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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唳/他的国,她的宫(15)+番外

扑面而来的酒气将她拢起住,闷得窒息郁气难纾。她抬眸望去,隐约看清些,却是个陌生人。无奈她极力挣扎喘息,发髻已凌乱,仍被半托起身带出几步。

“哎呦!”

惊声尖叫引起左右侧目,但见承奚王将景氏四女揽入怀中,手掌稳在腰间。她软倒在他健臂之中,钗环散落,衣衫倾斜,恰如雨中蝴蝶虚弱无助,颤颤翅膀终觅得遮挡处。

视线一转,一男人肩膀被承奚王禁锢,生生被压的矮了半截,曲了膝盖瑟瑟直斗,面上扭曲涨红,方头大耳,三层下巴,绿山绿冠,紫红靴,正是礼部尚书。

这番骚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三人虽在角落却足以引起关注。承奚王一举一动向来成话题,如今抛下美艳二女,一脸冷意环抱醉熏佳人,怎能不震惊旁人。礼部尚书好色成性无人不知,家中妻妾排有十八,仍频频搜集美女。这两人争的女子,却是迷醉了双颊,那南云王口中心系之人。

而南云王,才找了借口出殿片刻,便得宫人通报此事匆匆赶回,行至殿门恰见到这幕,神色一窒,呼吸冷了几分,箭步上前揽回凤兮。

“有劳。”

承奚王微一扯唇,鹰目扫向殿门那眼神闪烁的东宫荥,笑意更耐人寻味。

南云王冷目回视,随即差了人将凤兮搀回云留宫。

凤兮意识昏沉,只感到身体轻飘飘的,“呵呵”笑声从她口中频频溢出,眼角泛着泪光。经过之处均引起宫人的侧目,绝色佳人肆意开怀笑的张狂,虽由两宫娥搀扶却还是步伐凌乱,每走几步便有摔倒的倾向。

两年幼的小太监恰经过望了下,霎时脸红,惊见之余心中狂跳,不由得低声议论着这便是南云王心仪的景氏?宫中虽不乏艳色,可这等妖娆多姿者却罕有。待经过一处小亭,却见方才话题中的南云王正与另一佳人耳鬓厮磨,那景致堪称金童玉女,男的俊雅,女的娇弱,郎情妾意的煞是融洽。

毫不知情的景凤兮被人送至一所宫房内,待宫人为她宽衣解带后便熄了烛火,独留她衣衫半褪倒在床间,仅着小衣、亵裤。

迷蒙间,她只觉头晕目眩,全身燥热难耐,挣扎在床铺间辗转反侧。一挺拔的身躯行至门外停住,轻推开虚掩的门,脚下无声且目标明确的行到床边,片刻不离视线的打量着酒醉佳人。

凤兮只低低笑,一直傻笑,似是看到斑斓蝴蝶飞舞,似是看到锦带花遥遥呼应,眼角的泪却垂的更凶,肆意的在来人的视线下展露娇态,绽放艳姿。

烦人的醉意汩汩袭来,难受的紧,她便撑起靠在床边,想摸索纨扇扇风,却突然一阵凉风袭来适时的解了热,眯着眼看去,月色透着窗子窥视而入,照见了一高大的身躯,那凉风便是由他手中轻摇着纨扇而来。

“父亲……我后悔了。真的……我真的后悔了……”凤兮含糊低语,声音低哑:“我承认我愤怒,我受不了与人分享爱……我就是这么肤浅,我大度不起来……若是一切都回到三年前该多好……没有痛苦、没有抉择,该多好……为什么我要处于这样的两难境地……就因为我是景凤兮?就因为男人皆三妻四妾?呵呵……实在太可笑了……”

凤兮话未说完,却涌来一股男性气息,飘浮于她前方寸许。

那气息越来越近,直到吹拂凤兮裸 露的颈项,酡红的双颊被迫压抑的更行晕染,她只感到不耐,挥手想推却被一把握住。

月光被乌云缓慢覆盖,遮去了凤兮想要探视的线索,只听男人沙哑的不可思议的嗓音冷冷溢出:“我不会让你后悔。”

“你是谁?”凤兮虚弱无力的睁不开眼,好不容易撑开的缝隙又被迫闭回。

男人指尖轻抚过她的小臂,循着线条一路摸索到颈子拉开细绳,小衣被扯开,凤兮无力的抬手阻止却被拉至上方,俯低而来的气息威慑着身下她颤抖的灵魂。唇唇相抵,呻吟语喘息中,男人的低语直落入她的心弦:“你记住,今晚过后你便不再是景氏。”

