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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216)

他一问,这才知道。

原来邱姬嫌补药苦,不肯吃。

殷非紧皱眉头。

这女人真真娇生惯养。

众人噤声。

大太监最是喜欢见缝插针, 他早被文夷夫人与邱玉楼收买,自然只为她们说话。这时候轻声道:“邱姬娘娘身在福中不知福, 王上赐下的补药,哪有不喝的道理。她不喝,后宫有的是人等着喝。”

殷非眉头皱得更深了。

数秒后, 殷非点了不寿,“你说说看。”

不寿从后面走出来,躬腰埋头几乎低到地上去,语气满是恭敬:“禀王上, 奴才认为,无论邱姬娘娘喝不喝药,都与外人无关,轮不到其他人指手画脚。”

大太监震惊,哪里想得到一个刚入御前伺候的小兔崽子竟敢直接给他下刀子,当即就要扑出去争执。

王上虽然喜怒无常,但是对他却甚是喜爱,从未打骂。大太监靠着学动物各种声音的口技上位,自以为在殷非跟前不同他人,张嘴便要训不寿。

没来及开口,一抬眸,漆床后坐着的国君已经起身往外。

年轻的国君冷漠无情,声音冰凉如玉,指了指大太监:“来人,将他拖出去斩了。”

大太监脸色煞白,惊呼:“王上饶命!”

国君头也不回,修长的身形往殿外迈去,“即日起,擢升内侍不寿为掌事。”

不寿叩谢王恩,急忙跟上去。

夕阳染飞檐,红霞缓缓浸透天际。

殷非负手在背,问:“知道孤为何要斩他吗?”

不寿:“因为他擅自非议王上的女人。邱姬娘娘是王上的人,除了王上,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指责她。”

他说着话,将头深深埋下去,跟条哈巴狗似的。殷非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很好。”

他顺势捏住不寿的下巴,垂眸睨视。

这个小奴才,似乎与邱姬关系不错。

殷非随意扫几眼,见他得了晋升,面容淡然,不惊不喜,同外面那些得了几分颜色就想开染坊的奴才完全不一样。

他想到什么,问:“你有能哄寡人开心的长处吗?”

不寿诚实回答:“禀王上,奴才天生愚笨,并无长处,不像其他公公那样,会学各种鸟叫声,奴才只会学狗叫猫叫。”

他立马叫两声。学了狗叫,趴在地上有模有样,又学猫叫,翻身在地上打滚。

殷非笑了笑,见他浑身是灰,傻呆呆的,哈着气爬起来,一个不小心,没站稳又摔下去,雪里滚了好几下,一边学猫学狗叫,一边喊:“奴才该死。”

殷非随手扔了个玉佩赏给他,“下去吧。”

不寿连滚带爬到他跟前:“奴才还要继续伺候王上。”

殷非心情很好,他望向不远处凤仪殿的飞檐,“不用你伺候,自有人伺候孤。”

不寿立刻明白过来,重新跪倒在雪里:“是。”

待殷非走后,不寿看向手里的玉佩,他凝视许久,最后小心翼翼地收好。

王上赏的东西,枝兮肯定会喜欢。他得留给她。

天边霞光愈发浓稠,绯红一团,像那日梅林满枝颤抖的红梅,又像那日邱姬在身下承宠时的情动红晕。

殷非收回视线,抬脚迈进凤仪殿。

没有让小太监通禀。

他一进去,便看到殿里跪了一地人,“求娘娘喝药。”

床榻上躺着的女子背对众人,懒懒道:“不喝。”

当真是娇纵。

女医还要再劝,忽地望见殷非的身影,刚要开口请安,便见他挥手遣人。

众人无声退下。

殷非往榻上一坐,伸手试图揽枝兮的肩头。

她以为是侍女,抖了抖肩,挥开他,往床里面钻,“都说了不喝嘛,别烦我。”

殷非戳戳她后背。

他没想用力的,就一根手指的力道,她却立马喊痛,回头瞪人,白嫩小脸皱成一团。

她脸上神色变得极快,刚才还恼怒生气,见到他的瞬间,立刻就喜笑颜开。

“王上!”枝兮作势就要爬起来请安,动作缓慢,没跪到地上,反而跪到他身上。

他静静凝视她。

明眸皓齿,娉婷袅娜。

诗经所言,有美一人,清扬婉兮,说的大概就是这样。

越是美好的东西,破坏起来,就越是痛快。

他冷冷问:“为何不喝药?”

