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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萧晏晏(22)+番外

“派你府里的死士过去,鸿儿,你可千万不能再掉以轻心了,只要将言非默扳倒,其余的人都不堪一击。”冯太尉语重心长地说,“我看他每月都有几天会告假,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好好查查。”

“好,外公放心,我省得。”萧鸿眯起了眼睛,仔细地想了想:“萧子裴真是银样蜡枪头,一开始恨那个姓言的恨得要死,现如今居然和他这么要好,难道说,这断袖还真能断出瘾头来?”说着说着,言非默飘逸秀气的身影顿时浮现在他眼前,他的心突地一跳,阴冷地笑了。

言非默这两天很头痛,萧可因为这次跳崖的事情忽然成熟了好多,这是件好事,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变得很粘言非默,除了一天半个时辰的习武时间,空闲的时候萧可总时不时地派人来请,理由总是千奇百怪,有时说自己身子不舒服,有时得了什么新鲜的玩物,有时说对习武的心法不甚理解,有时懒得编理由,直接说看不到非默哥哥心里不舒坦。

言非默不免心里有点苦恼,生怕萧可太过依赖他不利于他的成长,于是和言乐之商议着怎样帮他另请一个习武的师傅,言乐之一听顿时眼睛亮得吓人,笑嘻嘻地看着他,却说什么也不肯给萧可换师傅。

萧子裴去了几次言府,没有找到言非默的人,以为言非默有意躲着他,心里烦闷,去风府找风武阳诉苦,被风武阳好一顿取笑。“子裴,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今天可算明白了。”

萧子裴忽然死死地盯着风武阳,盯得他直发毛:“子裴,你怎么了,我脸上长了什么东西不成?”

萧子裴温柔地笑了一笑,慢慢地把脸凑了过去,搂着风武阳的肩膀,亲昵地对着他的脸,低声说:“武阳,我很喜欢你。”

风武阳浑身一哆嗦,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子裴,你失心疯了不成,怎么这样说话?”

萧子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武阳,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风武阳狠狠地拍掉了他的手,大吼道:“萧子裴,你够了!”

萧子裴忍了半天,终于也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颓然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说:“为什么不一样呢?武阳,明明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可为什么我一靠近你就想揍你一拳呢?”

风武阳没好气地说:“我才想揍你一拳,你把我当什么了?”

萧子裴神色怪异,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昨天去了秦玉馆。”

风武阳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萧大将军红颜知己太多了,想要换个新鲜的小倌尝尝味道?”

“唉,”萧子裴长叹了一声,“我只是去看看。秦玉馆的小倌个个面如冠玉,风流蕴荟,可惜,我看了半天也还是不会面红心热。”

“那是自然,你又无断袖之好,怎会看着小倌就面红心跳的。”风武阳不以为然。

“那,难道是这世上只有这么一人,会让我面红心热,茶饭不思?”萧子裴脸色古怪,喃喃地说。

屋子里一片静默,萧子裴思来想去,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去试探一下言非默的心意,若是他也有那么一丝一毫喜欢自己,那……屋里的气氛有点奇怪,他抬起头来,看了看风武阳,只见他怔怔地看着窗外,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一副春心萌动的样子。“武阳,瞧你这样子,莫不是你害了什么相思病?”

风武阳顿时面红耳赤起来,吞吞吐吐地说:“子裴,不怕你笑话,我一直在想着那个烟墨姑娘,不知道她……她到底是什么模样。”

萧子裴恍然大悟:“哎呀,武阳真是对不住,我都忘记了,我们说好要请她去非默的府里的!”

