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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秦国师(186)+番外

尉缭心中骂了句脏话,跟着蒙恬一同牵马走远。

而徐福这头也上了马车,心中还稍微有些动荡。

那鬼谷中也有一个徐福,便是他的原身,恰好还与他如此契合,除了那诡异的失忆症外,和他的性格也十分相似。难道还真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徐福微微一挑眉,倚靠在马车里。

这冥冥中的安排可是相当不错啊,换了谁,能被安排到秦始皇身边去呢?

回到了咸阳宫中,徐福便好奇地问起了尉缭的事,“那蒙将军是如何留下他的?”

嬴政摇头:“寡人也不知,蒙恬说他是在客栈外将尉缭拦住的。”

徐福脑子里登时浮现了蒙恬的身影。

尉缭年纪虽长,但个子却不够那么长啊……

徐福总觉得自己似乎不小心窥破了什么,他敛起心思,命宫人将胡亥抱来,不一会儿,胡亥倒是抱来了,只是后面还跟了个扶苏。

扶苏笑眯眯地问:“老师风寒可好了?”

徐福不明就里,应道:“多谢扶苏公子关心,我的风寒已经好了。”

“那真是太好了。”扶苏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知道扶苏打的什么主意,嬴政瞥了他一眼,不过倒是没再多说什么。

徐福如今想要将胡亥当做亲儿子对待,那他对扶苏自然也不能显得太过厚此薄彼。父子同榻,增进增进父子感情,倒也不错。

平常扶苏跟着老师都是看些培养品行和思维能力的书籍,到了秦王寝宫,他却反倒当着嬴政的面,光明正大地翻看起了徐福的那些杂书。

什么巫术,咒术,相面术,医术,炼药术……不过扶苏在这方面实在没有什么天分,看了没一会儿,便要拉着徐福问心中疑问,而徐福向他解释过后,扶苏还会有难以理解的时候。这对于天资聪慧的扶苏来说,简直是明晃晃地告诉他,他不适合学这个。

徐福从中观察到之后,也多少有些失望。

不过么,还有个胡亥。

扶苏本来也不该是学这些的。至于扶苏为何要拜他为师,他现在暂时是没能想明白。或许只是小孩子不懂事,瞧他看上去厉害,便选他了。那时嬴政答应下来,估计也就是为了挂个名,让他得个开心罢了。

徐福收起那些竹简,拍了拍扶苏的头,“睡吧。”

顺手拍完收回手的徐福压根没注意到,他这个动作其实不太符合规矩。

不过连秦王都敢“骑”了,拍他儿子的头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扶苏无奈地吐出一口气,拉了拉被子在徐福身旁躺下。而扶苏和徐福的中间还有个胡亥。

嬴政如此睿智,怎么会让扶苏和胡亥挡在他和徐福的中间呢?当然是发配到床的另一边去了,让他们兄弟“相亲相爱”去。

徐福也拉了拉被子,正要入睡,但他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

“王上。”他睁开双眼,黑夜中,只有烛火印在他的眼眸中,熠熠生辉。

“嗯?”嬴政也睁开眼,转头看着他,十分耐心地等待着徐福往下说。

“昨夜王上可看见天上的星辰了?”

嬴政心道,寡人可没瞧星辰,只顾着瞧你了。但他嘴上还是配合地问道:“天上星辰有何异象吗?”

“有彗星从天上滑过。”徐福顿了顿,又道:“王上可记得去年岁末时,我对王上道,家国有祸,乃是百姓之祸,后来入冬大寒,果真冻死了不少人?那时便是有彗星落在秦国,我观天象后,得出了不详的预兆。”

嬴政皱眉,当即道:“那此次难道又有什么灾祸?”

若真是这样,他还要早做准备才是。而这一次,定然不会像之前那样了。

嬴政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却见徐福摇了摇头,淡淡道:“并非如此。彗星,曾有记载,有星孛于北斗,是为彗星。同为彗星,但却有祸福之分。这次彗星,从西方而来,又落在北方,从咸阳城上经过。”

“何意?”