素日他一摆出冷酷的神情,所有人都会害怕地跪下来,但此时此刻,他明显一副要发怒的神情瞪她,她不但没有向他请罪,而且也没有向他求饶。

她不知死活地贴近他,双手甚至环住他的脖子,娇嫩的脸颊蹭着他的,鲜红朱唇几乎亲上他的唇。

她双瞳剪水,柔声道:“喝了药,王上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赶来探望我。”

她说的假话,跟掺了蜜似的。

也不怕他治她个欺君之罪。

殷非不动声色,低头嗅了嗅。她没有涂抹迷情香。

他竟有些失望。

“不是嫌药苦么?”

她柔绵的身子挨得更近,乖顺地躺在他的胸膛前,娇嗔:“药确实挺苦的。”

他问:“喝了药,才能尽快恢复,难道你不想再次侍寝吗?”

她毫不犹豫说:“想。”

殷非低头睨她,她妩媚一笑,微张的嘴唇喃喃吐出一句轻语:“我问过御医,就算不喝药,只要十天,照样能够恢复。”

她像是想到什么震惊的事,美眸流转,停在他脸上,娇羞地问:“难道,王上迫不及待想要与嫔妾欢好吗?”

他立即否认:“不是。”

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她在他身上扭来扭去,紧紧黏在他身上,像极了吸人阳魄的妖精,嘴上唤他:“王上,你等嫔妾十天好不好嘛。”

他哼一声。

不知好歹。

谁稀罕等。

她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荡,殷非狠狠扼住她,“你干什么?”

枝兮眼里有了泪,“我甚是思念王上,想趁着王上在身边的时候多摸几把,晚上好做春梦。”

殷非一怔。

说起春梦。

他这几天也会做。梦里做的不爽快,醒来后发现她还没好全,更加不爽快。

他明知故问:“哦?是什么样子的春梦,和谁?”

枝兮直起身子,凑到他的耳旁。

温言软语,娇喘连连。

殷非听得热血沸腾。

他反手将她压在榻上,刚亲下去,她便哭起来,一副无惧生死的委屈样。

“王上,轻点,嫔妾会坏掉的。”

殷非想,他本该长驱直入,弄坏她才好,可是不知为何,被她眼泪一灼,忍得青筋暴起却还是没能下手。

他放开她。

两人躺在榻上。

刚消停,她又爬到他身上,见他许久没有动静,嗲着一把小嗓子,好奇问:“王上,您在想什么?”

殷非冷漠脸:“想杀人。”

她没有害怕,反而搂得更紧,“王上,您想要的话,就要吧,嫔妾会忍着,只要王上高兴,嫔妾做什么都行。”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用小手柔柔地为他顺气。

殷非哼一声。

他推开她。

她又攀过去。

他再推。

她锲而不舍地又窝回他怀里。

却不敢贴太近。

殷非仰着脖子,目不斜视,神情倨傲,手却缓缓抚上她的肩头,将她往自己身上扣。

他问:“现在你得到了想要的恩宠,高兴吗?”

她如实回答:“高兴,可是还不够。”

他垂眸望她。她漂亮的眸子乌珠顾盼,大胆地盯着他,“嫔妾要伺候王上一辈子才算够。”

殷非从床上起来,他嘴角含了笑,“就你这身子骨,还妄想伺候孤一辈子。”

她从后面抱住他,“王上就要走了么?”

他逗她:“你又不能承宠,孤留在这作甚?”

她竟没有留他,“嫔妾恭送王上。”

殷非一愣,随即往前离去,一句贴心的话都不曾留下,直到走出宫殿,这才吩咐宫人:“将药都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