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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24)

齐萌忍无可忍,上前要揪阴月月,被她拿书包挡住,只好揪住书包:“阴月月,你找打!”

阴月月使劲儿的躲,大吼:“你在国内监狱里的男朋友怎么办,池杰知道么!他出狱会不会杀了你再进去!”

“啊!”齐萌尖叫,向阴月月的脸抓去,却被池杰当下拦住,黑着脸紧攥着齐萌的手腕拖到一边。

齐萌被力道带到墙上,撞疼了肩膀,可她不敢吭声。

绿帽子此起彼伏的扣下来,池杰怒红了眼:“你到底有几个男人!”

成功声东击西的阴月月抱紧了书包,拉了拉Kinki的手,小声说:“快走!快走!”

这次仍没有跑成,刘琴再度发言:“我可以为齐萌作证,阴月月在胡说八道!池杰,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你看齐萌都快哭了!”

刘琴的话令阴月月意识到,铲除齐萌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敲锣边儿的,但刘琴小人当道太过及时,已经发挥余热将池杰的理智唤回。

池杰放开齐萌,齐萌立刻扑进刘琴怀里掉眼泪。

阴月月啧啧称奇,但池杰已经向她走来,不容她过多欣赏,而Nick也意识到该他出场了,便适时的走出一步,挡在池杰面前。

“有事,说事,别动手。”

池杰比了比拳头,吓唬着Nick:“你身后那个贱人才刚被一个韩国人上过。”

Kinki心底一凉,立刻抓紧阴月月,阴月月也反抓紧她,认为Kinki没必要这么害怕,因为Nick神色平和,看样子是听不懂这句话。

这时,电话铃声又响了,阴月月还没接起,伴随铃声而来的丰铭就出现在拐角处。

见到阴月月,丰铭明显松了口气,挂了电话,走过来拨了拨她的流海:“怎么搞得,弄得一头灰。”然后当没事人一样皱起眉,又说:“不是叫你在学校等我吗?”

阴月月鼻头一酸,立刻说:“我等你,我等你,我等你……我就是等你的时候看到你被人亲了!”

阴月月甩开丰铭的手,胡乱在包里翻着,翻不着面纸更加速了着急,只能从文件夹里拽出一张横格纸,伸长了手臂就往丰铭的嘴巴上擦。

丰铭拽住她的手:“不是这里。”

阴月月一愣,“啪”的一声把纸按在丰铭的左脸上,再侧身走出一步,指着目瞪口呆的齐萌说:“是不是她亲你的!”

齐萌彻底白了脸,张着嘴说不出话,显然想不到胆小怕事的阴月月也会胡搅蛮缠。

但是阴月月也没给她反抗的机会,转过身对着神色不见喜怒的丰铭说:“有个女人打电话给我,说有你的孩子,我不信,现在想想,那个声音真像是齐萌的!”

丰铭微讶,脸色一变:“胡闹!”

齐萌也被刺激到了,怒红了脸狂吼:“阴月月你这个疯子!那天晚上你和那个单町一起离开了酒吧,你们干嘛去了,你是不是也怀孕了!”

阴月月也傻了,没想到齐萌反击这么快,突然意识到她们是势均力敌的,稍有不慎就会两败俱伤,于是连忙提供有力证据:“我还是个姑娘,你敢承认是么!”

齐萌愣住,难以承认,早就献身给前男友的事实令她陷入了苦恼。

一直围观Kinki等人成了摆设,不能参与其中,只有暗中酝酿情绪,看什么时候能插上一嘴。

在这方面,池杰先得到了灵感,他再度恶狠狠地瞅着齐萌,质问她和怀孕的关系。

齐萌再次被气哭,这是她人生里败得最狠的一次,还是败给了阴月月。

看到齐萌大哭,阴月月也来了情绪,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赢了,只是抓紧一切机会退场。

她二话不说拨开站在拐角口的刘琴,撒丫子就跑,一路跑到冰激凌店门口,被追出来的丰铭拽住。

脸被丰铭转过去的时候,阴月月的泪腺已经泛滥了,咬紧的嘴巴在这时开闸狂吼:“都是你!都是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要不是你,我会被人欺负吗!丰铭,你真是混蛋!”