萧子裴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当天晚上就递了请柬给了红袖楼的烟墨姑娘,第二天又约了在四方馆修身养性的楚天扬、相思成灾的风武阳一起到言非默府上。

萧子裴原想给言非默一个惊喜,三个人兴致冲冲地来到言府,门房言七看见萧子裴早已经见怪不怪了,笑嘻嘻地说:“我家公子不在,不过公子说了,他一会儿就回来,如果萧将军来的话,请稍候片刻。”

萧子裴一听这话,顿时心花怒放,掏出一掂赏银:“喏,赏你了,下次在你家公子面前多说点好话。”

言七殷勤地把这几位贵公子往里迎:“那是那是。公子说了,晓风和听云两位姑娘在家,如若有什么需要,将军尽管吩咐两位姑娘。”

言府的院子不大,却别有风味,角落里是一小片竹林,风吹林动,簌簌作响,院子的正中间是一株一人抱的杏花树,时值白露,杏叶仍绿郁葱葱。大衍的京城杏树十分少见,言府的这株枝繁叶茂,十分喜人,想必来年春天杏花开时,落英缤纷,一定十分美丽。

萧子裴一行四人各自带着自己的贴身随侍,言府的院子一下子拥挤起来。晓风笑吟吟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为他们泡上了一杯特制的柚子茶,说:“我家公子说了,几位好友来了一定要招待喝我特制的好茶,特别是风大人。”

风武阳不免有点受宠若惊:“此话当真?非默真的这样说?”

萧子裴有点吃味,问:“你家大人有没有说要是我来了,有什么不一样的待遇?”

晓风嘻嘻一笑:“我家公子是没说,只是听云一直想要让我在萧将军的茶里放点特殊的东西,我手痒得要命。”

萧子裴知道她是个用药的高手,立刻悻悻地说:“谢了,我喜欢非默自己帮我放,你就免了。”

风武阳笑着说:“听云呢?今天怎么不见她出来?”

“听云喉咙微恙,声音嘶哑,只怕有损几位公子的雅兴,就不出来了。对了,几位大人想用什么点心?晓风这就去准备准备。”

众人皆说随意,晓风笑盈盈地就往后院去了。

楚天扬颇感兴趣地看着晓风的背影,问:“这是言弟的侍婢?端得是俏皮可爱,言弟艳福不浅。”

风武阳来了兴致,说起来他入言府最早,来的虽然不及萧子裴勤快,却和晓风、听云相熟。“殿下有所不知,非默的两个侍婢一个娇俏,一个冷艳,各有千秋,据传他们琴瑟和鸣,十分恩爱。”

萧子裴哼了一声,酸溜溜地说:“我看不见得,非默对待她们两个如同兄妹,要说这个郎情妾意,还未到火候。”

正说着呢,言七一溜烟地跑了进来,喜滋滋地说:“诸位公子,烟墨姑娘到了。”

☆、第 20 章

烟墨脸蒙轻纱,一袭青衣,风姿绰约,在一个侍女的陪同下缓步从大门外走了进来,风武阳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迎了上去:“烟墨姑娘,多日不见,不知病体康复了没有?”

烟墨款身行了个礼:“多谢大人挂牵,已经好了。”声音空灵轻透,果然没了上次的沙哑。

萧子裴笑着说:“烟墨快过来坐,风大人念叨你好几次了。”

烟墨轻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不敢和大人同坐,小女子就在一旁,也好为诸位大人献歌。”

说着,一旁的那个侍女搬了一把椅子过来,烟墨款款地坐下了,赞叹说:“这株杏树长势喜人,想必来年春天一定十分美丽。”

风武阳痴痴地盯着她,点点头:“烟墨姑娘如果喜欢,不妨多来,我和此间主人是好友,他一定也很欢迎姑娘你。”

烟墨摇摇头:“只怕我是看不到这杏花绽放了。”

风武阳一惊,不安地问:“烟墨姑娘何出此言?”

“再过几日,小女子就要返乡了,只怕再也看不到诸位大人了。”

楚天扬一直把玩着手里的茶盅,一听到这话,顿时抬起头来,笑着说:“哦?烟墨姑娘如此急着要走,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家里的唯一的叔父即将过世,嘱我一定要回去见上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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