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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肉(29)+番外

樊师阙幽深的眼睛看向墨今,一种悲凉的感觉流泻而出:“伯牙、子期并非宇文王朝之人。奴才也是从他人之处得来此曲。”

墨今失望之余亦有些释怀,想来世外高人必是不见外人的。随即笑道:“想不到樊总管游历甚广,墨今甚为羡慕。亦为伯牙、子期感到欣慰。”

樊师阙微讶:“怎么才人不觉得可惜吗?子期去了,伯牙终其一生都不愿再弹奏,这世间又少了一味天籁之音。”

墨今悠悠的笑了,语境淡然:“呵呵,墨今只觉得知音只为一人觅,知音若去,所弹所奏亦无人再欣赏,又何须再弹?伯牙碎琴此乃性情中人,可叹可敬可佩,若日后伯牙再度为他人弹奏也只会是有声无神,岂不是辜负了知音之意?而伯牙既已寻觅知音人,在墨今来看这已然是一种圆满了。”

樊师阙被墨今的说法震动,她说的没错。伯牙、子期,有些人怕是终其一生都未能有此境遇,相比起来这样的结局纵使缺憾亦是难求了。

可是,以墨今的眼界与境遇来说,毕竟不同于他们,能有此见解亦是实属难得。樊师阙从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一朵解语花,不但心思细腻而且见解独到。难怪怜茵会额外的针对她。

樊师阙抚了抚衣袖,笑道:“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在下也希望可以觅得抚琴之人,毕竟有萧无琴,还是孤单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唧唧复唧唧,姗姗努力之。不闻留言声,惟闻霸王嗤。问偶何所思,问偶何所忆。偶亦无所思,偶亦无所忆。近日见留言,读者大点评,评评一条条,条条有真意。姗姗无灵感,已然无动力。愿为霸王逼,从此虐文之。

现言步步起,古言慢跟之,两者互努之,姗姗犯腰疾。旦辞霸王去,心力憔悴时,不闻霸王唤偶之,但闻霸王隐身偶哭啼。旦辞霸王去,心身俱疲时,不闻霸王冒泡之,但闻霸王藏躲偶哀戚。万里赴偶文,网络度传至。情意传亲心,留言照偶心。姗姗百更勤,霸王何年显。

归来见留言,霸王坐后堂。留言扑扑出,姗姗百战强。霸王问所欲,姗姗不怕辛苦之;愿码千万字,霸王感动之。

大霸闻偶来,纷纷装作样;中霸闻偶来,当坐忽视之;小霸闻偶来,吓得霍霍逃远之。开我新章节,修我旧时文,尽我心中意,持我坦然之,当窗理现言,对屏梳古言。现身挖霸王,霸王皆惊忙:同行这些章,不知霸王性别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霸王?

555姗姗泪奔之……

情景故事时间:

小墨:小樊到底是何人哦?33!大半夜的叫人家在外面受冻演戏好辛苦的……

姗姗:诶……小樊也素偶儿子嘛。

小白:那我们就不素你女儿了?

姗姗:素滴素滴,都素。

小墨:那为什么你只虐我们,没有虐你儿子们啊!

小白:就素就素,你偏心!后妈!

姗姗:我会虐他们地放心啦放心啦,只要到时候你俩别心疼就好啦!老娘一虐起来可不会停哦!

小墨:……

小白:……

二人:那你还是虐我俩吧,你虐男主,心疼的是我们555……

推文时间:

另一现代坑,讲述豪门恩怨、报仇雪恨的爱情故事:《无言以……毒》

二〇、雨涟有恙

樊师阙随手抚了抚衣袖,笑道:“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在下也希望可以觅得抚琴之人,毕竟有萧无琴,还是孤单了些……”

墨今嘲讽的扯了下嘴角,眼里的讥讽掺杂着一丝笑意:“哦?墨今还以为樊总管已然觅得知音……樊总管总不会窃词狡辩,怜贤妃吹奏的高山流水是她逼你教的吧?”

