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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萧晏晏(21)+番外

从宫里出来,一时之间言非默不知道该去哪里。言乐之性子跳脱却十分单纯,她活了这三十多年,唯一爱过的就只有萧帧一个,中间就算经历了无数惊涛骇浪,经历了离别孤苦,她的那份爱也没有褪色一丝一毫,反而愈来愈浓烈。让她离开萧帧,无疑就是缺少了水的花,最后的结果就是渐渐枯萎。

毫无疑问,今天萧帧只是略施苦肉计,言乐之便早已不是萧帧的对手。一想到这里,言非默不免心里发笑:原来,就算是大衍英明的陛下,也会为了哄喜欢的女人开心而甘愿做个小丑。

忽然,一个声音急匆匆地响了起来:“非默,你没事吧?我刚刚回京,就听到陛下命你进宫,我一着急,就赶了过来。”

言非默一看,是萧子裴,怔了一下,说:“多谢子裴牵挂,我没什么事情,就是罚俸一个月。”

萧子裴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有什么,明天我就让人帮你送上二个月的俸禄来。”

言非默不想和他牵扯太多,淡淡地说:“不如你送到城外城隍庙里,那是的人会更需要。”

萧子裴碰了个软钉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岔开话题问:“非默你去哪里?”

“我去景阳殿看看小殿下。”

“我陪你一起去。”

“不敢劳烦子裴了,我自己去就是了。”

“哪里的话,我也很担心小殿下。”

说着,萧子裴便陪在言非默的身边,往景阳殿走去。长乐殿离景阳殿不远,原本萧可尚未成年应该和言乐之住在一起,可萧帧却特意为他颁了一道旨意,身为皇子当发奋图强,特赐长乐殿旁景阳殿,即能承欢膝下又可勤奋用功不致耽误功课。

景阳殿内静悄悄的,几个太监一见他们两个人进来,急急地过来禀告:“小殿下这两日十分疲乏,刚才看书的时侯忍不住睡着了。”

“那谁在身边伺候?晚膳用了吗?”言非默担心地问。

“方公子在里面伺候,看书前用了些点心。”小太监小心地回答。

“那叫御膳房准备点粥,等殿下醒了送上。”

“方公子已经吩咐过了。”

言非默点点头,叮嘱说:“等小殿下醒了告诉他一声,明日我得空再过来看他。”

萧子裴在一旁忽然笑着说:“非默,你怎么这么关心小殿下,婆婆妈妈的,象个女人。”

言非默瞥了他一眼,举步往外走去。

“喂,生气了?别啊,好好好,我说错了还不行嘛。”萧子裴陪着笑,跟着他往外走。

“怎么不说话,武阳今天碰到我了,说是要摆酒为你压惊。”

“话说那个楚国的太子殿下真是倒霉,围猎没猎成,差点惹得一身腥,这下一定呆在四方馆里不愿意出来了。”

“皇后娘娘有没有抱着你恸哭一场啊?我到家后我娘的眼泪差点没把我淹死,吓得我赶紧往外逃。”

……

眼看着就到了宫门外,可萧子裴依然一个人自说自话得来劲,一点儿也没有要走开的意思。言非默脸一沉,决定快刀斩乱麻。“子裴,今后我们还是少来往吧。”

萧子裴愣了一下,心里莫名抽痛了一下,半晌,他闷声问:“为什么?”

言非默微微一笑:“京城里上次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我们俩断袖了,你就不怕吗?再这样下去,你我的名声都毁了。”

“我不怕,”萧子裴屏住呼吸问,“你怕吗?”

“我怕,怕极了。”言非默一本正经地说,“我区区一个中郎将,声名狼藉是无所谓,可你是庆王府的小王爷,大衍朝的骠骑大将军,一脉单传,若是被我引上了歧路,我简直是罪无可恕,误国误民。”

萧子裴死死地盯着他,想从他眼里看出什么破绽来。“你光说我了,你自己呢?”