凤兮乱发披散微微拂面,衣衫尽褪,身体渗出的薄汗,惊颤的丝丝抖动:“放开我……放开……”

一阵惊痛传来,颈间浮现一道牙印:“休想。”

炙热的气息一路喷洒,紧紧缠绕不安的喘息。

无助的呻吟中,挣扎徒劳无功,男人果断不留情的留下痕迹,毫无怜香惜玉,似是借此告诉她记住此刻。凤兮推拒着,抵抗着,心中凉意融满。男人有力的吻顺着她的额头、鼻尖、软唇、锁骨、胸前、腰侧一路往下,或啃咬、或吸允,所到之处均留下湿润的热意,灼烫着她的肌肤,烙印在心尖。

悲哀的痛与他疯狂的施压,使凤兮逐渐连最后一丝细微的抵抗也消失无踪,只有眼泪没有片刻停息的时候,一再宣泄她的不甘心、不情愿。

喊不出、叫不出,她只能绝望的启唇拼命地喘息。

乌云狡猾的掀开一角,月色似显非显的露出点点。在浮动的男性气息中,凤兮透过微弱的光终于望见一双充满侵略性与志在必得的眸子。

他的身体滚烫的散发着源源不绝的热度,凤兮仿佛被灼伤般低语:“为什么……你为什么……”

昏沉的黑暗中,她的口被掩住,却从他嘴中寻得了答案。

野心、渴望、企图,均从他的唇齿间传了进来,闷热的气气灌入,呜咽喘息均被吞灭,将她的灵魂吸走,徒留胜利的咬痕。

第十二章

肢体疯狂的交缠着,凤兮的心剧烈的阵痛。随着他力道的猛烈,心脏也仿佛被五指紧紧捏住,引发连绵不绝的痉挛。他的欲 火猛烈不容留下片刻瓦砾,焚烧之地均焦黑斑驳,她热的几欲晕眩,只能借由两人的汗水带来丝丝凉意,将其缓解。

慌乱间,凤兮的指尖深嵌入他的鬓发拔掉玉簪做无谓的抵抗。男人乌发倾泻而下,顿时笼罩两人的面庞,那幽深不见底的眸光迸发更令人不安的热,犹如脱闸的野兽冲动的撕咬过来。

“啊!”凤兮惊惧的找到声音,疯狂的吼着,势要拼个你死我活。

欺压而上的男子仿若未觉,将凤兮野性的反击一一化解。他本就不是文雅之辈,那种狠烈、强力、粗犷、猛然,均震慑着身下的不安与颤抖。

“你滚开!”怨恨的目光迎向男人,牙齿不顾一切的去撕咬,凭着指甲任性的留下抵抗的痕迹,却只赢来男人沙哑的低语:“不要屈服,你输不起。”

最后一刻,凤兮绝望的合上眸子,眼角干涸的瑟瑟发抖,可肢体的纠结却不容忽视,凭着恨意紧紧勒住男人,告诉他:“我会报复!”

男人箍住她的腰身,任由欲的驰骋与她的恨意共存,有力的臂膀、宽阔的胸襟、强韧的背脊以及撑住两人力道的腿,都一再宣誓他的决意。

“那就报复给我看。”语气虽淡却灌满了风暴。

迷乱了双目,痛进了骨髓,剜除心口多余的血肉,他用寸寸不离的热火将她烧尽,徒留一颗在绝望中燃起的复仇种子,支撑她虚伪诡变的灵魂苟延残喘,在往后的日子里成为了唯一一盏指路的明灯。

那一夜突袭风雨,交加着闪电雷鸣声声如天际的震怒,滚滚不绝的骇人心扉。平息了个把时辰,又在翌日艳阳高照时,从一宫房中传来的尖叫声,再度引起众人的抖意。

当夜云留宫守卫均被调开,景氏被辱于宫中,暴徒不知去向。此事一出,翌日太监总管便跑到奚献帝跟前自请死罪,声嘶力竭称“奴才有违职守罪该万死”,奚献帝念他一向忠心并未责怪。

为保皇族名声但凡知情宫人均要秘密处死。执行的侍卫至今还记得行刑那日天色灰暗,云层厚实没有一丝风。秘房内充满了太监宫女临死前的哀戚嚎叫,挣扎的越久的死的越痛苦,面上遍布抓痕,渗出的血暗藏着绿。那是宫中惯用的毒药,粘腻的液体散发着阵阵花香,渗入牛乳里融化顿时渲染出粉红色的涟漪,只需一小口,从腹部传来的惊痛很快便会漫步全身,直到窒息痉挛,肠穿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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