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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阿尔兹海默症先生(75)

傅书濯慢慢凑近:“打了这么久的羽毛球手臂不酸?我伺候你。”

裴炀抵住他胸口:“真不用——”

自从知道裴炀并没有真的不爱他以后,傅书濯就彻底定了心。他自觉忍了这么久,也该收点利息了。

“报告裴总,我现在要帮你换衣服,可能会接触到你的皮肤。”傅书濯的呼吸擦过裴炀唇侧,“劳请裴总声音小些,外面还有人。”

裴炀浑身一颤,抵住傅书濯的力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整个人都陷入有些恍惚的状态,明知道当下的亲近不可为,可身体和大脑都在放纵,都在蛊惑他不要抗拒。

他好像很想要傅书濯的亲近,也只想要傅书濯的亲近。

裴炀能感觉到傅书濯的手在解他的扣子,偶尔会与他的皮肤相触:“傅书濯……”

他的身体发出渴望的叫嚣,大脑对当下的接触不知餍足,在说多点,再多一点。

傅书濯突然垂眸一笑:“怪不得刚刚跑,原来是硬了?”

裴炀耳根通红,他别开脑袋,修长的脖颈显得无比脆弱:“外面有人,你别……傅书濯!”

混蛋!

裴炀本想说你别说话那么大声,却没想到傅书濯会直接上手。他被震惊到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你——”

傅书濯很快松开,他勾过裴炀下巴:“要帮忙吗?”

裴炀涨红了脸:“不用……”

傅书濯蛊惑道:“试试吧,我帮你。”

裴炀:“不……”

傅书濯的呼吸在裴炀耳侧若即若离:“就试试,如果觉得难受,你可以随时说停止——我会听话,停止一切言行。”

更衣间里偶尔会有人进来,拿取东西或更换运动服。

他们谈天说笑,聊声音,聊私事,聊某些不可言说的话题。

他们甚至提到了裴炀和傅书濯的名字:“你弟弟真要喜欢那个男的,结婚也没什么,实在不行领养个孩子。”

“我是无所谓,老头子坚决不同意,觉得两个男人不像话。”

那人啧了声:“同性都合法好多年了,卓扬的傅总和裴总结婚都结婚六七年了吧?人俩感情不还挺好。”

“他俩那哪能一样,上学时候就有的情谊。”

朋友问:“诶!你跟你老婆不也是高中在一起的,你们前段时间不还是吵着闹离婚。”

“诶哟,瞎八卦什么!我们那就是小吵小闹,她嫌我天天抽烟喝酒对身体不好,说赶紧把婚离了省得以后守寡。”

朋友嘲笑他:“难怪今天给你递烟都不碰。”

男人边说还有点炫耀的意思:“那我能怎么办?答应她戒了呗。离婚什么的都是说笑,我们什么大风大浪都度过了,哪能在最好的时候散伙?”

两人脚步渐行渐远,裴炀从喉咙里溢出一丝低/吟。他几乎都要恍惚了,一面是傅书濯滚烫的掌心,一面是外面路人的对话……

他的心也不明所以地被分成两半,一半畅快而欢.愉,一半痛苦而惆怅。

傅书濯自然也听见了外面两人的对话,他轻轻抵在裴炀鼻尖:“报告……我想吻你。”

他们没道理在最好的时候散伙,可命运多舛,没能放过他们。

裴炀彻底放弃了挣扎,浑身颤/栗,脚尖也点在傅书濯的球鞋上:“报告批准……”

第34章 圆满

一句“报告批准”几乎要了傅书濯的命, 他用尽全部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想要将人拆/吃入腹的冲动。

柔软的运动布料脱落在脚踝,裴炀手挂在傅书濯肩上,浑身是汗。傅书濯堪堪放过他通红的唇, 低笑:“没有纸巾怎么办?”

“呃……”裴炀绷紧了脚趾,“衣…衣服。”

傅书濯故意问:“用衣服擦?”

裴炀:“嗯……”

傅书濯搂住他腰, 俯身捡起地上的短袖上衣,虽然都是汗液, 但不难闻。

他观察着裴炀状态, 虽然有些迷失,但应该清醒地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他一边清理一边问:“晚上想吃什么?”

裴炀有些愣神:“都可以。”

傅书濯给他换上来时的衣服:“去石居怎么样?程耀店里出了新品菜。”

裴炀眼神重新聚焦:“好。”

傅书濯看他这样心口有些发紧, 怕他又在纠结‘四角恋’的事。

可没想到,裴炀低了会儿脑袋, 突然闷声问:“你不用帮忙吗?”

傅书濯一愣,随后笑了:“不用。”

能哄着裴炀被他碰已经是进步了, 一蹴而就可能会适得其反。反正没关系,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傅书濯吻了吻裴炀耳垂:“等下次……”

裴炀一抖,用手推他:“这次你没报告——”

“好吧,那我补个。”傅书濯认真地好像真在上报什么工作:“报告裴总,我想吻你, 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