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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混吃等死记(36)+番外

厉行风意味深长地说:“这就好,病得太久了,让朕甚是忧心啊。”

吴太师暗中埋怨孙女不懂事,怎么就和皇上置了气了,连声说:“连累陛下忧心,都是臣的过失。”

看着吴太师的背影,厉行风站在御书房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京城圈地之风,扰尽民生,他很早就看不惯了,以前羽翼未丰,只能忍着,现如今经过这几年的经营,朝中大部分势力都已经为他所用,他筹谋了很久,才抓住了吴太师次子的这个突破口要狠狠地整治一番。

只是他还没舒心多久,便想起了程宝贝,便恨得牙痒痒了起来,问门外轮值的小太监:“程昭容来过没有?”

“没有。”小太监回禀说。

厉行风一口气憋在胸口,看了看天色,咬牙说:“摆驾昭阳宫。”

一入昭阳宫的大厅,厉行风一眼便瞅见红倚在一个门墙边探头探脑,倏地一下没影了,小冠子迎了上来,尴尬地说:“陛下,程昭仪还在睡着呢。”

厉行风愣了一下,顿时明白了,这小妮子怕他骂,在屋子里装睡呢。

“那让她多睡一会儿,传膳,朕先吃了。”厉行风笑着说。

小冠子张了张嘴,朝里面挤了挤眼,小声说:“陛下,这……这不妥吧?”

厉行风故作威严地说:“有什么不行?晌午朕连个豌豆黄都没吃到,肚子都快饿死了,今日晚膳备了些什么?听说有今日的鲈鱼是晌午从江中抓起,然后八百里加急直送过来。鲈鱼是葱爆的?听着就饿了,快些。”

菜一道道地上了,香气四溢,厉行风在心里数着数,果然,还没等他数道十,程宝贝便从卧房那里一步步地挪了过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小声地说:“陛下,我睡得连时辰都不知道了,这是晚膳了吗?”

厉行风板着脸说:“没看见朕都在吃了吗?”

程宝贝咽了咽口水,蹭到厉行风身旁:“陛下,我也饿了。”

她在桌上四处梭巡了片刻,揉了揉眼睛,失声叫了起来:“葱爆鲈鱼呢?”

厉行风不动如山:“被我吃光了。”

程宝贝扁了扁嘴巴,泫然欲泣:“陛下你怎么把它都吃光了,好歹也剩些汤汁给我尝尝鲜……”

厉行风一把把她拽入了怀里,气恨地在她脸上咬了一口:“整日里就知道吃,是朕重要,还是鲈鱼重要?”

程宝贝眨了眨眼睛,斩钉截铁地说:“自然是陛下重要!”她的语声一顿,变得忧伤了起来,定定地看着满桌的菜肴:“只不过,陛下不会不见,鲈鱼却一眨眼便不见了。”

看着她那满脸的忧伤,厉行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挥了挥手,小冠子立刻乐颠颠地从门后闪了出来,手中正端着一盆鲈鱼:“主子,陛下逗你玩呢!”

程宝贝两眼放光,刚想扑上去,被厉行风拉住了:“等一等,大厨还要最后一道工序。”

果不其然,御膳房的人拿着几碟东西走了进来,把葱姜还有一些调料倒入鱼盆中。“陛下,娘娘,请让一下,免得滚油烫到了。”

说着,那大厨把手上一小碟金黄色的液体飞快地浇在鱼身上,发出了“嗤嗤”的油爆声,鲜香扑鼻。“请陛下和娘娘趁热享用。”

程宝贝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吹了两下便放入口中,唬得厉行风连声道:“你慢些,小心烫!”

鱼肉鲜嫩,独特的酱汁把这鲜味衬得愈发美味,瞬间席卷了程宝贝的口腔,让她居然有种不舍得下肚的感觉。

不一会儿,那条鲈鱼便被程宝贝吃掉大半,这是她才想起了厉行风,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把剩下的小半条往他身前一推,恋恋不舍地说:“陛下,你吃吧。”

厉行风哑然失笑:“瞧你那模样,几辈子没吃过鱼吗?”

