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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61)

少女惊愕地看向他。

少年满目是泪,却还是强忍,他笑:“我说过,我做事从不只做一半,既然决定要给你最好的婚礼,当然得万事俱全。无论是和我结婚,还是和你的四叔结婚,这个婚礼都能办下去。”

少女上前抱住他,“春山,谢谢你。”

少年鼻间一抽一抽的,哑着嗓子道:“谢什么,意料之中的事不是吗?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选在叶公馆举行婚礼?还不是怕你的四叔找不到路。”

她贴着他,静静地听他伏在她肩头哭得泣不成声。

毕竟是涉世未深的少年,未曾历经太多沧桑,再如何想要控制自己,也无法压抑住痛失最爱的心情。

他说:“幼秾,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先遇到你,你选我好不好?”

她一怔,而后点点头,“好。”

他紧紧抱着她,一边哭一边和旁边的叶怀南道:“你好好照顾她,等我长大十岁,我不比你差,你若对她不好,我不管你是督军还是总统,我都拿命跟你博。”

叶怀南应下:“你放心。”

少年终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他再也不能回去的怀抱,他颤着手,亲自将她交到叶怀南身边,转身对满堂宾客喊道:“不好意思各位,我方春山玩闹一场,还望海涵。今日的新郎不是我,而是叶督军,请大家重新入座观礼。”

他又对证婚人说:“我来。”

叶怀南不忍心,他看着强装镇定的少年,说:“不要勉强自己,我……”

方春山打断他的话,“这本该是我的婚礼,我打包送给了你,你该感谢我,而不是指挥我。”

叶怀南惊讶于他的气度,不再相劝,退回去挽住少女的手。

他说:“过去我执迷不悟,耽误你许多时间,从现在开始,我将用一生弥补你。”他顿了顿,扫向台上的少年,愧疚道:“连带着方春山的那份爱,一同献给你。”

少女垂下长睫,轻声道:“我拭目以待。”

一场婚礼,几经波折,新娘依旧,新郎却换了人,先新郎变成证婚人,气氛毫无违和,顺利礼成。很多年后,颐州的老人谈起此事,依旧咦嘘不已。

叶怀南抱着他的新娘子,全场敬酒。无人敢有异议。

张妈高兴得直拍腿,喊来副官,让他将自己做的红烧排骨端出去给士兵吃。说是普天同庆。

她凑到叶怀南身前,看着乖巧安静躺在男人怀里的新娘子,喊:“四少奶奶。”

她微笑道:“嗳。”

——

婚宴举办七天七夜。叶怀南高兴得脚不着地,他像是要将自己的欣喜告知所有人,给南京打电话,给自己所有的旧友打电话。

第八天送走宾客,他终于可以得偿所愿地抱着自己的小姑娘入洞房。

他抚摸着她嫩白的手。

她戴了两个戒指。

他亲她,像梦中想过千百遍那样,每一处都不放过。

按捺已久的欲望此刻再无禁锢,他寻着她的唇吻上去,手上动作轻盈耐心。

温柔地能滴出水来。

他们做那天未完成的事。

只是这一次,角落里没有方春山。

他想起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忽地有些吃醋,咬住她的耳朵问:“如果我不来,你真的要嫁方春山吗?”

她并不忌惮这个话题。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男人撕破她纯洁的婚纱,他狠狠说:“就算你嫁了他,我也是要抢回来的。”

一想到自己差点失去她,他就悔不当初。

要是他能早点正视自己的感情,抛却那些无所谓的世俗之见,或许他们早已只羡鸳鸯不羡仙。

他感叹:“我一个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的人,遇到你,一头栽了。活了二十八年,到头来活成个傻子。”

