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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混吃等死记(58)+番外

她抬头一看,立刻往后退了两步,捂着怦怦乱跳的胸口,定定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人,只见他身着锦袍,腰间悬着玉佩,举止从容,举手投足间一股威严华贵之气凛然而生,再往上看,他的五官深邃,刀削斧刻一般,俊朗中带着一股傲气,尤其是一双眼睛,黑的发亮,仿如冬日寒泉,又仿如盈盈春水,乍冷还暖,欲语还休。

几个侍卫立刻围了过来,正要呵斥,成宝贝忽然摆了摆手,惊诧地看着他:“咦,我怎么看你这么面熟……我在哪里见过你吗?”

那人眼中的失望一闪而逝,旋即十分勉强地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未及眼底,带了几分忧伤:“九公主,昨日便在定安湖边见过面,在下有些失态,不知道有没有惊吓到公主?”

程宝贝恍然大悟:“原来你长得这幅模样,还挺好看的,昨天那模样好像个疯子似的,是个人都被你吓跑了。子归呢?子归没和你在一起吗?”

厉行风的心抽痛了一下,现在在她的心底,他就是一个陌生人,就连温子归也比不上。

“子归去买些东西,马上就过来。”他看了看掉在地上的纸鸢说,“怎么,纸鸢飞不起来吗?”

“是啊,绿敛做了好久,还是飞不起来,真是太笨了。”成宝贝瞪了绿敛一眼。

厉行风捡了起来,放在手中掂量了片刻说:“这纸鸢做是做的不错,只是太大太重了些,你们几个女子,自然没有力气放起来,不如我来帮你?”

“好啊好啊,”成宝贝拍手笑道。

厉行风凝神提气,双手高高举起,整个人蓄势待发,骤然之间,他如风般越过成宝贝,在空旷处奔跑了起来,迎着微煦的春风顺势而上,几缕发丝迎风飘扬,仿佛有着无尽勃发的力量,看的成宝贝都呆了。

不一会儿,厉行风奋力往上一送,奔跑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手上的引线飞速地向上滑动,那纸鸢一下子便被送上了高空,他的手慢慢地牵引着,看着那风筝渐渐升高,渐渐定住了。

一旁的婢女们都高兴地拍起手来,飞奔着上去接过了引线,叽叽喳喳地说:

“多谢公子。”

“公子好身手。”

“九公主不如赏些东西给这位公子。”

成宝贝仰头看着那纸鸢高高地飞起,只是头仰得太高了,身子打了个趔趄一个屁股墩坐在了草地上。

婢女们立刻花容失色,冲上来扶住了她,又叽叽喳喳地说着:

“九公主你没事吧?”

“九公主身上有草!”

“九公主我帮你揉揉。”

成宝贝狼狈地推开众婢女,恼怒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巴和草灰,跺着脚狠命地踩了踩地上的草,嘴里念叨着说:“让你绊我!让你绊我!”

好不容易在草上泄了愤,成宝贝抬头一看,只见厉行风在远处定定地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她哼了一声,大声说:“笑什么笑,你昨天的模样可比我难看多了。”

“一点儿都不难看,好看的紧。”厉行风痴痴地盯着她说。

成宝贝的心不听使唤地跳了跳,这种感觉有些奇怪,她忍不住掩饰地瞪了他一眼,在摆好点心茶水旁的软榻上坐下,吩咐绿敛说:“我有些饿了,你们拽着那风筝,别让它飞跑了,你,辛苦了,赏你一块豆酥糖吧。”

厉行风心里高兴,应了一声,刚想在她旁边坐下,绿敛轻斥道:“大胆,怎么能坐在公主身旁?赏你了就在旁边站着吃吧。”

厉行风怔了一下,神情复杂地接过绿敛手里的一块小小的豆酥糖,放进了嘴里,轻轻咀嚼了起来。

豆酥糖一入口,有些粉粉的,不一会儿,豆粉尽去,甜甜的酥糖在齿间流连不去,又软又酥,只可惜,这甜却抵不过心底苦涩。

“好吃吗?这是我府上的田嬷嬷特意做的,上好的麦芽糖和豆料,放眼着定安城,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豆酥糖了。”成宝贝十分自豪。