“我?”言非默不由得愣了一下,他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这萧子裴还在那里想什么!“我自然不可能断袖,难道子裴你真的是断袖吗?”

萧子裴心里烦闷,下意识地反驳说:“怎么可能!”

言非默满意地点点头:“我想也是。那就这样说定了,以后你我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一派胡言!“萧子裴忽然喝了一声,差点把言非默吓了一跳,“我看谁活的不耐烦了,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说着,他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亲昵地紧了紧,言非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眼看着他搂住了自己,一起往前走去。

“我们情深意重、胶漆相投、同生共死,就算是抵足而眠、同榻而卧又有谁敢多说半句?我就喜欢和你在一起,怎样?”萧子裴傲然说道。

言非默终于回过神来,手臂一抬,正要使力击他的胸口,只见萧子裴哎呦一声,把整个人都压在他的肩膀上,痛呼起来:“非默手下留情,我的后背,痛!”

言非默这手一软,顿时便没了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小言啊小言,难道你就被这无赖吃得死死的不成?

☆、第 19 章

今天对信王府来说,注定是不得安宁的一天。全信王府中的人,上至管家,下至扫地的仆役,全部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祸从口出。

自从萧鸿从宫中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噼里啪啦”地把书房内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一个新来的仆役从窗前走过,被破窗而出的瓷器砸中头部,顿时头破血流。一个平时甚受宠爱的侍女领命入内奉茶,没过一会儿就从里面传出一声惨叫,顿时就没了声息。

夜幕降临的时侯,王府的管家终于捱不过,战战兢兢地敲了敲书房的门,良久,萧鸿从里面走了出来,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轻轻地回头扫了一眼屋内,轻描淡写地说:“叫人好好来收拾一下,去去秽气。”

管家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问:“大殿下,冯太尉在前厅等候多时了。”

萧鸿怔了一下,顿时把脸沉了下来,不悦地说:“怎么让外公在前厅等着?还不快快有请。”

冯太尉年近六旬,不过身子骨一直很好,一走进议事厅,便看见萧鸿背着手,皱着眉头在厅内踱步,不由得微微一笑:“鸿儿,有何事愁眉不展?”

萧鸿长叹了一口气,恨恨地说:“外公,你应该都听说了吧,父王这样偏袒那个小杂种,你叫我怎生咽得下这口气!”

“鸿儿此言差矣,”冯太尉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了看几个奉茶的侍女。

萧鸿顿时明白了,挥手将手下摒退,问:“外公,照你的意思,这件事情还另有玄机?”

“鸿儿,照我看,这次你可是万幸啊,如果陛下追查下去,你动的手脚不一定能瞒得住,这样一处罚,摆明了此事到此为止,谁再追查,就是违旨,谁有这个胆子?”冯太尉低声说。

萧鸿有点不以为然:“外公你太小心了,这能查出个什么东西来,所有的证据我已经全部销毁,就连那个动手脚的人,也已经被我——”他做了一个手势。

冯太尉摇摇头:“我们都小看了言非默了,你看看我们谋划了这么久的计谋,结果弄成这样……”

“这次是他们运气好,要不是言非默临时和那个小杂种换了马,那小杂种早就死了,然后我就可以命吴孟以护卫不利的名义将言非默拿下,他必定抗拒不从,到时候我格杀勿论,还不把他当场击毙?剩下那个女人孤零零一个,还怕她翻出我们的手心不成!”萧鸿阴狠地盯着前方,仿佛言非默就在他眼前。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冯太尉忧心忡忡地说,“怕就怕,那个言非默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萧鸿冷哼了一声:“就算他有万夫不当之勇,难道还能敌得过千军万马?”

“总之,当务之急是我们要弄清言非默的底细,上次你派到西都去查言家的底细,有没有消息传来了?”

“还没有,我派了一组人过去,前一阵子还有信鸽传来消息,这一阵子都没声息了。”萧鸿不禁有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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