墨今虽然不熟悉眼前的男人,但是就她的观察来看,樊师阙生性带种倔劲,若是他不愿意倾囊相授怜贤妃根本求不来。

由此说明,外界传闻怜贤妃器重樊师阙是事实了,樊师阙亦是有心要帮着她。看来以后要防范春华宫就要先防范樊师阙。

樊师阙淡漠的瞟了眼墨今,语气满不在乎:“在下帮一个人从来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有所改变,这是在下的选择,才人你之所以进宫也是为了家族的荣辱,说到底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分别。”樊师阙翘起一条腿晃着。

墨今突然笑了出来,眼里的透着狡黠,好似听了多好笑的事儿。樊师阙不明所以,自己有说错什么吗?只听墨今问道:“樊总管果然不是我宇文王朝之人,话没说两句就透露出外乡口音,樊总管的说话习惯可要改改了。以免被人怀疑……”

墨今这才明白为什么樊师阙平日为人沉默寡言,就算是与人交流亦是以尖细的声音折磨对方。原来他是要掩饰自己的口音与说话习性。想来,若是樊师阙如此不凡的谈吐以示人前,必会遭到他人揣测,唯有尽量少说才会少错。

墨今看看天色,已然不早了,随即站起身抖了抖衣袖,优雅的微微行个半跪礼:“今日承蒙樊总管赐教,墨今深感荣幸,清晨之曲墨今收下了。此一别……”墨今起身淡笑,神情别有意味:“日后如何,墨今亦希望樊总管不必手下留情。正如你所说,每人都有自己的路,墨今也很期盼有一天能与总管大人一较高下。”

说完,墨今翩然转身,脚下迈出坚定地步子,轻巧而沉稳往来路走去。她脚下的每一步都很扎实,决不允许自己轻浮半分。她的眼中已然恢复了沉静清澈的光芒,幽幽的笼罩在黑夜中,直视前方,冷意斐然,双手紧握,指尖深深嵌入手心。

虽然樊师阙看不到墨今的神情如何,但是就她的背影来说,樊师阙亦深觉到此女的决绝,想来他日必将有一番争斗了。他轻叹口气,犹豫了一下遂将洞箫举起,一曲清晨缓缓而出,荡漾着送别与期盼之意。

墨今心中一顿,但是脚下未有任何迟疑,背脊挺得更直,嘴里喃喃自语:“樊师阙,究竟是伯牙抚弄音律出色,亦或是子期感悟更高深,墨今亦想分个高下……”既然他以清晨下次战书,墨今又有不受之礼?不受亦是认输,对手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受即是斗,斗下去或许还能分出个胜败。为了闻人一族,为了贵妃姐姐,为了对她们报以期盼的一干人等,亦为了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输!

翌日清晨,雨涟找墨今问话,原来墨今再度夜游之事雨涟已然知晓。雨涟甚为担忧,墨今初入宫就被扯进是非之中,此时又频繁夜间出游,若是被旁人发现岂不惹祸上身,徒增个罪名?

“哎!妹妹啊,姐姐不是有责怪你之意,只不过,行事谨慎尚且易招惹事端,更何况是深夜外出如此不小心之举?侍寝将近,妹妹何必节外生枝?”

雨涟轻握墨今的手,心中泛起一种预感。墨今公然如此,各宫眼线怕是已有人知晓,一定要尽早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以防他人借题发挥,谋算明雪宫。

墨今心疼的看着日益憔悴的雨涟,眉头轻锁:“姐姐之意,墨今明白,请姐姐宽心,墨今定不会再做犯险之事。倒是姐姐你,脸色越来越差,妹妹亦是很担忧。不如宣太医来诊治诊治,妹妹也好放心。”

墨今望着雨涟的脸色,心中的担心越来越重。没理由的,雨涟姐姐足不出户,饮食方面都有注意,何以气色会如此难看?墨今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就连明姑姑也是甚为担忧,怎奈姐姐讳疾忌医,若非大病根本不愿任太医诊治。

雨涟刚要开口拒绝,墨今就抢话道:“姐姐如若不肯,妹妹如何能安心?”墨今轻掬起雨涟的发尾,叹道:“姐姐的发尾已有干枯的之象,莫非……妹妹不管那么许多,妹妹坚持要姐姐问医!至于夜游之事,妹妹已有应对说辞,姐姐大可放心。”

雨涟无奈的揉揉额角,只得答应,她也不想墨今为了此事难以安心。如此,明姑姑也松了口气,看来还是墨才人劝得动主子啊,明姑姑不敢耽搁,随即马上宣太医墨夷炘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