厉行风点了点头:“好吃,不过有些黏牙。”

“那是你的牙口不好,”成宝贝鄙夷地瞧了他一眼,一口便吞掉了一块,快活地晃着脚说,“告诉你个秘诀,吃完以后喝点水,牙上就会舒服好多。”

她的樱桃小唇一张一翕,那粉红的小舌偶尔钻了出来,在唇瓣上舔上一圈……厉行风不由得心头一跳,想起这柔软的红唇在自己身上轻噬的触感……

“喂,你怎么回事,怎么一脸的……”成宝贝咬了咬嘴唇,在脑中搜刮了半天,却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厉行风现在的表情。

“公主恕罪,在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厉行风看着她戒备的神情,有些黯然。

成宝贝狐疑地打量着他:“你没在动什么歪脑筋吧?”

厉行风正想回答,却见成宝贝站了起来,朝着他身后招起手来:“子归,子归我在这里!”

厉行风回头一看,只见温子归背着一袋东西缓步走来,神态从容,笑容温雅,冲着迎上来的成宝贝拱手道:“见过九公主,九公主看起来气色不错。”

“我的气色向来不错,我没什么大心愿,就是想着自己能吃好混好一辈子,大家也都能快快乐乐地一辈子。”成宝贝吃吃地笑着,把自己的盘子递了过去,“子归,尝尝这个。”

温子归接了过来,笑着说:“公主果然离不了点心,每次在下见公主,总能看到有点心相伴。”

“子归你这就不知了,天大地大没有吃东西大,这点心,尤其是甜的点心,吃到肚子里,就会让人心神舒爽,觉得这世上什么坎都过得去。”成宝贝笑着说。

温子归取了一块豆酥糖放进嘴里,刚刚咀嚼了两下,一眼便瞥见了一旁厉行风几乎有些阴沉的脸,被那豆粉一呛,立刻咳嗽了起来,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成宝贝有些发慌,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想替他擦那喷出来的粉末,想想又不对,又把帕子塞进了温子归的怀里,忙不迭地从石凳那里取来了茶水,递给了温子归:“你慢点儿吃,吃这个不能急啊!”

温子归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声,看着手里的帕子,明知应该立刻还给成宝贝,可那手指却依然紧紧地握住不放,低声说:“多谢公主,是在下一时情急了。”

成宝贝笑嘻嘻地说:“子归你真是有趣,又没人和你抢,我看你朋友刚才就很从容,好像这天底下的豆酥糖都是他的一般。”

说着,她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呐呐地说:“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只见厉行风的目光阴鸷地在那块帕子和成宝贝的脸上来回梭巡,眼神复杂:嫉妒、狂乱、悲伤……

成宝贝脑中灵光一现,失声叫道:“你的眼睛!好像我昨夜梦见的那个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你好悲催,怎么沦落到帮着放风筝的地步,还被人呼来喝去的,嘤嘤嘤,某醋对不起你~~(好爽——

亲们,明天请假一天哈,码字好累啊,需要鞭策,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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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厉行风顿时呆了呆,强忍住心头的狂喜问道:“你梦到过我?真的?梦到过什么?”

成宝贝眼珠一转:“才没有呢,只是有双眼睛很像你,老是很凶地看着我,这个不许做,那个不准碰,还喊了一大堆人来欺负我。”

她压根儿不记得,只是随口胡诌了几句,只是这话仿佛重拳一般砸在厉行风的胸口,让他半晌都发不出声来。

成宝贝也不想和他多说话,只觉得这个人虽然俊朗,但总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她心里惴惴。于是她便转向温子归说:“子归,你去买什么了?”

“我去买了一些药材,上次帮公主搭脉,发现公主除了头痛之症外,还有些体虚之症,冬日容易手脚发寒,易出虚汗,想来是饮食太过细致,又嗜好甜食之故,所以想替公主写个方子,好好调理调理。”温子归摸了摸口袋,身上散发出一股浅浅的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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