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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51)

幼秾小姐在家吗?

她请外客了吗?

有没有好好念书?

有没有按时吃饭睡觉?

听得耳朵都生茧了,每次翻来覆去就是这几个问题。副官想,督军干嘛不直接回叶公馆呢,像以前那样亲自看着幼秾小姐不更放心吗?非要到外头住,也没见在别馆做出什么男人该做的事,闪闪躲躲的,跟偷情似的。而且还是偷情未遂的那种。

副官张嘴道:“小姐最近几天没去上学。”

叶怀南一愣,下意识问:“她和小男友吵架了?”

副官犹豫道:“不知道……但张妈说……”

他蹙眉问:“说什么?”

“说小姐好几天没吃饭,待在屋里不肯出去见人,人都瘦了一大圈……”

叶怀南愣住,缓过神,心里头像是有把小刀细细地割着。

肯定是方春山那个小子。

他又气又恼,手指扣进沙发,只恨不得现在就将方春山千刀万剐。

那可是他捧在手心的小姑娘,怎能被人如此对待。

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伤她的心。

叶怀南穿起外套,“走,开车去方家。”

——

方春山一脸懵逼。

方老爷压着他的头,不问青红皂白就让他向叶怀南赔罪。

方春山管不了那么多,他直接无视叶怀南铁青阴沉的面色,高兴地问:“是幼秾让督军来的么?她肯与我和好了么?”

叶怀南一怔。

“你说什么?”

方春山纳纳道:“自那日舞会撞见督军后,第二日她便不肯再与我往来,我如何求她,她都不肯。督军,求求你,那天是我唐突,你要打要骂都行,我是真心喜欢幼秾,求你不要拆散我俩。”

方老爷一巴掌打向方春山脖颈,“怎么说话的!”

方老爷尬笑着准备替儿子赔罪,一回头哪还有叶怀南的影子。

车里。

副官问:“督军,还要再转一圈吗?”

叶怀南看着窗外渐渐黯淡的夜景,心头郁结迟迟无法消减。

他想着方春山的话,既高兴又惆怅。

高兴她听他的话。

惆怅她是否因为他的霸道而被迫结束恋情。

他自己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转瞬又忧心她的。

她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那小子?所以才会茶饭不思为伊消得人憔悴?

叶怀南闭上沉重的眼皮,忽地觉得自己一下子老去十来岁,一点点小事,就能让他累得心力交瘁。

汽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了好几圈,他迟迟拿不定主意,是回别馆,还是回叶公馆。

她那样伤心。

他该回去看看她。

腕表指向一点,这么晚,她应该睡了。

他松口气,吩咐:“回叶公馆。”

叶怀南打算悄悄地瞧一眼,瞧完就走。看她到底瘦成什么模样,要是实在太过分,他就松口大方地让她去谈爱。

如果有这个必要的话。

进门的时候,他动作很轻,没有惊动任何佣人,从客厅往楼梯上去,余光瞥见沙发上一个瘦小的人影。

他心头一跳。

黑暗中,她蜷缩成一团,婴儿似的睡姿,茶几上半瓶红酒,大概是醉倒的。

他皱紧眉头,责怨张妈未尽职责,竟任由她盖着薄薄的毯子在客厅沙发睡,一觉醒来肯定要冻感冒的。

叶怀南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往楼上去。

动作那样轻,像是呵护珍贵的宝物,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稳重。

她靠在他的胸膛前,乌黑的小卷发似海藻般弯弯舒展,少女轻盈的身姿像羽毛似的,仿佛他稍稍一松开,她就会飘走。

她的房门没关,脚轻轻一踢,随之大开。

这是他第一次进她的闺房。

从前不是没站在门边等过她,只是从不曾踏入过。

走廊没开灯,屋里灯不敢开,只能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摸黑将她送到床上。

他替她盖上绒被,掖好被角。

朦胧月光照下来,她净白的面庞仿若林间精灵般美好纯洁,只是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眉尖若蹙,朱红的唇紧紧死咬,落寞无助。

