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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混吃等死记(57)+番外

成睿亚的脸色有些尴尬,支吾了片刻才说:“朕在她面前夸下海口,说是她有本事就一辈子不要回宫,朕拉不下这个脸。”

成宝贝眼珠一转,小声附在他的耳旁说:“皇兄何不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潜入那流云楼,把嫂嫂办了,嫂嫂的心一软,我再在旁边敲敲边鼓,这不就顺势回宫了吗?”

成睿亚的眼睛一亮,旋即沉下脸来:“这成何体统?朕乃九五之尊,还能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朕和禾梓的事情,你就别管了。还有,以后可不能偷偷摸摸出府了,最近定安城可能要不太平些日子,你要小心为上。”

“谁敢在定安城里放肆?”成宝贝诧异地问。

成睿亚的眉头微蹙,站起来在殿内踱起步来:“朕下月二十九大寿,不知怎的,那上翊的乾武帝厉行风送来一封国书,说是如此盛事,当普天同享,他居然要亲自带使团前来祝寿,实在是怪哉异哉,我召集了群臣商讨此事,挠破了头皮,都没猜出他所为何来。”

成宝贝隐隐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一下想不起来,她挠挠头说:“那说明皇兄你威名远播,把大盛治理得井井有条,连上翊的国君都要来和我们套近乎了,岂不是件大好事?”

成睿亚笑着捏了捏她脸上的婴儿肥:“有这么简单就好了。我们三国鼎立,和任何一方的邦交都要慎之又慎,一年前,你被劫走,我探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以为你在大盛,情急之下曾屯兵吴江,不知道那厉行风是不是会记恨在心;而且,你定亲的对象是大宛的神武将军,想必那厉行风一定会心存芥蒂,此人机警睿智,手段高明,不得不防;还有便是那大宛,上翊如此和我国示好,不知道会不会有所忌讳,要是闹出个什么事来,让那厉行风有个万一……”

说着,成睿亚叹了一口气。成宝贝一听,也有些担忧了起来:“那我的亲事会不会影响到三国之间的制衡?”

成睿亚摇了摇头,笑着安慰说:“朕的妹妹要嫁的人,必然要把你放在首位,若是他的心里存了什么龌龊的念头,朕第一个就不饶他,朕不需要俾睨天下,也不需要封疆扩土,更不会拿你的亲事来换取什么,朕只要你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就算一辈子在朕身旁混吃混喝,朕也喜欢。”

成宝贝心里感动,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皇兄对我最好了。”

成睿亚轻抚了一下她的发丝,感慨说:“朕真不舍得把你嫁人,真想再留你几年,幸好那邹亦沐还识相,答允了就算成亲后也会让你时常回大盛。”

“哼,他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就自己偷偷跑回来。”成宝贝扬起下巴傲然地说。

一想到成宝贝的亲事,成睿亚就有些头疼,他原本想着在本国找个青年才俊做成宝贝的驸马,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那邹亦沐对宝贝有救命之恩,这一年来,一直对成宝贝一往情深的模样,鞍前马后,照顾得十分妥贴周到,数次求娶,让他难以招架。

而成宝贝对他也带了一种说不出的好感,向他习武,叫他师傅,看起来英雄美人,十分般配,到了最后,成睿亚也就松了口,只是心里一直有些担忧,那邹亦沐城府颇深,成宝贝如此单纯,万一有个什么事情,必然被他骗得连件衣服都不剩。

“宝贝,那邹亦沐去了哪里?怎么好些天都没瞧见他了?”成睿亚随口问道,邹亦沐自从救回成宝贝后,便在大盛置了一座宅院,离公主府约莫几百米远,时常往来于皇宫和公主府之间。

“听说大宛有急事,他回去看看,过两天就回来。”成宝贝说着,一眼便瞟见了桌上放的茶水和点心,拿起一块绿豆糕便放进了嘴里。

成睿亚宠溺地帮她擦了擦嘴角,“想不想那邹亦沐?要不要遣人去催他回来?”

成宝贝愣了一下,挠挠头说:“皇兄你不说我还真的没想过,不是说要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我怎么没有?”

