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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26)

南姒看着它圆滚滚的肚子,“你现在这副模样,发春的猫见了你都会掉头就逃。”

通灵玉垂头丧气地喵呜一声。

皇帝虽未有下一步动作,但这期间没有再找来,连政事传召都不曾有。

南姒捏捏它的猫耳朵,“让我看看这几日皇帝都在做些什么。”

通灵玉高兴地翻起身准备开天眼,结果因为太胖没翻起来,差点一头摔下榻。它喵呜重新趴好,进入元魂状态开天眼。

皇宫内。

那日抱苏承欢坐上软轿之后,皇帝尚未彻底消减心中郁结。

他夜夜无法入眠,因她的身份已被挑破,相府美人的事彻底告终,他只觉得长夜漫漫,宫墙寂寥,心里的空缺越来越大。

皇帝准备换种方式慰藉自己——去后宫临幸美人。

他难得荒淫一次,学殷商之君,酒林肉池,美人们雪白的身子如蛇扭动,衣衫尽褪,在他面前挑逗自己。

他躺在温泉里,看眼前春色艳丽,心中波澜不惊。

什么感觉都没有。

一新入宫的美人大着胆子上前,俯下身准备用想香舌伺候。

刚碰到,便被一巴掌拍开,撞得头破血流。

美人怔忡,听得头顶上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谁准你碰朕的?”

立马便有宫人上前将美人拖出去。

其他人纷纷傻眼站立,不敢再动,生怕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惹怒皇帝。

皇帝不耐烦地扫过眼前具具胴体,“跳,给朕继续跳!”

众人继续歌舞尽欢,直到她们腿都快跳断,腰都扭折,仍未得到皇帝陛下的满意回应。

无人有幸侍寝。

陛下连身都不肯让人近,离去冷冷丢下一句,“都是群没用的废物,勾个男人都不会。”

众美人委屈至极。

第21章 (三更合并))

天眼所窥情形, 尽收眼底,此时此刻, 夜色深沉, 相府内宅,屋内一豆烛灯。

通灵玉恢复如常, 乖巧地跳上榻, 蹭到南姒怀里。

它特意留了个悬念,没告诉南姒皇帝陛下之后的行踪。

“主人, 你猜,皇帝现在在何处?”它做出一副得意的样子, 眼巴巴地望着, 就等着她发问。

南姒并未理它, 继续翻开书案上的公文批改。

因着下个月出巡狩猎的事,各部递上来的事格外多,其中一些要紧的公事必须尽快处理。

通灵玉静静地看她批公文, 对它的问题完全毫无兴趣,它不由地有些沮丧, 低低喵呜一声。

大概察觉到它的低落情绪,南姒停笔侧头道:“小家伙,不用你说, 我也知道他在哪。”

说完,她倚着身子,将半支的窗棂打下。

庭院细雨淅沥,芭蕉扶疏叶飘摇, 有道黑影慌忙闪过,也不知黑影站了多久,因为屋内人突然关窗的这一举动,故而只得躲起来。

通灵玉瞪大眼睛,看她脸上淡淡微笑,并没有任何惊讶之色,仿佛皇帝深夜跑到丞相府窗下隔墙思人的行为再正常不过。

它好奇地问:“主人,你怎么知道皇帝来这了?”

她披衣坐于灯下,一边执笔挥洒一边淡淡道:“宫里美人无法令他满意,他不来我这,能去哪?”

通灵玉往窗外探,窗户已经全部合拢,连风都透不进来,轻薄的松绿软烟罗糊在窗屉上,映出烛光下她柔弱的身影。

皇帝站在窗下,足足看了两个钟头。

看她挑灯夜读,看她秀笔轻晃,美人如花隔云端,万般风情绕眉梢。

微雨淅淅,洗不净他心头烦闷。多日来积压的焦躁不安堵在身体里缓缓流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会从宫里跑出来探她。

就在那间屋子里,他们曾颠龙倒凤共赴巫山,如今他被搅得心头大乱,她却过着一如既往的日常。

他怎么也想不透,明明该乱的那个人,是她,为何成天烦闷的人,却成了他。

夜凉如洗,细雨若丝,风势渐起。

皇帝深深地望一眼,转而负手在背,最终缓步离去。

通灵玉看向她:“主人,你不邀请他进来吗?”

