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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31)

直到处分下来后,宿舍里的人才得知,集体无语了。

那周周末,褚未央去看了妇产科大夫,拿着一包药回了宿舍,和齐萌分享了经验,两人的总结是:身边的朋友没有一个不去看医生的,多少都有点细菌感染。

阴月月不理解“感染”的意义,以为是病毒,但褚未央解释那是男生的卫生问题,并告诫阴月月什么都能忍,只有这个不能忍,否则看医生的只会是自己。

值得一提的是,每晚刘琴的呻吟声时大时小,令另外三个人一致认为她是在闹春。

消磨了一个月的时光,阴月月拒绝了三个追求者,原因如下。

第一个曾经和班里另外三个女生交往过,出名的滥交。

第二个个人卫生很不过关,一学期只换了一次衣服,袜子从来不洗,脏了扔进床底下,再从床底下捡起上个月扔的那双换上,翻过来穿。

第三个则被戳穿是和别班男生打了赌,追到阴月月就能得到一双乔丹鞋。

最后,阴月月宠幸的获得了“眼高于顶”的称号。

但“眼高于顶”的传说也没能持续很久,学校便再掀起一股偷盗热潮。

女生宿舍丢了不少衣服,加大号的,最小号的,独独没有中号的。接着大家又开始丢快译通和文曲星,短短三天内,统计数字已经超过了三十个。钱包,游戏机,陆续跟上,并且这种偷盗现象被分布在全年级的所有班里,不分男女宿舍,有的是晚上睡熟了被偷的,有的是上早操回来发现没的。

警察分析,这是一次团伙作案。

后来听说破案了,有人拿到街边贩卖,但赃物全都没能回来。

那之后没几天,阴月月拥有了人生里的第一个NEC笔记本,回国后第一次打开邮箱,见到十五封来自丰铭的信,内容言简意赅。

“一切都好么?”

“送你的生日礼物,寄到了你们学校,记得查收。”

“我问了美国那边的学校,纽约有几家可以考虑,资料在附件里。”

“学费不是问题,半工半读,或者申请奖学金,我会常去那边,能帮上忙。”

“单町回国了,你们联系了么?”

……

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反反复复竟然看了三个多小时,意犹未尽。

阴月月回了一封,写道:“丰铭,我想你了,虽然有点晚,但是想念是真的。我后悔和你分手了,但目前咱们还是分手的好。我真自私,我想告诉你,我要把你预定下来,希望以后还有复合的机会,如果你接受的话,就等我去美国,如果你烦我了,就赶紧找个新的吧,然后把你们的合照发给我看,让我恨你恨的牙痒痒的时候,也能彻底死心。”

丰铭隔了一周才给阴月月回复,等的她心力憔悴,险些以为丰铭真的找了一个,并且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合照以便击毁她的梦想。

但当她看到丰铭回复的那句话,心里再度笑开了花。

“你准备再倒追我一次?这次不如换我追你。”

——男人是锅,女人是肉,炖熟了肉,得防着别人下口。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起上高中那会儿的事,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真是个二百五,人傻,做的事也傻,简直就是“傻”字的代言人啊╮(╯▽╰)╭。。。。。。。。。。。。。。。

啊,推荐个文,发生在江湖的爱情故事:《常平》

24

带着丰铭的那句“这次不如换我追你”,阴月月陷入了长达一周的期待中,在脑中拼命勾勒着所有到了美国以后的场景,坐实了做梦的年纪就该做梦的说法。

她想,等到了美国的飞机场就要先逛一下免税店,买个所谓男人必备的古龙水送给丰铭,然后告诉他,这是她专属的味道,一辈子都不能改变,除非停产。

丰铭会每天轻轻的喷一下,然后把她搂在怀里,让她心满意足的闻个够。

上语言课一定会很难熬,但她有一天背一百个单词的毅力,就像她暗恋一个人这么多年一样,她有倔劲儿,不愁发挥不了。

下了课,她可以走到学校的中心花园逛逛,然后回家温习功课,等丰铭忙完了打电话过来,再问他“你今天在美国还是在加拿大”。如果是加拿大,她会告诉他“多穿点”,如果是在美国,她会说:“等你忙完了,咱们一起吃顿饭吧。”