她抚上他冷峻的面庞,慢慢亲吻。

他继续在她耳旁说情话,像是憋了好几年,一句又一句地往外蹦。

“那天你冒着大雨来找我,浑身湿透站在客厅中央,我下楼看见你,你喊我小四叔,那一声软绵绵的‘小四叔’听进耳里,从此再难忘记。后来你住进叶家,我想一定要替你父亲好好照顾你,你那么乖那么听话,又长得这样一幅好模样,我那时候想,以后谁娶了你,肯定会十分感激我。现如今我自己娶了你,我恨不能给自己磕一百个头。”

他低下头看她,神情严肃。

“不瞒你说,我常常在梦里遇见你,白天见了不够,得晚上梦中的加在一起才算圆满。今天这样的事,我肖想过千万遍,可我不敢,我怕一沾了你,就无法再停下来。”

“我是个军人,我的生死不由我,我时常觉得自己不够资格爱你,爱你的人,该给你全部的生命,可我做不到。当你说要嫁给我的时候,我吓傻了,我总觉得你会碰上比我好十万倍,能给你安稳一生的人。我本就比你大十岁,以后我要死在你前头,谁来照顾你?”

他埋进她的脖颈间,低低呢喃:“我想过那么多的事,唯独没想过的就是你对我的感情。幼秾,这次是我自私,可我不后悔,我会竭尽全力,也不让你后悔,反正人就活这一辈子,该潇潇洒洒的才是,不对吗?”

她吻住他的唇。

在少女颤抖细碎的声音中,他缓缓往前发起攻势,她的身体几乎令人发狂。

她绯红着小脸,习惯性地喊他:“小四叔。”

他喘息着:”喊我的名字。”

“怀南。”

“你记着,从今往后我再不是你的四叔,我是你的丈夫。”

说完,他不再忍耐,确认少女的身体已经能够完全容纳自己,一边柔情似水地吻着她的唇,一边做自己该做的事。

少女痛苦又愉悦,断断续续发出声音。

做了三天。整整三天没下过床。

张妈早就提前备好干粮,他在床上喂她。

她打趣他:“叶怀南,你真的像个禽兽。”

他满足地吻上去,动作未曾停下:“不是像,我就是。”

她喘着气任由他摆弄。

原来收割的成果如此丰硕,她忽然觉得自己没有白费心思。

或许是这具身体太敏感,但不管怎样,能让她做到这种地步,他还是第一个。

没有猛烈的攻势,没有粗暴的花样,仅仅只是寻常姿势,他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除了第一次时,没有任何不适感。

在叶家的生活一如从前,多添了欢愉的夜生活。

他对她是真好。

再多养两年,估计她连怎么穿衣都忘记。

叶家规矩多,婚后他带她回过南京,不舍得她受桎梏,匆忙拜过父母就辞别。

顶着叶太太的名号,她在颐州无所畏惧。叶怀南娶了她之后,凡是社交场合和应酬,需得问过她才肯应。

一时间,颐州只知叶夫人,不知叶督军。

因为婚礼的事,叶怀南大力补偿方家,方家势力更胜从前。方春山留学海外,每逢过节,他便会往督军府寄一封问候信。

就这样过了五年好日子,至第六年的时候,前方沦陷,颐州在劫难逃。

叶怀南早就料到有这一天。

这一晚,他问她:“要我和你一起走吗?”

她并没有急着回答他。

她想起婚后第二年,通灵玉同她道:“咦,叶怀南的好感度明明已经满一百,为何任务显示却没有达成一百。他娶了你,明明应该得到一百分的幸福了呀。”

那时候她想,通灵玉真是傻。

叶怀南首先是个军人,其次才是个男人。

一个男人的幸福,娶妻生子事业宏发。

而一个军人的幸福,则是得到他该有的归宿。

她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残酷,她问:“如果没有我,你会怎么决定?”

叶怀南沉默。

而后他说出八个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她知道他的心愿。

她的叶怀南,不单单是个贪恋儿女情长的小男人。

这些年他没让她生育,一是不舍得她受苦,二是不舍得连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