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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混吃等死记(62)+番外

成宝贝抬起头来,双眸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无数的影像在眼前闪过,汇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仿佛要把她溺毙在漩涡里。

“你要为谁做香囊……想一想……为谁做香囊……”

温子归丝毫不敢松懈,鼻尖渐渐地沁出了汗珠。这迷魂之术其实就是利用患者精神上的脆弱,让他进入一种幻境,仿佛睡眠一般,在全身放松的状态下让脑中过去的影像重现,这对患者和施术者要求都极高,患者要能信任施术者,也有强烈的恢复记忆的愿望,而施术者需对这迷魂之术修习日久,施术的时候极易损耗心神。

第一次施术,其实应该在一个轻松愉悦的氛围中稍作试探,彼此熟悉,而温子归此次却有些冒进,眼看着成宝贝已经进入幻境,他的双眸渐渐妖异起来,仿佛要把成宝贝的心神都摄入其中。

成宝贝的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个身影,梳着一个飞天髻,穿着一身鹅黄的宫装,拿着针线在那里戳来戳去,她几乎都要笑出声来:这个人好笨,连个针线都不会拿。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她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看看这人是谁,只是那人的脸好像被薄雾挡了一样,看不真切。

“陛下,你晚上早些来。”

“想我了不成?下午睡一觉便来御书房看我。”

“好啊,我帮你带些点心来。”

“我要吃你亲手做的豌豆黄。”

……

这声音是如此的耳熟,其中一个分明就是自己的声音,而另一个……另一个……她慢慢地走上前去,抬手想要挥开迷雾……宽阔的额头……英挺的眉毛……

刹那之间,成宝贝的头剧痛起来,仿佛脑门上有个铁圈,在一层一层地往里抽紧,痛得她简直想把自己的头切下来;可人在幻境之中,手脚根本无法动弹,也无法发声,只能任凭那钻心的疼痛直入脑髓。

行风在一旁看得真切,眼看着成宝贝一忽儿发笑,一忽儿皱眉,一忽儿茫然……骤然之间,成宝贝的脸色变得惨白,整个人都微微颤动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一脸的痛苦。

他看得大骇,上前一步,却又不敢伸手,只好焦灼地在她身边喃喃地道:“宝贝,再忍一忍,忍过了就好。”

只是成宝贝的脸色愈发地差了,眼神从迷茫变成了痛苦,脸色渐渐地灰白了起来,双唇微翕,几乎可以听到微弱的□;整个身体仿佛被什么力量强自支撑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如同沙泥般崩塌。

厉行风终于忍耐不住,这剧痛虽然痛在成宝贝的身上,却好像痛在他的心上,他急促地说:“子归!子归别试了!宝贝是不是受不了了?朕不要试了,朕不要她想起来了!”

温子归浑身一震,双眸微微闪神,顿时跌坐在椅子上,而成宝贝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双眸紧闭,双手紧紧地抓着头皮,仿佛要把自己的头发都扯下来一样想,旋即,她的身子一软,倒在了厉行风的身上。

厉行风紧紧地抱着她虚弱的身躯,只觉得魂飞魄散,在这世上,无论什么都没有手里这个人喜乐安康来得重要,也无论什么都没有手里这个人能活生生站在他面前重要:“宝贝!你别吓我,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不要了!”

温子归低低地喘息几声,整个人仿佛在水里浸过一般,好不容易才调匀内息,看着厉行风的模样,长叹一声说:“陛下,你这就受不了了?若要彻底医治公主的病症,非得这样反复至少十次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唉,黄桑乃好可怜,,可素,,群众们说要虐你啊,不关我事啊,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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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宝贝悠悠地醒了过来,看着床顶的雕花木档,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厉行风正坐在床旁凝视着她,双眸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忧伤。

成宝贝看着看着,心里涌上来一种难以言表的冲动,让她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来,想要去抚平他眉间的紧皱,可是手到一半,便僵在了半空,讪讪地撤了回来。

“我……我刚才怎么了?”成宝贝喃喃地问。

“刚才你一下子晕倒了,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厉行风的笑容有些惨淡。

“别怕,”成宝贝以为他害怕了,安慰他说,“我不会去向皇兄告状的,没人会怪罪你们。”

厉行风的嘴角勉强牵了牵:“天色有些暗了,九公主你偷偷溜出来,府里人该着急了,不如我送你回去?”