“你呀,我看你还是和这些点心们成亲吧,能让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只怕就只有这些点心了!看看你脸上的肉,小心成了个小肥婆!”成睿亚笑着说。

作者有话要说:皇兄乃的这句话太对了,什么黄桑什么将军,都是浮云,比不上嘴里的糕饼捏!!

47

送走了成睿亚,成宝贝领着下人们在院子里嬉闹了一会,绿敛手巧,做了一个很大的纸鸢,只是在府内撒不开手,放了好一会都没放起来。

这一折腾,不一会儿天就黑了,晚膳上了好几个时令小菜,今春的第一批豌豆荚上市,自然少不了送到爱吃美食的成宝贝的餐桌前,豆荚中一整排圆溜溜、脆生生的豌豆十分喜人,成宝贝用手抓起,嘴唇一吸溜,小舌一卷,立刻把豌豆都扫入嘴中,又软又嫩,十分好吃。

只是吃着吃着,她的脑中仿佛闪过了一些东西,太快,有些抓不住。她手托下巴,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些闷闷不乐地问:“绿敛,怎么我看着这豌豆好像觉得有什么东西被我漏了?”

绿敛在一旁想了想说:“九公主莫不是想着豌豆其他的做法?厨子说了,今天是第一次吃着豌豆,必要先清蒸了让公主尝个鲜,以后还有其他的做法,炒了、酱了都很好吃,还有一种小吃,叫什么豌豆……”

“豌豆黄!”成宝贝脱口而出。

“对,豌豆黄,公主你怎么知道?厨子说这是北方的一道小吃,好像冻膏一样,又香又甜,又软又糯,好吃的不得了。”绿敛笑着说。

成宝贝有些茫然:“奇怪,我好像记得我吃过,可又想不出来是什么模样的了。”

她的头有些疼痛了起来,绿敛见了,立刻扶着她的头,轻轻地揉捏了起来,低声埋怨说:“九公主,怎么也不和陛下说说你的头痛,邹将军又不是大夫,光靠这样揉又有什么用,还是得叫个大夫好好瞧瞧。”

绿敛按到的几个穴位很舒服,成宝贝舒服地靠在椅子上说:“就是偶尔抽痛一下而已,别让皇兄弄得好像我得了不治之症一样,而且木头说了,如果我想什么东西头痛,不要再想下去就会好,这样再过几个月,这头痛就会消失了。”

只是今天这个法子好像有些失效,一直到躺在床上,成宝贝的头还隐隐作痛,睡觉也睡得很不安稳,睡梦中,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她,有时候哀戚,有时候深情,有时候愤怒……

“宝贝,别怕,都交给我……”

“宝贝,朕好想你,都是朕不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原谅我了……”

“你喜欢吗,喜欢我以后常带你出来玩。”

“你怎么可以忘了我?你怎么可以忘了我!”

……

成宝贝惊喘着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那双眼睛仿佛如影随形,一直在脑海里浮现着。

一夜没有睡好,成宝贝睡眼惺忪地从卧房出来,绿敛正在折腾她的那个老鹰纸鸢,一会儿修修纸鸢的身子,一会儿调整一下后面的尾带,成宝贝见了忽然兴致盎然:“走,我们到定安湖边去放纸鸢去。”

“陛下不是说……”绿敛有些迟疑,深怕成睿亚训斥。

“皇兄就说不让我偷偷摸摸地出去,我带上一群侍卫总行了吧?”成宝贝神气地说。

九公主仪仗出行,自然是气派非凡,成宝贝大手一挥,带了满满一马车的家什:各式点心、茶水、嬉戏用的蹴鞠、纸鸢,甚至还抬上了一个简易的软榻。

一行人绕着定安湖走了一会儿,找了个宽敞的地方,驱散了人群,成宝贝带着绿敛她们拖着大大的老鹰纸鸢跑了两趟,手都举得酸了,好不容易放上去数丈高,可还没等那纸鸢在天空停上一刻,便一个倒栽葱砸了下来。

成宝贝抱着脑袋逃窜了起来,一边逃一边咯咯地笑着,一头扎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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