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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贱谁怜(32)

可我一向有话直说,再者他也承认自己拿了玉佩,这时候打住岂不是放虎归山?

“还好,后来我知道一切都是误会,你不是不举,更不是断袖。”峰回路转般,我瞄见他松了神色,笑意又回到他脸上,遂心有不甘,又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要骗我的感情,哦,不对,是骗色!”

听了这话,贾公子又面露愧疚,一时纠结复杂。

“你不但要骗色,演技也很出色,把我骗得一愣一愣的……我说你写在休书上的待遇怎么那么好,又黄金又白银,原来是一早就准备骗我的,所以要做事后补偿。”说着说着,我也有些激动,冷冷的看着他,心里阵阵不平:“那天拜堂若不是我机警,早就备了银针在身上,还不知被你抓到了要怎么逼我!”

“我……”

贾公子终于艰涩的吐出一个字,很快就被我打断道:“你无需解释了,你爹早就病重在床,为了骗我你还不惜找了个假爹充当,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假老爷’!还有你那个妆衾,德行败坏,心存不良,一早就暗中通知了十三来破坏婚礼,坏你计划,现下又跟……”

顿了一瞬,我终是没说出贾二,遂话锋一转:“总之,你做了这么多事,全都是为了一块儿破玉佩,你现在也拿到了,还不快杀我灭口!”

贾公子箭步上前,握住我的肩膀试图安抚:“你余毒尚在,身子虚弱,不宜动气。”

他说晚了,我早就气得头脑发晕,开始死命挣扎,逮住空隙便瞄准目标,一把从他的右边侧脸抓下,长长地滑过直到颈项处。

他“嘶”的呼痛,遂将我双手反剪在身后,将我禁锢在怀。

我俩鼻尖相抵,呼吸相融,谁也不肯放松,我边扭动着身子,边骂道:“你还救我做什么,还不拿着玉佩快滚?是不是要留着我一口气还你珠钗、珠链?”

我逼近他的呼吸,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一番话:“三宝缺二,你美梦落空,可就算真让你积齐了,天下人又怎会屈服你这种奸险小人?更何况它们早就被我送给泄天机了!就在你、我拜堂之前,我俩已暗通款曲,幸好你没娶我,否则绿帽子你是戴定了……”

只听一声怒吼,他豁然钳制住我的下巴,手劲儿之大险些将我捏碎,我“呜呜”发出抗议声,却不防被他猛力压倒在床……

“咚”的一声,我的后脑勺撞着了里侧的墙,还来不及眼冒金星就感到胸前一凉,白布被抽走时,还被他抓破了胸前皮肤,一时疼痛难当。

双拳被他扣在身后,我只得脚下蹬踹,浑身酸痛的大骂:“无耻,混蛋!”

他倾身压下,双腿跨在两侧,密不透风把我笼罩在他的气息里,我欲扭动躲开,却听他道:“别动!否则……”

他的声音冷冷沉沉,眸色混浊,令我未听后半句已心口一颤,僵住了所有动作。

耳边只听他粗喘道:“我后悔了……晓泪,我不该伤害你,原谅我吧,咱们重新开始。”

我抖了抖唇,讷讷道:“你已经把我休了。”

我不禁怀疑这是不是又一次的欺骗招数,可他是个遇强则强的男人,我也决不能反抗的太激烈。

哪知他眯着眼,冷哼:“休书被你撕了,就不能作数。”

晴天霹雳,我忽然意识到他的无赖,“呃”了半天,只说做出一句和我的想法大相径庭的结论:“那你补一张给我……”

“呵……”贾公子蓦然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晃我的眼,微扬的唇角也在嘲弄我的天真,遂迎头甩了我一句:“你想得美。”

我懵了,顿觉他的话有理。

有理之余,忽然黑影欺上,我还没来得及想脱身的法子,便被他再次咬破了唇,丝丝的痛震着我的嘴角,腥甜的味刺激着味蕾,待我以牙还牙反咬回去,遂又混着他的血一起流入我口中,摘不清了。

我“唔”着声躲避,怎奈很快就会被他逮住,唇齿交缠,直到我抵挡不住,意识越来越混乱,昏沉之间只知道他的身体越来越热,手也开始不规矩的四处游移,把我暴露在空气中的冰冷部位逐一点燃,耳边只能听到他含着粗喘喃喃唤着我的名字。

因、纠缠

第一章 ...