不知怎的,成宝贝有些失望,眼前这个人,虽然有时候让她有些害怕,但她挺想和他在一起说说话的。

“急什么急,还早呢。刚才我们在干什么?对了,香囊,那两个香囊呢?”她嘟着嘴,眼珠一转,笑嘻嘻地说。

厉行风怔了一下,想了想说:“那两个香囊是拙荆的劣作,入不了公主的眼,公主若是喜欢,我叫人做个十个八个给你。”

成宝贝有些不高兴了,半支起身子,随意看了一眼,见他已经把那香囊挂回了腰间,她伸出手去想要去取:“给我一个,把那个桂花香囊给我!”

厉行风微微一侧身,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刚想说话,却见成宝贝象八爪鱼一样地缠了上来,瞅准那个香囊手脚并用,气急败坏地说:“给我!你不许动!本宫命你一定要像个木头人一样地站在那里!你敢违抗本宫的旨意,我要杖责你!”

厉行风整个人都僵住了,成宝贝身上的幽香萦绕在他鼻尖,纤细的双手在他的腰间乱摸,吐息凌乱地洒在他的肌肤上,他禁欲良久,这温香软玉在怀,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身下涌去,整个身体都叫嚣着想要狠狠地把眼前这个日思夜想的人扑倒在床上。

他狼狈地后退,却没想到成宝贝整个身体半挂在床和他之间,一下子失去依靠,双手挥舞了片刻,骤然便滚下来床来,一头栽倒在地上,发出“咕咚”一声响。

厉行风吓了一跳,立刻上前想要扶她,一叠声地叫了起来:“宝贝你哪里摔到了?”

成宝贝又是委屈又是愤怒,伸手狠狠地推了他一下,厉行风一个不妨,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不要你假好心!你这个小气鬼,我再也不想理你了!”眼泪在成宝贝的眼眶里打转,她咬着嘴唇,倔犟地不想让它掉下来。

厉行风慌了手脚,笨拙地伸出手来,想要替她擦眼泪,手刚触到她的脸庞,又好像被烫到了一样,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帕子往她脸上抹去:“宝贝,除了这两个香囊,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成宝贝一下子扯过帕子,眼泪终于忍不住扑簌簌地掉了下来,自她有记忆以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是天上的星星,都有人想着法子要摘下来送给她,现在居然要两个小小的香囊都这么困难!

她飞快地站了起来,看也不看厉行风一眼,拔腿就往外走,刚走出门口,便一头撞在了温子归身上。

温子归一个侧身,把手高高举起,这才没把端着的药汁洒在成宝贝身上,惊愕地看着两个人说:“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成宝贝抓着手里的帕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忿忿地说:“子归我走了,以后我就请你一个人去我公主府,你这个小气的朋友就不要跟来了。”

温子归跟着紧走了几步:“公主,你把药喝了再走,陛,行风,你倒是拉着公主啊!”

厉行风这才恍然惊醒,摸了摸腰间的香囊,这是成宝贝亲手做的,是他这一年多来唯一的慰藉,他怎么舍得让成宝贝把这唯一的慰藉也带走了?

“宝贝,我,我明天做一个给你!”情急之下,他追了过去,胡诌了一句。

成宝贝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却又急急地往前走去。

“你别走,宝贝,”厉行风语无伦次地说,“我给你,你别生我的气了。”

成宝贝倏地转过身来,眼中透出惊喜:“真的?不许骗人!其实我就是拿回府上看一看,过两天我腻了就再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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