她笑着揉揉它的猫耳朵:“傻瓜,相思方知爱恋深,有时候,太殷勤的回应,反而讨不到半点好处。对付男人,要视若无睹。”

通灵玉傻傻地点点头。

至狩猎当日。

皇帝携百官出行,作为众臣之首的丞相,南姒自然也要出现。

她穿一身绢布甲,外罩精美袖袍,束发戴帽。英姿勃发,仪态飒爽,清秀俊俏,惹得一众宫女子频频窥探。

燕王瞧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苏承欢身上,很是不满。

今日他为了夺人耳目,特意穿一身大红袍,拉弓射箭,百步穿杨,却无人瞧他一眼。

燕王侧眼看去,苏承欢正骑在马上,潇洒自如,什么都没做,却享受着众人的目光。

不就因为病秧子那张脸好看吗?顶什么用,脸又不能当饭吃。

燕王一边抱怨一边止不住地往她那边望,好不容易等到她身边人散去,立马见缝插针地围过去。

“苏相,不背弓不打猎,敢情您是来看风景的呐?”

他策马挨近,手里轻转着鞭子,星目剑眉,唇红齿白,眼神肆意,昂着下巴以示气势。

南姒回头见是他,眸里攒了笑意,道:“原来是燕王殿下,您穿成这样,我一时之间竟未认出来,还以为是哪位游街的杂耍人混了进来。”

燕王气煞,挥鞭指着她:“你!”

南姒双眉一蹙,抿唇道:“燕王殿下,对老师怎能直呼你我,您该更恭敬些才是。”

只要她一拿老师身份出来,燕王就没办法占口头便宜。此时他恨不得将先皇从墓里掘出来,问一问,当初为何要找苏承欢这样得理不饶人的无赖做他老师!

此时周围人影散去,燕王眼眸一转,坏主意冒上心头。

今日非得让苏承欢吃瘪服软。

他乘人不备,扬起手上长鞭,狠狠朝马屁股甩过去。只听得呼呲一声长啸,那马疯狂往前冲,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马带向深林中。

燕王驾马追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她在马上颠得左摇右晃,后头燕王笑声得意,喊:“病秧子,快说,服不服本王!”

南姒抓住马脖子,整个人倾倒,她并不怎么会骑马,确切来说,这具身体不适合骑快马这么强烈的运动。

燕王见她不说话,又喊:“病秧子,只要你求我一声,我立马就救你下来!”

他原先是高兴爽快的,如今渐渐地担忧起来,侧眼瞥见她一张脸煞白,大力喘气咳嗽不止,弱得仿佛立马就会被马颠死。

燕王忽地开始懊恼。

万一病秧子摔死了怎么办?

他不敢再玩,加快马步往前,大喊:“扶住我。”

她朝他伸出手,那只手青葱嫩藕,修长瘦白,弱柳扶风似的,一折就断。

燕王更后悔了。要是能重选一次,他绝不会再犯。

他急急道:“再伸过来些,我够不到。”

话音落,她半边身子因为失去平衡,啊地轻呼一声,眼见就要从马上摔落。

说那时迟那时快,燕王纵身飞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两人同时滚落,因他牢牢用手臂扣着她,她并没有受伤,只是擦伤了手和腿而已。

他从地上爬起来,心急如焚,上手就要为她查看伤处:“你没事吧?可有伤着哪里?”

南姒往后一退,燕王的动作停在半空。

是了,病秧子向来不喜欢被人触碰。

他抿抿唇,刚要收回视线,余光探及她身上的擦伤,顿时又紧张起来:“怎么伤成这样。”他见她衣袍磨破,此时又撑在地上起不来,急道:“是不是伤着腿了?你别动,我看看。”

南姒拦住他,垂眸道:“我自己来。”

她捞起裤脚,一双光滑雪白的修长玉腿露出半截,膝盖以下淤青擦红,全是刚才坠马所致。

燕王愁眉紧锁,内心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