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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秦国师(245)+番外

宫人们小心打量着徐福脸上的神色,再默默记在心头。待到当日嬴政归来时,这些个细节便会传入他的耳中。

徐福心里暗暗留了个心眼,然后才让宫人伺候着自己换好衣服,用了早膳,随后便坐着马车出宫往奉常寺去了。许久不去,他这个奉常的确有些失职。

这边徐福进了奉常寺,引起连番惊呼,那边嬴政在小朝上撤了徐福都尉的位置,大意告诉众人一声,徐奉常归来了。

听见此消息,大家反应各一,其中最强烈的自然是尉缭。

原本尉缭还有任务在身,但是为了等到徐福平安归来,他硬生生地抗住了,嬴政也不想真与他起冲突,也就将他搁在那儿了,但是近日他对尉缭横眉竖目的,满朝上下还当尉缭这是要丢了王上跟前红人的身份了呢。不过最后他们见嬴政也并未撤去人家的国尉之职,就知晓肯定是无事的。

唉,说不定只是人家君臣之间的情趣呢。

若是嬴政知晓自己手下这一干糟老头子的想法,肯定得把他们撕了。他和尉缭之间的情趣?嬴政能被恶心得吐出来。

嬴政下了朝,尉缭还坚持不懈地跟随着他,初时众臣以为,国尉这是要主动和王上和解了?但是随即他们就想起来,那位徐奉常可是国尉的师弟呢。估摸着是准备去见师弟的吧。

只是他们二人都扑了个空,那头宫人来报,徐福一早便去奉常寺了。

嬴政和尉缭此时都是一个想法。

他还能有这么敬业按时去当值的时候?

徐福到奉常寺中的时候,正值月末主持卜筮之时,等他走进厅中来,便听见王柳厉声斥责一人的声音,“心慌气乱,如何卜筮?此等大事,岂可儿戏?”

那气势倒是比起以前要强上许多了,徐福站在门口瞧了一会儿。或许是许久未见的缘故,也或许是从前他有些忽略王柳的缘故,这时咋一见,顿觉王柳的变化实在够大,再难从他脸上寻到从前那个骄纵子弟的味道,正如脱胎换骨一般。他身上的骄傲虽然仍旧带着,但是却不像从前那样,见谁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这样的变化,当真难得……

“徐奉常?!”一声惊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登时惊动了里面的人。里头的人听说“徐奉常”三个字,手中的东西都拿不稳了,叮叮咣咣地掉了下去,一个个都张着嘴,宛若痴呆地看着徐福。他们压根没想到徐福真的能活着回来。

战场之上兵器无眼啊,它们可不管你多么会卜筮多么会算卦多么会看天相,在兵器眼中,那才叫众生万物皆平等,对准了你,莫管你是谁,那就一定要让你见血。当初徐福被封护军都尉,虽然一时风光,也难免有人羡慕,但是之后见他久久不归咸阳,又难以有个消息传出。众人这才觉得,那就是个泥坑啊,谁跳谁傻逼!

结果这个“傻逼”回来了……

咳咳。

众人忙收起脸上痴呆的表情,随后又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状态,继续卜筮。

若是他们真被乱了心神,等会儿要么是被王柳骂,要么就是被徐福教训,哪种他们都不想尝试。但是突然见了徐福,他们心中还有一腔情绪没平复下来呢,难免会走神,手中自然出了差错。

徐福眉头一皱,还不待他开口说什么,王柳就已经毫不客气地对着他们喷起来了。

这个骂学艺不精,那个骂蠢到家,这个骂没有镇定力……总是出了错的都被他喷了一遍,这些人碍于徐福也在旁边,对于王柳施下来的这个威,他们也只有老老实实吃了。

苏邑走到了徐福的身旁来。

方才在背后叫他的正是苏邑。

王柳也见着了苏邑,当即就脸色一变,跟蒙了层灰似的黑沉,他不知是不是被苏邑的模样给气着了,竟然硬是一句话也没再说。

那些被王柳看守着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徐福见王柳和苏邑互相打量,总觉得这二人之间有些怪异,不过不管有仇有怨,还是有爱有恨,他都慷慨地让出机会来,让他们慢慢沟通。徐福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他一走,那些人顿时更松了口气,但王柳和苏邑却是傻了眼。

