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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铁衣(124)+番外

作者: 不道不道寒 阅读记录

隐秘的暧昧突然暴露在外,江时卿被逼至无路可退,只好一把捏紧了搂在他双腿下的手。袁牧城这才顿住脚,又低头去看他。

“你混蛋。”江时卿用气声对他极轻地说了一句。袁牧城不可置否,只含笑盯着人,等着那句类似爱语的称谓传入耳中。

片刻后,江时卿出了声:“……袁。”

江时卿羞恼地顿了顿,小声道:“袁哥哥。”

短促的话声过后,江时卿的耳根蓦地红透了,袁牧城满意地欣赏着这种填满了羞涩的颜色,缓缓道出两个字:“继续。”

“你混蛋。”江时卿骂出了声。

“才知道?”袁牧城不要脸地说,“你袁公子吃软不吃硬,怎么样,是我抱你进去,还是你多叫我两声?”

江时卿咬了咬唇,干脆双手搂上他的脖颈,附在他耳边,狎昵地唤了声:“袁哥哥。”

这回袁牧城听得清晰,被这一声叫得酥软,心尖也被轻柔地挠了一把,留了条更褪不去的痕。

他轻放下江时卿,可那人落了地后便直接扯了他的衣领,在他耳边又微怒着道了句:“袁骁安,你混账。”

袁牧城听了眉头轻动,正想伸臂把江时卿的手勾回来,却赶不及那人脚下生风的步伐,就连他的影子也没踩着。

酒肉的浓香直直往堂外溢,袁牧城今日往江宅里送了好几拨菜,把一张大桌都摆了个满。

很快,江时卿入了席,袁牧城贴着他入座,钟鼎山今日瞧着心情大好,也不把袁牧城当外人看,时不时要绕到他身旁碰几杯。

江宅里人多,虽坐了满满一桌,可各人都有各人的心思,袁牧城看了半晌,终于理清了些关系。

顾南行专对着易沁尘用心,何啸与季冬暗戳戳地打着哑谜,絮果照顾着怕生的林颂,慈姑关照着满桌人,只有钟鼎山提着酒瓶往顾南行和袁牧城身边来回跑,江时卿则沉默地吃着面前的菜。

袁牧城看着江时卿把眼前的几盘菜来回夹了好几遭,也不去够远些的那几个菜盘,便起身把全桌的菜都往自己碗里夹了点,生生堆出了个小山,才又趁着江时卿没扶着碗的空档,把那人面前的空碗换了过来。

“多养些肉,不然摸着硌手。”袁牧城歪着头低声说了一句。

江时卿脸色不变,接过眼前满满的一碗菜,埋头吃了起来,脚下却不得闲,直接就往袁牧城的靴面踩了过去。

袁牧城脚下吃痛,却被踩得称心快意,又与钟鼎山和顾南行一起碰了好几杯。

酒过三巡,钟鼎山正在兴头上,直拉着顾南行说胡话,一桌人吃得欢,而江时卿却先下了桌,独自去了宅子里专为钟鼎山布置的药房。

药房里放有几个炉子,专为熬药所用,江时卿取了早就备好的药包,往药罐里倒了药又掺了水,便自己生着炉子默默地熬起了药。

“外头好酒好肉地吃着,我们淮川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闻着药味呢?”

江时卿循声看了一眼,袁牧城不知何时寻了过来,正抱臂靠在门框边懒懒地看着他。

江时卿看了眼火候,才直起身回道:“袁二公子哄人挺有本事,我看江宅外头迟早要挂块写着‘袁’字的门匾才比较合适。”

袁牧城哼笑道:“可惜了,劲没使对地方,最想哄的那个这几日一个劲儿地往外跑呢,没哄着。”

江时卿细酌了方才袁牧城的语气,从中觉出些不满,便靠在桌边轻笑道:“听袁二公子这语气,是记仇了?”

袁牧城依旧斜靠在门边,目光却始终停在江时卿身上,他随着那人笑了笑,却不太高兴:“只是佩服江副庄主的好手段,我自愧不如。”

“怎么说?”江时卿问。

“江副庄主哄人逾墙偷香,事后又能若无其事,我这榻上还余着香呢,十天半个月都散不去,”袁牧城抬脚往里走着,“你这么晾着我,几个意思?”

江时卿微微蹙起了眉,话里带着点委屈:“我这既没迁居也没逃跑,不过是隔了几日没让你瞧见就这么沉不住气,往日有十余天不见时,也没见袁二公子这么追着我问责啊。”

“这不是怕把你白睡了一遭吗,又愁你不敢上门哭诉,我就只好追来了,”袁牧城随手从桌上挑了块湿布,开了药罐的盖子,看了看里头渐渐滚出深褐色的药水,继续说,“今日又去哪儿了?”

江时卿看着他的动作,瞎诌道:“寻欢作乐,不亦说乎。”

“那我可就好奇了,”袁牧城合了盖子,将蒙上热度的湿布抖了抖,扔到桌上,“什么人能比你袁公子还厉害,既可以从你的不冷不热中看出花儿来,又能为了‘喜欢’二字死乞白赖地求你赏个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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