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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秦国师(246)+番外

苏邑实在想不通王柳那脑回路,忍不住问道:“王太卜何出此言?难道王太卜要咒我?”

王柳咬牙切齿,“蠢货!你爱慕徐奉常,被王上看在眼中,难道不是欲除你而后快吗?”

苏邑懵了,“不是你对徐奉常有异样的心思吗?”

“我何曾有过!”王柳暴怒。

“那我又何曾有过?”苏邑皱眉。

二人对视。

……诶?他们好像……都误会……了……

王柳抬脚往外走,“今日我未曾来过此处。”

实在太丢脸了!太!丢!脸!了!

·

凉风将窗户吹得劈啪作响,宫女忙上前去将窗户关好,

徐福将身上的衣袍拢了拢,洗漱一番,便有人前来求见。徐福想了想,正好就偷懒不去奉常寺了。

他将内侍叫到跟前来,问:“是谁要见我?”

“国尉。”

哦,他那个师兄啊。想一想倒也没错,作为师兄,见师弟回来了,总是要来关心一二的。

徐福拔腿正要往外走,那内侍却又道:“还有蒹葭也要求见徐奉常。”

蒹葭?他怎么来了?

徐福也不再犹豫,马上出了寝宫,由内侍领着到另外待客的地方去了。

尉缭与蒹葭都站在厅中。

尉缭见着徐福后,便是双眼发亮,若非他矜持了那么一下子,说不定就已经快步奔到徐福跟前来了。而蒹葭可是不知矜持为何物的人,他直接噔噔噔跑上前来,抓着徐福的手,皱着脸问:“先生啊,你知不知道龙阳君究竟去哪里了呀?我一人回了府邸,我那管家总觉我抛弃妻子,把夫人给丢外头了……”

说完蒹葭就露出了苦兮兮的表情。

尉缭被抢了先,脸色自然不太好,虽然他的年纪比蒹葭大出十来岁,但他连带着对嬴政那股怨气,一起积攒下来,现在脸上的神色就有些幽怨了。而且他走上前来,还盯着徐福不说话。其实尉缭只是想让徐福自己悔个过,表示不应该贸然去战场。

但是徐福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目光都幽怨委屈得很。

蒹葭那模样做出来还是有几分惹人怜惜的,尉缭做出来,实在让徐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师兄……我们好好说话……”

尉缭不知自己的面孔摆出这等表情杀伤力如何大,他心中还顿时欣慰不已,师弟终于不再那样执拗了,至少知道认错了,语气都带上愧疚的味道了。

蒹葭见徐福的注意力被尉缭分走了,立刻又叫了一声,“先生。龙阳君究竟去哪里了?”

尉缭也很不高兴,叫道:“师弟,你且与我仔细说说,你去了阏与、橑杨发生了何事?”

“先生……”

“师弟……”

“你们再一齐说话,我便给你们下咒了。”徐福也就那么随手一摸,就刚好摸到那小布条了。

蒹葭委委屈屈闭了嘴。

尉缭拉长着脸闭了嘴。

徐福松了口气,“先坐下吧。”

尉缭:“……不,师弟,我记得你分明不会下咒啊。”

徐福抬手就把小布条啪叽拍在了他的脸上,冷漠无情道:“你被我下咒了。”

嬴政正巧闻讯而来,刚踏入厅中,便见徐福一巴掌“狠狠”扇在尉缭的脸上,嬴政心中顿时快活无比,哈,叫你日日在寡人跟前讨嫌。阿福可是护短得很,此时便为寡人讨回来了!

第105章

待到嬴政走近时,尉缭脸上已经贴着那滑稽的布条了,尉缭尴尬不已,有种在秦王跟前被师弟扫了面子的心酸。不过尽管他心中百般不乐意,也还是要同蒹葭一起向秦王行礼的。

嬴政一出现,蒹葭也不敢再问龙阳君的下落了,只能闭了嘴,降低存在感站在一旁。

徐福这才朝尉缭伸出手来。

尉缭一怔。

“师兄,快将我的布条还来,师兄这么大年纪了,还爱玩布条,真不像话。”

尉缭瞥见嬴政脸上的笑意,顿时喉头哽住了,差点没喷出血来。秦王实在太会笼络人心!他那师弟竟然对秦王这般维护!还故意落他的面子!