苏邑还没和徐福多说上两句话呢,就偏偏被王柳给截断了,两个人你冷眼我横眉,看来看去,最后谁也不与谁计较,各自别过脸去。王柳碍于要看着这些人,只能待在这里,而苏邑却能直接去找徐福,王柳看着他的背影,气得咬牙,忍不住在地上狠狠地磨鞋底。

那苏邑,偏又要捷足先登!

他怎么就老往徐福跟前凑呢?他知不知道这是要被王上弄死的!王柳心中顿时升起了伟大的火苗,他觉得自己就是去拯救苏邑的。要不然以苏邑那憨直的性子,说不定真的被王上宰了。我的用处这样大!

结束月末卜筮后,王柳整理完竹简,就赶紧去寻徐福了,这个时候都快要散值了。王柳紧赶慢赶走了过去,却见苏邑与徐福同行往外走,竟然还聊了这么久?!王柳忙跟了上去,当然,为了不损害自己的形象,他是悄悄的。

只是王柳这个悄悄,哪里能瞒过眼睛利的人。就好比在奉常寺门口雷打不动日日必来接徐福的小内侍。

小内侍一注意到他的身影,立刻笑道:“王太卜这是做什么?”

苏邑脸色一黑,转身过去将王柳拎了出来。

而此时小内侍已经恭恭敬敬将徐福请上马车去了,王柳一脸不忿,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了?但他再不忿,也只能被苏邑拎着走了。

王柳大丢脸面,气得大骂苏邑。

不是个读书人么?不是只会捣鼓太祝诸事么?怎么力道这样大?!

二人骂声倒是渐渐远去了。

徐福揉了揉额角,想起了白日与苏邑闲谈时说的话。他担心自己当局者迷,于是便问苏邑,若是做梦梦见了未来之事十分压抑,那这个梦能信吗?

苏邑诧异不已,“梦如何能信?”

徐福摇头,“从前我的梦都是可信,而这次,我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预测。”

苏邑淡淡道:“徐奉常何须如此?不过一个梦罢了,若是真有梦中之事出现,徐奉常之能,还不能解决吗?”

苏邑似乎对着他有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徐福都不知道是何时开始建立起来的,不过苏邑之话,倒是打开了他的另一扇门。好像也是,他本就是算命之人,怎么突然间反倒执着起自己的命数未来了?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徐福放下心来,回到宫中后,看见嬴政那张脸,倒也不会想到何时散伙儿这件事了。徐福看上去面上仍旧的不动声色,但是他内心却好似燃起了一把火,有种莫名的说不出的激荡要抒发一下。

于是说干就干,他和嬴政刚刚用过晚膳,徐福就忍不住主动将嬴政扑倒在了床榻之上。

他这一扑,来得实在太过突然,嬴政毫无准备,嬴政那样高大的身板被扑倒下去,床都震了一下。

徐福:……

还……真·床震也。

不过随即嬴政就反客为主,将徐福压倒了。嬴政非常喜欢徐福这样求欢的方式,好像终于舍得对着他敞开了心扉了。嬴政哪里知道,其实就是徐福想通了,觉得日子就这么舒适地过,等麻烦砸头上了,到时候再说。

只是国师之位肯定要紧着去追求。

嬴政搂着徐福快快活活地来了一发,第二日从宫人处得知徐福心中有不快之事,后又得知苏邑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话,徐福便不再不快了,回来还对着他投怀送抱。嬴政心中欣悦不已,于是便命人送了赏赐到苏邑府中去,而苏邑收到后,却觉得有一点惶然,大概是被王上关注的陡然不适应吧……

而王柳见了后,却反倒焦灼不已,拉着他长篇大论地讲道理,告诉他,王上给你送赏赐,说不定是要先给你点儿甜头,再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