哭,阴月月使劲儿的哭,哭的惊天动地,引来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起初,她趴在丰铭怀里哭,后来被丰铭搂进冰激凌店,又趴在桌子上哭,哭累了以后依旧不肯抬头,埋着脸装死。

丰铭买了冰激凌放在她面前,说道:“抬起头吧,没有人。”

阴月月侧着头露出一只红肿的眼,只看到丰铭和一个若无其事的店员,这才低着头挺直背,拿过冰激凌边的勺子,使劲儿的缴获,双眼一眨不眨的瞪着白色和紫色的冰,直到将它们混成浆糊,浑浊的分不出颜色,才将勺子仍在桌上,继续生闷气。

丰铭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拿过她的包,掏出电话,翻了翻,拨通:“听说你怀孕了?”

对方一愣:“丰铭?你是丰铭?你终于肯找我了?”

丰铭默默按下扩音键:“嗯,我听说你怀孕了,怎么,想找我做鉴定?”

“我不这么说,你会打给我么?你那个小女朋友挺好欺负的,吓吓她就不知所错了。”

丰铭垂下眼,不看阴月月,对方又道:“你那个兄弟在我这里赖了一礼拜了,喝光了我所有的酒,昨天刚从超市买的面包全被他撕烂了,醉醺醺的洗澡还不关水,弄了我一屋子,他身上又没钱,水费、电费、暖气费,这都怎么算啊?我没钱,要不你就给我钱,要不你就把他带走!认识你们俩我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还有,再过一阵子我就回国了,没钱买机票,你借我点。”

丰铭说:“晚上打给你。”然后挂断了电话,将号码设定为拒绝来电,又输入到自己的手机里。

在整个过程里,阴月月都没能插上一句话,主要是外界讯息来得太快,快的让她来不及反应。她茫然的意识到自己刚才一连串的行为展现的戏剧性太强了,现实生活不足以承受她的激动和神经质。将心比心,如果有个男人突然站出来对丰铭说“阴月月怀孕了,是我的”,她想她一定会疯掉,然后不知如何辩解,唯有去医院作检查证明自己还是处女,但丰铭身为男人,连医学技术也不能证明他的清白,令他不得不亲自拨通电话向她证明。

其实,在阴月月埋首痛哭的时候,已经下了决定,若是丰铭选择要别的女人和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她将会平静的接受他提出的“分手”,反正在几个月之前,他们仍是朋友,即使这么快分手,她也能活得很愉快,只不过少了一个数学补习老师,少了一个喜欢的对象,少了一个初恋的寄托者,并且多了一个憎恶的混蛋,一个宿敌。

但眼下,她的假设和决定都灰飞烟灭了,只留尴尬。

——争吵的时候,男人是步枪,女人是机关枪,但机关枪总会先用光子弹。

作者有话要说:推朋友们的新文:《绑匪》 《酸甜》 《战栗》 《占有》 《太子养成手册》

阴月月回国的日子不远了,单町颓废的日子也即将结束,丰铭。。。未知

Chapter 19

阴月月一语不发的坐着,时不时抬头看丰铭一眼,她在想如果自己先开口,该怎么组织开场白,又在想如果死撑着不开口,丰铭会不会先组织好对白?

看来这是一场拉锯战。

丰铭正抽着烟,脸色不太好,看得出来他很生气,指关节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香烟被他的指尖夹的变形,但很快就能抽完一根,按吸,再来第二根。

阴月月也没闲着,重新拿起了勺子搅合已经变稀的冰激淋,看向丰铭的但目光已经变得犀利,心里打着晃儿。她知道,丰铭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点上一根烟,男人管这个叫“郁闷烟”,直接反映了心情起伏,但每个男人抽烟的程度也有差异。就像阴爸,再郁闷也只会抽半根,留半根,看在阴月月眼里,那和丰铭眼下表现的郁闷程度是一样的,所以她认为不管男人抽几根烟,都应一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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