尉缭僵着脸将那的布条扯下来,还给了徐福。

不过很快尉缭就不生气了。说不定徐福只是因为自己说他不会下什么诅咒,被自己小看了,这才生气了,拿话来堵自己的吧。嗯,一定是这样,师弟一定不是为了秦王才落他面子的。

嬴政落座以后,这才正经地问起了尉缭,“国尉今日前来寻徐福,可是有何事?”

碍于徐福在跟前,尉缭还是露出了恭敬的神色,道:“我过来瞧一瞧师弟如何了,顺便再与师弟商谈他的生辰之事,去年此时我在他国,无法为师弟办生辰,今年还请王上让师弟到我府中一聚,为他贺生。”

生辰?

徐福和嬴政同时一怔。

徐福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还有生辰这个玩意儿,嬴政自然就更不知晓了。去年还是徐福陪着他一同过的生辰。嬴政心里顿时生出了几分愧色。

“不必了。”嬴政一口回绝了尉缭的提议。

徐福倒也不怎么在意生辰之事,上辈子他便从未庆贺过,尉缭口中所说的生辰,应当也只是属于原身的,所以对于他来说,庆贺与不庆贺,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尉缭差点压不住难看的脸色。

秦王竟然说不必?!他一定要与徐福说一说,秦王连个生辰都不放他去过,足见秦王对他没有那样好。

嬴政可不管尉缭心中如何想,他已经立即转头与徐福说了起来,“这次生辰便由寡人在宫中为你操办。”

尉缭闻言懵住了,嬴政这话可相当于是在他脸上抽了个大耳光,方才他还想着秦王这般可恶呢!现在见嬴政对徐福这般看重,竟然愿在宫中为徐福操办生辰,这样的殊荣,实在太惹眼了!尉缭心中震惊过后,又升起了些微的担忧。徐福和他不同,他始终担心徐福太出风头,反倒被人惦记上,徐福毕竟只是个奉常,他并非那些有治世之才或是为将之才的人,若是哪一日不得秦王欢心了,徐福肯定讨不了好。

“王上,不可!”尉缭当即出声,“这与礼不合。”

若是在周朝还讲究个礼仪,那在秦国是绝没有这样多的条条框框的。嬴政全然没将这些放在心上,他冷冷地扫了尉缭一眼,并未给他留面子,“寡人要操办生辰,自然轮不到他人来置噱。”

尉缭有才能,嬴政是不吝啬对他礼遇百倍,但是嬴政是什么人?他能容忍臣子时时刻刻要与自己争辩,不尊于自己吗?

徐福这才出声道:“那便多谢王上了。”算是应承下了嬴政的提议。

徐福的声音倒是浇熄了尉缭心中的怒火,尉缭刚才被嬴政那样一斥,顿时也反应过来,自己近来是有些过火了,他是可以不满秦王此人,但是他已经选择了留下为秦王效力,就不应该再在秦王面前摆出姿态来,这样的人……就是他自己也会觉得厌恶。

心中有些羞愧的尉缭倒是也不再开口了。

徐福都应承下来了,他还能说什么呢?秦王的手笔应当是不会小的,就当是让师弟在宫中好好享受一次吧。尉缭暗暗叹了口气。

只是他实在弄不明白,为何秦王不管他说什么,就是不让他将徐福带走。难道秦王还一刻也不能离了徐福吗?想到此处,尉缭心中又有些不满了。他那师弟,还是留在身边更为稳妥。

“徐福生辰是几时?”

尉缭的思绪中断,抬起头来应道:“就是后日了。”

嬴政点了点头,看来还有时辰去准备。

倒是徐福一直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生辰?他就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儿,自然也就没了期待。

尉缭原本还憋了一肚子的话要与徐福说,偏偏碍于嬴政在跟前,只能硬生生憋了回去,而且尉缭如今心思有了转变,也不想对嬴政露出什么不敬的情绪来,于是憋着憋着,他都觉得自己快憋晕过去了。趁着还没出这个丑,尉缭忙告了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