我欲大喊“你去死”,“你不得好死”,“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等等无济于事的话,但都被贾公子吞进腹中,愈发发狠的咬我,我也愈发狠毒的看着他,试图用眼神诅咒他……

一时天旋地转,贾公子为了压制着我的挣扎顺便搂着我翻了两番,我的牙齿被撞的生疼,乘着空隙终于逮着了机会,用力一咬……

就见他再次吻来时,不过一瞬的功夫便如我所料的痛身僵直,动弹不得,我将他使劲儿推开,裹着白布起身错开两步,也是一阵晕眩,连忙握住床柱稳住身子,虚弱无力的瞅着他。

他也虚弱无力的讷讷道:“晓泪,你下毒……”

“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忽然有点心虚。

他无语瞅着我,满目清辉,神情哀怨。

我别开脸,拽着他身下的衣服,拽不动,索性连爬带滚的爬上他的身子,呈跨坐姿势,为他宽衣解带,嘴里还忙着解释:“你别误会,你这次中的毒不需要出卖色相,我现在也不是要对你做你刚才对我做的事,我只是借你的衣服用用。”

我利落的将贾公子扒光,无事追忆一番,我俩也算是世上最独特的前夫、前妻了——几次滚床单都是娘子上、夫君下,次次见血却又次次不成事,真是纠结。

眼见他襟口内平滑的肌肤,我不禁艳羡,只因我胸前横亘着一条缝针过后的伤疤,如蜈蚣爬行般丑陋不堪。

泄天机见过,贾公子也见过,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他二人都装作看不到一样,我却更觉得欲盖弥彰。

一下下抚摸过去,我喃喃道:“方才我咬破了藏在牙上的麻药,除了我之外,外人是抵挡不了的,待浑身麻痹两个时辰,药效就会散掉……”

抽身之时,我望着地上一片狼藉水渍,道:“原来玉佩真不在你身上,你又何必承认。”

捡起他掉落的银两,我抬步往门口走去,却听身后的他道:“玉佩是我拿的,你回来,我就告诉你。”

我脚下一顿,冷了声道:“我又差点被你骗了,真是造孽。”

无论心里作何感想,脚下已如离弦的箭飞身奔走,我并不确定身后的呼唤是不是他的,心里豁然一动,蜻蜓点水般,遂一切归于平静,无波无澜。

由于现□力不足,几日未进食,腰力酸软,方才又被贾公子折腾过三百回合,是以跑不了多远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唯有停下左右观望,正巧看到一个相貌俊秀的小和尚担着水桶,自山脚走来。

说是和尚,穿着僧袍、僧鞋却散着一头青丝,妖孽般的风骚。

我心里一喜,整整头发,理理衣角,箭步迎上,拱手作揖,道:“小师傅,在下……”

哪知小和尚高贵的很,斜了我一眼便扭脸往河边走去,自顾自得挑水。

我一怒,上前踢翻他刚接好的一桶水,叉着腰做恶霸状,道:“爷跟你客气,你就蹬鼻子上脸,找揍是不?”

说罢,我对准他的后脑勺“啪”的打了一下,眼见他捂着脑袋瞪我的呆样,心里郁闷一扫而空。

小和尚委屈的紧,低头哀怨的继续挑水,又被我一脚踢翻。

他震惊的看着我,双眼欲泣,愤愤指控的眼水汪汪的直望进我心底,把我看得不好意思了。

我摸摸鼻子,讪讪扶起水桶,又道:“嘿嘿,爷就是想问个路,没别的意思。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爷倒想讨碗水喝了。”

我正要就着他的木桶牛饮,却见山脚处又跑来一个老和尚,高呼道:“念嗔,不好了,不好了,师父又犯病了!”

小和尚面色一白,连桶都不要了,随着老和尚一前一后奔上山去。