叶怀南不受控住地伸出手。

想要为她舒展眉头,指腹碰上去,温热滑腻的肌肤有魔力一般,黏着他的手,他停顿片刻,迟迟未拿开手。

触过她的眼,长长的睫毛在他手心掠过,挠痒痒似的,从手心一直痒到心间。

他量着她的脸,巴掌大的小脸吹弹可破,唇边浅红的酒渍格外显眼。

那个禁忌的梦再度涌上脑海,梦里她的唇,也是这样鲜艳欲滴。

春梦中的每个细节,清晰地扑过来。抓住他每一根神经,精准狠决地发起攻势。

这一刻,多日来睡眠不足的困倦带出压抑已久的欲望,一丝丝虚无缥缈的欲望,足以摧毁他所有意志。

他脆弱得不堪一击,俯身上去,轻轻地舔了舔她唇角残留的酒渍。

甜。

醉人的甜,瞬间占据他所有感官。

过去一个月他试图释放的男人本能,瞬间全部爆发,仅仅因为一个快速得不能称之为吻的亲吻舔舐。

想吻热她冰凉的小唇。

想搓揉她软嫩的雪白。

想摩挲她细柔的身体。

他想……

少女忽地一个翻身。

叶怀南及时拉回差点沦陷的自制力。

他心头惊悸,汗毛竖立,如同被针扎了一下,浑身都有些麻木。

他清楚地明白刚才一闪而过的欲望代表什么。

叶怀南瘫在床沿边,揪住自己的头发,憎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忽地身上一紧。

不知何时,少女竟已清醒,她从后面抱住他,轻轻地喊:“四叔,终于等到你回家了。”

他急忙挣脱。

少女力气大得吓人,抱着不肯放,声音里带了哭腔:“不要走,我不要四叔走。”

她哪里搏得过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最终没能束缚他。

他应该走的。

应该头也不回立即就走。

可他却犯下致命的错误——转身望了她一眼。

这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所有道德枷锁抛之脑后。

少女伏在床上,伤心地哭泣,哭得他心慌意乱,哭得他脑海一片空白,哭得他什么顾不了,毫不犹豫迈上前抱住她。

她仰头,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蛋,渴望地盯着他:“四叔,我知道错了,从今往后,我一定乖乖听话,再也不谈恋爱。”

他抚上她的后脑勺,一下下温柔地触摸,急急抚慰:“你没错,是四叔错了。”

她摇头:“不,四叔不会错,在幼秾心里,四叔永远是对的。”

他心里更加愧疚,搂紧她的肩膀,想要作出补偿:“你不是很喜欢那个男孩子吗?四叔准了,不再拦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开心就行。”

少女却因他的这句话哭得更厉害。

他慌张地替她擦拭泪水,不知所措地安慰:“是四叔不好,四叔不该提起方春山,幼秾别急,他并不怪你,明日四叔就带他来,好不好?”

她小小的手反抱住他,“我不要方春山,我不喜欢他。”

叶怀南一愣,伸手拂开她额前被沾湿的碎发,问:“那你想要什么?”

她不假思索:“要四叔。”

叶怀南蓦地松开怀抱。

她忙地加一句:“四叔这样的。”

叶怀南吐口长气,怕她着凉,扯过被子盖在她肩上。她不安分地搂紧他:“想要四叔像刚才那样抱着我。”

她眼角犹挂着泪珠,他无可奈何地重新抱住她。

少女满足地靠在他心口处,因为哭泣而发颤的声音软糯哀伤:“我什么都没有,就只剩四叔了,四叔以后不能再离开我。”

他为她抚顺乌发,爱怜地说道:“好。在找到能够将你放心托付的人之前,四叔绝不离开你。”

她挨着他的心口处蹭了蹭,娇嗔:“以后我不谈恋爱,四叔也不准谈恋爱。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