“古时有这样的说法,一旦有大人物出世,天上便会亮起星宫,如北斗七星。一个人的命格会随着星宫而动。这次彗星滑过,让我看清了二十八宿的变化,二十八宿随彗星而动,天边带霞光,应当便是有厉害的人物朝秦国而来的吉兆了。”徐福顿了顿,随即道:“那彗星这次却是朝魏国的垣邑和蒲阳邑而去,这彗星带过的吉兆归我们了,那彗星最后的凶兆,却是归了魏国。”

嬴政眸光有阴沉之色一闪而过,随即笑道:“那魏国也合该得个凶兆。”

徐福嘴角不自觉地翘了翘,“是。”他看那魏王极不顺眼,得个凶兆,他才开心呢。倒是秦国的吉兆,不知道是会为秦国带来什么厉害的人物。

尉缭、李斯,也都是不简单的人物了,还能有谁?

徐福想不出来,不自觉地靠在了嬴政的肩头,温暖舒适的触感容让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先一步睡过去了。

嬴政见他方才还侃侃而谈的模样,如今却又两眼一闭,便睡得有些呆了。前后之反差,令嬴政失笑,不自觉地瞧着徐福的面容,倒也就跟着睡着了。

徐福的那张脸,或许大约就跟数绵羊一样的效果吧。

·

咸阳宫中和乐融融,而尉缭却是踏上了去往他国的路途,唯有蒙恬目送他远去。

尉缭独自骑在马上,突然感觉到一阵心疼。

白养师弟……

白养师弟!

如此都不来送我!

只一味跟着那秦王!秦王能比我好吗?

尉缭心中梗着一口血,怒气冲冲地便杀往别国去了。既然胸中愤懑不能发,那便寻个地方去发好了。

这头徐福不知,自己便是以后那尉缭无情坑害各国权臣的罪魁祸首。

此时魏国之中,魏王也终于在他人点拨之下,明悟过来,好端端的那秦王命使臣前来与我互盟,最后却又稀里糊涂地撒手远去,还怪我魏国招待不周。那秦王是何目的?

是想借我吓韩国!

魏王不得不小心提防一些。

那秦王历来可都是些个好战的疯子,除了那些个无能的,剩下的便是些格外骁勇的,指不准心底正做着什么,来打我魏国的大梦呢!

不,不是打魏国。

魏王此时还是高看自己一眼的。他认为秦王还是不敢动魏国的,但韩国却不好说了……

魏王想不通透,便朝身边的内侍道:“将龙阳君给寡人……”说到一半,那魏王便戛然而止了。龙阳,龙阳……此时他身边哪里还有龙阳?!

龙阳君一去便没了动向,手底下的人一问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难不成还被秦国使臣给拐走了吗?

魏王越想越觉气愤。

不知是走了什么霉运,到手两个美人儿飞走了便罢,连龙阳也丢了!寡人封他爵位,竟是如此对待寡人吗?

魏王冷笑一声,叫来那内侍,“去将那龙阳君的父亲叫来……”

那内侍躬腰,道:“王上事务繁忙,应当不记得了,龙阳君的父亲于两月前,便去世了。”

魏王一怔,“寡人……寡人为何一点也不知晓!他爹死了,那龙阳没有为他爹料理后事吗?这事他并未同寡人说起过啊!”

内侍又道:“听闻龙阳君当时道,来得干净,去也干净,便就让人将其尸骨焚化,埋进坟茔了。”

“他疯了?”魏王不可置信地喊道。

古时多尊重死者和尸体。

龙阳君如何尊重他的父母,魏王是知晓的……

但龙阳君竟会干出这等事来,他的品行礼仪都去哪里了?怎么学得跟个蛮族人一样?!

魏王胸中怒火腾腾,敏感地察觉到龙阳有了变化,但他却并未深思,只是发了发脾气,命人继续去寻人。

随后那内侍强压着心中胆怯,上前问道:“不然……不然便请信陵君……”

魏王当即就变了脸色,冷笑道:“信陵君……信陵君……怎么?寡人身边的人,却只顾惦记着信陵君吗?既然如此忠于信陵君!那你便去给信陵君当条狗吧!”魏王说罢抬脚便踹,那内侍很快便被人带了下去,是死是活也不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