丰铭会尽量抽出时间赶过来,她就会趁这个机会跑去超市买好吃好看的半成品,再拿回来加热。在她学会下厨之前,那些半成品就是最好的晚餐。

数学题不会做不要紧,她不选数学专业,哪个学科相对容易些,她就学哪个学科,不懂、不会的会列个清单,再让丰铭把关。

等混熟了纽约的生活,她会去做个小时工,最好是在丰铭家的美国分公司,清扫个厕所什么的,每天见到丰铭西装革履的从电梯里走出来,她会拿着桶和拖把躲在柱子后面偷笑,当一回现代灰姑娘。

秦敏莉是个可怕的女人,但阴月月暂时不想考虑母子的问题。

在秦敏莉再次出面阻止之前,阴月月决定先疯狂个够,甚至叛逆的决定一定要把丰铭带上秦敏莉所谓的歪路上去,然后看着秦敏莉抓狂、愤怒、崩溃。

因为小说里都是这么讲的,每一个男人都有一个护短的母亲,她们养大了儿子,嫉妒儿子被别的女人抢走,会极尽可能的打垮每一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且为了报复这些母亲,这些程咬金也会使劲手段的抢走男人,占为己有。

但最难以防备的是,男人也有男人自己的想法,他们可能会觉得在两个女人之间难以呼吸,会选择找第三个女人救出自己,第三个女人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能给男人带来不一样的激情和存在感,大众们管这个叫“第三者”。

所以,阴月月不仅要防范秦敏莉搞地下活动,还要警惕任何出现在丰铭身边的带着魅惑香水味儿的女人们。

这对一个刚刚十七岁的女孩儿来说,任重而道远,技术含量过高,几乎是不可完成的。

十七岁生日那天,阴月月拿着蛋糕走进班里,和每一个同学分享了她的喜悦,又和每一个同学互相投掷了奶油炸弹,顺便带上了总板着脸的班主任,然后狼狈并亢奋的回了宿舍,洗了澡,刷了牙,躺在床上听另外三个舍友的午夜场谈话。

褚未央说:“我和他说好了,毕业以后一起去加拿大上大学,租一套房子,学同一个专业,毕业以后就回国结婚,再一起定居在北京,偶尔陪他回香港一次看看他家里人。”

齐萌说:“我前男友要出狱了,在此之前我要尽快毕业,拿到高中文凭就飞去加拿大上大学,我想过了,我们不合适,以前的爱情比不了以后的物质追求,虽然他是我第一个男人,却坐过牢,怎么能做我一辈子的依靠?”

刘琴说:“我想我毕业了也要去加拿大,去温哥华,假日可以坐船去维多利亚港转转,欣赏街头艺人的表演或是让人看不懂的博物馆的陈列品,再不然就去山上滑雪,去俱乐部滑冰、喝咖啡,实在不想出门就蒙在被窝里睡的昏天黑地。”

阴月月没有参与这次谈话,她选择一个人偷着乐。

那天晚上,阴月月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围着在纽约超市买的最便宜的围裙,忙活在开放式厨房里。

身前的铁板上有她烤的肉,对面的电视里正在演泡沫美剧,可能是《六人行》,也可能是《欲望城市》。

这时候,丰铭来了电话,他说他刚下了飞机,还有个紧急会议要开,嘱咐阴月月自己先吃,他会赶在午夜十二点之前进门,再陪她一起迎接第二天,如果有精力,就看个日出,再一起做早餐,一起在抢食物中娱乐中消灭所有的。

阴月月甜蜜的挂了电话,将食物做好,一份吃光,一份放进冰箱里,又拿出醒过的低价红酒倒了一点出来,加了两块冰,看着香港台慢慢喝掉,直到昏昏欲睡的倒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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