两个人你一筷我一筷,很快便把这鲈鱼吃完了,鲈鱼当然不够垫肚子,这一个晌午,两个人都没吃东西,有些饿得狠了,风卷残云般地用完了晚膳,这才摸着肚子坐在旁边喝起了茶。

程宝贝想起下午那个侍卫,问道:“陛下,你上次说帮我找师傅,有没有什么消息了?”

厉行风哪里会帮她真的去找,找回来的话可是个大麻烦,怎样解释他的身份?怎样安排他?会不会暴露程宝贝顶替的秘密?他心念一转,笑着说:“你就这么点线索,要在上翊国千千万万的人中找到他,谈何容易?朕只能一个个排查,总要花个几年的时间才会有结果。”

程宝贝有些沮丧,叹气说:“要是他能找到我就好了。”

“怎么可能!”厉行风失笑道:“且不说他找不找到你,就算他知道你是程昭容,怎么可能入得宫来?就算他入得宫来,这可是擅闯皇宫的重罪,要杀头的!”

程宝贝打了一个寒颤,顿时,到嘴的话又被她咽回了肚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某醋来晚了!封上甜蜜的一章,祝亲们元宵节快乐!

第三十章

厉行风一连好几天都夜宿昭阳宫,他怜惜程宝贝初次承欢,这几日没有让她侍寝,只是一起躺在床上说些缠绵的情话。

只是几个夫人都坐不住了,这样可比厉行风无意后宫严重多了,宁可大家都被陛下冷落,也比陛下被一个人独占了去要强啊!

吴贵妃见了母亲后便身体大好,借给太后请安的由头低调复出,又接连两天十分贤惠地帮厉行风准备了下午的午点亲自送去。

田淑妃和季贤妃也不甘示弱,轮番到御书房探望,有一次三个人狭路相逢,好一顿唇枪舌剑,吵得厉行风沉下脸来,训诫了三人,这下总算耳根清净了。

太后也有些发愁,三位夫人明里暗里在她面前诉苦,她左右为难:虽然这样离她有孙子的日子又近了些,可厉行风这样独宠后宫,终究不是什么好法子。

这日,太后便召厉行风觐见,语重心长地说:“陛下,雨露均沾,这才是平衡后宫之道,后宫不宁,家宅不兴,哀家知道你喜欢程昭容,可你是上翊的君王,不光光是喜欢就够了。”

厉行风沉默了半晌,森然说:“是哪个人在母后面前嘴碎了不成?”

太后盯着他瞧了半天,冷冷地说:“怎么,你真的要为了程昭容把整个后宫都废了不成?就算你那些嫔妃们答应,哀家也不答应,就算哀家答应,祖宗家法也不会答应!”

厉行风迎视着太后的目光:“母后,朕倒是不知道了,身为一国之尊,难道连喜欢一个女子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太后缓缓地说:“陛下,你有,你可以喜欢程昭容,但你要知道点分寸,别让哀家和程昭容难做人。”

厉行风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可惜了,不知道为什么,朕在程昭容面前特别轻松,特别自在,分开了一会儿,心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想着她,母后若是要逼迫朕去临幸别的嫔妃,朕只怕会不举。”

太后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怒道:“陛下,你这是存心让哀家为难不成?程昭容还说你心里念着哀家,依哀家看,你是巴不得哀家早些死了,然后就由着你为所欲为!”

厉行风见她动怒,稍稍放软了语调说:“母后何出此言?母后你何不想想,当初父王去临幸俞太妃她们的时候,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太后语塞,悻然道:“那不一样。就算哀家心里发酸,那也要笑着让先帝去,开枝散叶、皇嗣充盈乃是哀家的责任。”

“这么多皇子又有何用?朕的几个皇兄皇弟,当日为太子之位争得头破血流,登基之后也没有消停,后来一个死,一个废,还有几个也郁郁不得志,落得兄弟阋墙,若是只有母后生的我和行云,怎么会落到这般地步?”厉行风嘲讽地说。

“你……你专宠后妃,会引来外戚干政,一党独大,也无法掌控朝政,稳固政权,从而动摇国之根本。好,你既然一意孤行,哀家去找程昭容,那是个懂事的孩子,必不会像你这般忤逆!”太后气得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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