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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212)

他正准备开口,忽地闻见一股幽香的气息,是从她身上传来的,刚才没有闻到,如今挨在身边,香气若有似无地飘荡鼻间。

甜美不失清香。

他忍不住猛嗅几口。

身体起了异样。

殷非皱眉问:“你身上熏的什么香?”

枝兮一张脸贴着他的胸膛,缓缓往上抬起,“迷情香。”

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殷非觉得全身血液开始沸腾,但他并未慌张,杀人时,他比这激动得多。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身上涂迷情香。”

枝兮被他训斥,主动推开他,像是不甘心被人指责,撅嘴道:“我涂这个,只为了能够随时随地伺候王上。如果可以在这里等到王上,我不介意与他当场在此处欢好。”

竟然想要与他野合。

殷非瞪大眼,想了半天,想不到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最后淡淡抛出一句:“看来你是真的很想和王上欢好。”

她立马接过他的话,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对,特别想,做梦都在想。”

她想到什么,忽地长长叹口气,话锋一转:“只可惜,以后我真的只能在梦里想了。”

殷非挑眉:“嗯?”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在这里等王上。”枝兮试图去拿挂在枝上的披风,因为刚才差点摔跤的缘故,她扭到了脚,此刻只能咬牙忍痛踮脚去拿。

“以后不等了吗?”殷非伸手替她取下披风,无情地扔过去,正好扔到她脸上。

她整个人被罩住,好不容易露出脸来,略显狼狈地冲他笑了笑,笑容甚是心酸:“不等了。”

他脱口而出:“为什么?”

有什么好问的,不过一个脑子有病又蠢又傻的小侍妾而已。

枝兮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冬天太冷,实在熬不住,我怕自己冻死,等开春暖和了,我再来等。”

殷非:“……”

原来,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

他还以为她会拖着最后一口气都会哭着喊着说要等王上。

她系好披风,柔声问他:“我脚疼,你能扶扶我吗?”

她望见他眉头紧蹙,立刻识趣地改口道:“这样,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挨着你,不用扶,让我搭把手就行。”

殷非冷酷无情地指了指自己的后背,“你自己撑着,别乱摸。”

话音刚落,身后便一阵温热,她双手攥紧他的衣袖,整个身子都靠在他后背上。

迷情香的气息又飘来。

殷非明知道该屏住呼吸,却还是忍不住去闻。

嗅来嗅去的下场,就是欲火焚身。

好在,他定力强,即使被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欲望搅得心烦意燥,也只是想着待会去兽园杀几头老虎练练手。

殷非活到现在,他所有的欲望发泄口,只有一个——杀。

杀人也好,捕猎也好,总得染点鲜血,才觉得放松。

偏偏这时,身后的女子掏出一件东西递到他面前,他脑海里第一次有除了杀人以外的第二种发泄方法。

殷非凝视手里的物件,冷冷问:“你给我这个东西作甚?”

她不知羞耻地将自己的肚兜塞到他手里。还好,没有温热的触感,意味着并不是刚刚脱下来的。

他想到这,惊讶地发现自己心里竟涌起一抹失望。

“公公若能见到王上,可不可以将这个交给王上,我瞧着公公跟我一样,每天都从梅林过,所以才生出这种不情之请,还望公公莫要拒绝。”她说着厚脸皮的话,低眸寻东西,寻来寻去,寻到几个铜板,狠狠心,将荷包全递给他,就当是酬劳了。

殷非打开荷包一看,里面一只小白鼠缩在里头。

他一吓,片刻的功夫,已恢复如常神情,听到对面的女子说:“我是个小侍妾,没什么积蓄,只能将爱宠抵给公公,待日后我辉煌腾达那日,定用万两黄金来换,如果,如果王上肯给我万两黄金的话……”

殷非听着哭笑不得。

还没承宠,就开始肖想万两黄金了。

他问:“你好生奇怪,养什么不好,养只小白鼠。”

她不舍地盯着他手里的荷包,“我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养不起其他的,养只小白鼠,实在饿得不行,还能拿来充饥。”

荷包里的小白鼠抖了抖。殷非再次打量眼前的女子。

刚才还说是爱宠,现在又说能拿来充饥。

她也变得太快了。

当真过得这么艰苦么。他仔细一想,觉得也是,自后宫建立后,他从没管过里面姬妾的死活,少一个是一个,省得浪费粮食。

殷非将荷包递回去,“这个我不要。”

“那公公记得替我将肚兜呈给王上。”她赶紧将荷包藏好,大概是怕他反悔,不顾扭伤,一瘸一拐地就要往外奔。

殷非一把拉住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枝兮回眸,巧笑倩兮,“我姓邱。”

说话间,她已往前而去。

殷非大声问:“邱什么?”

远处传来她柔媚的声音:“不告诉你,我的名字,只说给王上听。”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殷非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紧紧攥着她的肚兜,怔忡数秒后,他若无其事地将肚兜收好,往驯兽场而去。

还只说给王上听呢。

矫情。

殷非在驯兽场上搏斗许久,总算发泄完多余的精力。

众内侍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丢进兽园喂野兽。

殷非满头大汗,内侍上前就准备递帕子,还没来及递过去,就见他拿出什么东西擦起来。

好像是女子的肚兜。

内侍们不敢多看,连忙将头低下。

殷非擦着擦着嗅起来,这时候觉得自己不该拿她的肚兜擦汗,都闻不到上面淡淡的香气了。他正要吩咐人将肚兜洗洗,忽然想起,就算洗了,也洗不回她身上那股香气了。

遂又将肚兜揉做一团塞回袖里。

在旁站着的大太监起了心思,他在王上身边伺候这么久,第一次看见王上贴身携带女子的物件。

大太监有所忌惮,虽然想要趁机替后宫众夫人进言,但是终究没这个胆子。

等过了半月,大太监暗暗观察,发现殷非带着肚兜半月不曾离身,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试探:“王上何不去后宫坐坐,众夫人姬妾都盼着您呢。”

大太监说这话,胆战心惊,等了许久,听到头顶上传来深沉的男声:“那就去坐坐吧。”

后宫。

文夷夫人的宫殿,众姬妾齐聚一堂。

如今虽然没有王后,但在这些姬妾中,只有文夷夫人身份最高,所以大家都以她马首是瞻。即使心有不服,也不得不做出点表面功夫。

文夷夫人俨然已将自己当成王后,命众姬妾每日来请安问候。她只拣家世好的姬妾,像枝兮这种没封号身份低微的小侍妾,是没有请安资格的。

女人聚在一起,嘴上明枪暗箭,唰唰往对方身上甩刀子,恰好有人与邱玉楼结怨,想找她的错,寻不到,只好拐着弯指桑骂槐:“你们知道前不久有人在梅林等王上的事么?”

“怎么不知道,就是邱家舞姬生的那个小贱婢,叫枝兮的,据说等了好些天,她也是胆大,竟敢往王上跟前晃荡。”

“也不知道等没等到,应该是没等到,不然哪还有命活到现在?王上最厌狐媚之术,这要被他撞见,还不得将那个小贱婢丢去喂野兽呀。”

她们看向邱玉楼,“邱姬,你也试试,说不定你比你妹妹运气更好,能等到王上也说不定。”

邱玉楼皱眉:“她一个舞姬生的女儿,也配做我妹妹?我要不要等王上,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教。”

文夷夫人端坐高位,听得差不多了,正准备出言制止这场无意义的争吵,忽地外面传来太监尖锐的声音——“王上到。”

众姬妾一僵。

就连文夷夫人也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