇一沾酒,忍不住多吮几口。

嬷嬷在旁就要发话。交杯酒,浅尝一口便行。刚出列,便被太子的眼神瞪回去。

他不动声色地将酒杯抵高,任由她一喝到底。

她喝完酒,恋恋不舍地舔了舔嘴角,漂亮的两瓣唇被酒浸过,红得像是雪地里开出的血梅。

太子眸光深深,又倒一杯,递到她面前。

什么都不懂的小皇后渴望地看着那杯酒,怯弱弱地问:“交杯酒可以喝第二杯吗?”

太子:“当然。”

他喂她喝了第二杯,又有第三杯,紧接着一壶酒都被她喝尽。

美人醉醺醺地摇摇头,太子仍不满意,又是一杯酒递到她唇边,语气有所放柔:“再喝一杯。”

第114章

怀桃避开他的酒,伸出手往外推, 小嘴撅起, 细声嘟嚷:“不喝了。”

她嘴角边流着透明的酒渍, 一打嗝就停不下来, 孱弱的肩膀一抖一抖。

太子动动手指,立即就有宫人上前递手帕。

太子面容肃穆,一边接过手帕,一边同宫人吩咐:“依钦天监所言,大婚完成之前,决不能出任何差错,离丑时还有一段时间, 孤在这盯着皇后, 你们下去罢。”

宫人面面相觑, 嬷嬷第一个反应过来,赶忙领着人退下去。

皇宫早已不是皇上的皇宫,而是太子的皇宫,他要做什么, 无人能挡。

人刚退下, 太子回身望椅子上坐着的人,她双目迷离,踉跄着就要同宫人一起走:“你们去哪,我也要去……”

他伸手一把将她拽回来,手帕落下,一点点揩掉她唇边的酒渍, “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你得乖乖待在这里。”

她喝了太多的酒,整个人都晕晕沉沉,再也支撑不住,歪头倒在他怀里。

他面无神情,一张正经而禁欲的脸波澜不惊,若不是那一双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只怕她还察觉不到危机的来临。

怀桃半咬着下嘴唇,任由他替她擦嘴。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垂眸看她的时候,像是一只蠢蠢欲动的猛兽,正准备对自己势在必得的猎物亵-玩捕杀。

他替她擦完了嘴角,手却没有停下。

她有张漂亮的朱唇。又烫又热,微微张开,似是对人发出邀请,既纯真又妩媚,脆生生的美。

他的手轻轻摩挲,描着少女模糊微肿的唇形,被酒浸湿的唇,丰泽润软,勾得人忍不住往里再入一寸。

她醉得很,迷茫彷徨地容纳他,甚至用舌头回应,试探地舔了舔他的指尖。

太子喉头一耸,情不自禁唤了她的名字:“桃桃……”

出神的瞬间,已被她吮住,她夹着他往里,像是幼崽喝奶。

他怔了怔,继而将自己的手从她唇间抽出。

她脸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央求:“我饿……”

太子皱眉。

他比她高出许多,怀桃只能仰着脑袋望他,饿得眼泪都快要出来:“我想吃东西……”

为了确保大婚途中不出岔子,从昨夜起,她就被禁食了。

整整饿了一天,也就早上的时候,阿琅悄悄塞了个馒头给她。一个馒头,撑了一天,又渴又饿,被他灌了酒,暂时解了渴,却更饿了。

太子没有成过婚,也没关心过这方面的事,自然不知道她到底能饿成什么样子。但是看她刚才连他的手指都想啃,大概真的很饿了。

太子想了想,高声吩咐外面侯着的宫人去拿膳食来。

送来一堆山珍海味,他看了会,最终选了碗小米粥,端起来往她那边走。

她温顺地坐在喜床旁的红木椅上。因她生得娇小,原本只能容纳一个人的红木圈椅空荡荡地腾出一块地,他没有坐,而是立在她跟前,居高临下地舀一勺热热的米粥喂到她嘴边。

怀桃张开唇。

她喝了一勺粥,伸长脖子往他碗里窥,渴求地望过去:“肉,我要吃肉。”

太子冷酷无情又是一勺素粥堵住她嘴:“没有肉只有粥,爱吃不吃。”

他学过医理,自然知道,人长时间没有进食的情况下,不宜大鱼大肉。米粥更适合她,养身子。

怀桃怏怏地缩回去,本想倔强着不吃,她刚一抿嘴,就见他端起米粥就准备离开。竟是真的不给她吃了。

她赶紧拉住他的袍角,“我吃。”

太子回过头,不为所动。

她站起来,去抢他手里的米粥。他略微一抬手,她怎么也够不着。

“给我啊。”

美人的声音含糊不清,明亮的眼睛蒙起水汽,欲哭不哭,长睫忽闪忽闪,楚楚可怜。

太子紧皱的眉心舒展开来,语气愉悦,薄薄的双唇吐出两个字:“求孤。”

她愣愣地看着他。

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太过迅速,她想不起来,只觉得此情此景,好像很是熟悉。

他见她迟迟没有回应,耐心耗尽,转身就走。

走出不到三步,被人从背后拉住。

她力气小得很,如何能阻挡他前进的步伐。太子无情地挥开袖子,“机会错过了,就不会有第二次。”

话音刚落,腰间多了双手。

她竟为了一碗米粥,恬不知耻地抱住他。

美人颤抖怯弱地低喃:“求你给我。”

太子心跳慢半拍。

但他一向说一不二。

下一秒。

太子当着她的面,将碗里的米粥倒掉。

美人声音哽咽,“我的粥……”

他腰间的小手随之收回,他转过去看,望见她一双眼盯着地上的米粥,哭得甚是伤心。

这一天下来,再怎么难熬,她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掉过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