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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恋人(27)

舒服看着看着就迷花了眼,呆呆地问:“某人是谁?是我吗?”

有些话,不必言说,刚抵耳边,已达心底。

他用琴声回应。

优美的旋律缓缓流淌,那双手在黑白琴键上灵巧地跳跃着,他坐在那,安静地弹奏着给她的曲子,周身仿佛有光芒万丈。

她想起小时候看的电视剧。

剧里的白马王子早已被忘到脑后。

她看着他。

一眼万年。

印象里所有曾带给她悸动的人物模样此刻忽地鲜活起来。

一百个,一千个,全都长着他的脸。

谈昊。

她嘴唇嗫嚅,无声地念出他的名字。

像是经历了世间最强烈的ASMR,她抵挡不住翻天覆地而来的困意,眼皮缓缓盖上,却仍试图将他的模样刻在眼里。

她小声地问:“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一曲弹完。

谈昊回头看,她趴在旁边,似乎已经睡着。

他轻手轻脚,将她抱到床上,动作缓慢而温柔,生怕弄醒她。

“谈昊。”

她从睡梦中叫他的名字。

谈昊挨着床边坐下,伸手替她抹去唇边纯白的牛奶印渍。

她的肌肤又软又嫩,传达的温热与他的混在一起,即使收回动作,指腹依旧停留着刚才一瞬间的温柔。

他贪恋地看着她。

她又喊了一声,抿住嘴唇,吧砸吧咋地舔了舔嘴角。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像着魔一般,视线定在她的唇上。

红彤彤的樱桃小嘴,散发着被舔舐后的鲜嫩欲滴。

喉结不自觉动了动。

他试图让自己保持理智,回应她的呼喊:“嗯,我在这。”

她伸出舌头,大概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神志不清地念叨:“谈昊……谈日天!”

谈昊黑线。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听她在梦里发现新大陆一样高喊“谈日天”。

等到她渐渐熟睡,不再呓语,他才起身。

想起什么,走到一半又返回去。

低腰凑近她的耳边,似要将声音传到她的梦中,轻轻地告诉她曲子的名字:“《我喜欢上你时的内心活动》。”

她在这时睁开眼。

他没有任何防备,被她勾住脖子,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亲了一下。

吧唧一声。

特别响亮。

亲完后翻个身继续挺尸,呼呼大睡。

谈昊僵在原地,脑子里炸开了花。

☆、第 25 章

长夜漫漫。

有人一觉好眠。

有人冲了一夜凉水澡。

早上舒服醒来时,头痛炸裂,而且脑子里“谈日天”这三个字挥之不去。

等她看清楚自己睡在哪里的时候,高分贝噪音响彻屋顶。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谈昊端着早餐过来,皱眉问:“你身上怎么了?”

起红疹子了。

喝酒必起红疹子。

舒服跳起来,冲进卫生间,脱了一看,全身上下都是。

包括……她可爱的小脸蛋。

舒服嘤嘤嘤从厕所跑出来,哭丧脸问:“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谈昊诚实回答:“多了几个红疹而已,看着还行。”

这个回答虽然不是满分,但因为答题人是谈大佬,所以她也心满意足了。

目光触及到皱乱的大床,她跟触电一样,赶紧移开视线,弱弱地问:“昨天我们有没有……?”

谈昊脸一红,问:“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舒服仔细回想。

除了记忆里模糊的几个碎片段,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记得他好像弹钢琴给她听了……调子怪好听的。

谈昊看她的神情,什么都没明白了。

想到昨晚那个出其不意的吻,他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庆幸。

生气她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庆幸的是她忘了他手足无措的窘样。

谈昊恢复淡定模样,将吐司塞她嘴里,“今天请假一天,你好好休息。”

简单地吃过早餐,她送他出门,回到自己屋里。

从他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好不容易能度过悠闲的病假日,她却总是心神不宁。

老想着昨晚醉酒后的事。

有没有吐脏他的家?

为什么她会霸占他的床?

她有没有丑态百出?

实在想不到自己发酒疯的样子,她甚至打通舒母的电话问:“妈,你有看过我喝醉酒的样子嘛?大概是什么样?”

舒母正在搓麻将,她这一个电话打过去,正好碰上□□。

乒乒乓乓一阵杂声。

舒母高兴地收下钱,操着一口家乡话问:“佳佳,你哪里有喝醉酒的时候啦,女孩子家家喝什么酒啦。”

舒服硬着头皮问:“那我爸呢?我爸喝醉酒的样子呢?”

舒母重新开了新局,一摸一个好牌,“你爸呀,喝醉酒倒头就睡,屁都不放一个。”

舒服松口气。

虽然没有科学依据的支持,但她下意识认定,醉酒发酒疯是能遗传的。

她爸酒品好,她肯定也一样。

舒服放心地挂了电话。

那边,牌友好奇地问:“好端端地,怎么说起醉酒的事呢?”

舒母春风得意,一碰一个准,“佳佳无聊得紧,问她爸会不会发酒疯。”

牌友笑道:“老舒发不发酒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发起酒疯来不得了,啧啧,一杯下去就倒,醉了就搂着你家老舒亲嘴,看了都嫌辣眼睛!”

舒母嘿嘿一笑,摊开牌,“糊啦!”

为了缓解不停回想醉酒记忆的压力,舒服捧起雅思做题。

为了有更广的教学方向,她并不只想局限于教托福。

年底的时候,她准备再去考考雅思,尽可能取得高分数。

刷了一下午题,她正准备开始练口语,忽然门铃响起。

外面天未黑,才刚过五点,谁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她记得自己没有点外卖啊……

“校长?”她赶紧打开门,迟疑地问:“你就下班了啊?”

谈昊手里提了两大袋子,进门拖鞋,“今天事情不多,我提早下班。”

稀奇事……

工作狂魔竟然也有提前下班的一天……

舒服接过大袋子,里面满满的全是食物和药品。

有种他要带她逃难的错觉。

他给自己倒杯水,“我找医生问过了,你这个疹子是过敏性反应,喝点葡萄糖涂点药就行。”

有这样体贴下属的老板,真是人生幸事。

她想起昨天宴会上听到的事,看向他的眼神更觉崇拜。

一点少东家的架子都没有,亲民得不能再亲民了,难怪精英集团发展得这么好,谈家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他将菜和食物放进冰箱,转身问:“晚上我做饭,不要叫外卖了。”

舒服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做……做饭?谈校长?

事实证明他真的言出必行。

熟练的厨艺一点都不比俞老师差。

多年海外留学的经验,使得他下起厨来轻车熟路。

一顿饭吃完,她理所应当地承包洗碗工作。

等她整理好厨房,解来围裙走出去,往客厅一瞄。

谈昊随意地躺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家里家常的调解节目。

舒服想要换台,尝试性地去偷遥控器。

他直接将遥控器压在身下。

她放弃抵抗,直接掏出手机玩游戏,嘴里嘟囔:“有什么好看的。”

声音虽小,却依旧准确地传到他耳边。

他振振有词:“有时候,天才也会对平民百姓情感需求感到好奇。研究低智商人群的思维方式,是我看这个频道的乐趣。”

舒服僵笑。

ok。

你天才,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过了一会。

他凑过来问,“你在玩什么?”

舒服正在打排位,全神贯注地推塔,“王者。”

她打得很入神,连他和她三番两次想和她搭话都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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